楚澄見那人沒有攻擊的意思,也似乎沒有認出清陽劍,於是很淡定地把銘牌和劍收進了儲物戒指。
“多謝道友好意,隻是我閒雲野鶴慣了,不想加入門派受管束。”她客氣地道。
看著眼前那兩個身著玄陽派弟子服飾的男修,心中對這異世界隱匿氣息的符篆很是抱怨,果然越是高級的位麵,修者產物的功能就越繁多。
這隱匿符,如果是用在修為比她高的人身上,她就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若那人有心偷襲,她恐怕要吃大虧。
看來,那種高階的防禦符,要直接佩戴在身上,各種防禦法寶也要來幾件。
楚澄雖然拒絕了,那年長些的玄陽派男修卻不死心,繼續遊說:
“道友可能隻知道加入門派的壞處,不知道好處。彆的不說,光是隨時有靈氣濃鬱的修煉洞府,這就是外頭那些散修比不了的。你看剛才被你殺掉的那兩人,刀口舔血,不就是為了能賺取租住修煉洞府的靈石麼。還有功法,下界修士的功法普遍都止步於飛升,沒有功法,無人指引,根本無法修煉,隻能用靈石去買。但成了大派弟子,你一入門就能擁有他們奮鬥數百上千年才擁有的東西!”
那驕傲的語氣,活脫脫的一個國企員工入職就可以分房子的既視感。
這倒是楚澄先前不知道的信息。
先前,她還有些奇怪,明明就算是極品靈石,裡麵的靈氣其實也遠遠不夠這些仙階修士修煉,為什麼這些人會如此賣力地去搶奪賺取靈石。
原來是為了買修煉福地和功法。
這些人之所以要如此賣力地賺取靈石,是因為上域的靈石功能性大大減弱,已經成了通用貨幣。
仔細回想,她所到過的那些地方,隻有極個彆的靈氣還算濃鬱,其餘的,靈氣都很淡薄,根本不夠讓仙階修士修煉。
在那樣靈氣不足的修煉環境裡,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不過,這些東西都打動不了她,一方麵她根本不需要所謂的修煉福地,另一方麵,她和上域勢力的敵對關係,以及那些追蹤她的魂體結晶的人,也注定讓她不可能與他們為伍。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覺得我暫時還不需
要。”
那人態度還算友好,所以楚澄也依然很客氣。
那人繼續遊說:
“道友,就算這些你都不缺,也還是有必要加入宗門的。你看剛才那種情況多危險啊,要是你是玄陽派弟子,他們肯定就不敢那麼輕易地打你主意!”
這鍥而不舍的精神,讓楚澄極度懷疑,拉人頭入門肯定有什麼好處。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完全沒錯,每個弟子能引薦一個實力不錯的新弟子,是有門派貢獻點獎勵的。
那些大宗門並不是不主動收人,但要收的,都是很有價值的新人。
所以那人見楚澄實力不俗,一人以碾壓性優勢打敗了兩個同階的對手,便動了心思。
“道友放心,我既然敢單獨出來遊曆,自然是不怕這些的。”
楚澄底氣十足地道。
扯虎皮作大旗這種事,她很有經驗。
人對未知事物總是心存忌憚的,她越是表現得有底氣,彆人才越猜不透她的實力。
她這話一出,那玄陽派男修臉上頓時露出了遺憾的神色。
而他旁邊那個看起來年輕些的男修,卻目露不悅:
“傲什麼啊!還以為自己是在下域世界的無冕之王呢!這是上域仙界,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仙人。一個靈仙期修士,隻是最底層而已!這樣的機會,很多人求都求不來呢!”
楚澄不置可否,轉身離開。
那年輕男修更生氣了,卻被年長些的那個拉住。
“好了師弟,少說兩句吧。”
年輕的那位道:“我看她就是不把咱們玄陽派放在眼裡!”
年長的那男修道:
“這樣傲氣的修士我見多了,無非是運氣好才能順順當當修煉到靈仙中期。但人哪有一直那麼好運的呢,等她在上域吃夠了苦頭,自然就會知道自己今天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但那時候,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楚澄聽這兩人一唱一和,隻覺得有些可笑,但也沒打算跟他們計較。
如今沒必要發生無謂的爭鬥。
然而等她走遠了後,那兩人卻變了一副麵孔。
“師兄,既然不能拉她入門,我看不如……”年輕的那個修士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她能被打劫的散修盯上,肯定是有些身家的。”
年長的男修搖了搖頭:
“那女修實力不明,不宜貿然動手。不過,我們可以遠遠地跟著她。”
他先前在一旁看得分明,那女修的劍氣威力驚人,圍攻她的兩人,一旦沾上她的劍氣,就非死即傷。就仿佛在她的劍氣之下,靈仙境界的防禦根本不存在一樣。
從她表現出的速度來看,確實與靈仙中期相當,所以,那劍法當真是精妙絕倫。
若此人不願意進玄陽派,能把她的劍法拿過來也是極好的。到時候不光是自己能修煉這樣威力驚人的劍法,還能得到豐厚的門派貢獻點獎勵,當真是一舉兩得。
所以,他的眼界可沒有局限在那女修的身家這種三瓜兩棗的小事上。
等他跟蹤那女修一段時間,摸清了她的底細,想辦法拿到她的劍法才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