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劍道之祖,上古莽荒(2/2)(2 / 2)

放下一切離開。

對於一位大修士來說,宗門是助力,也是羈絆。

真正的強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拓跋成身上背負了金澤宗主的囑托,為了九玄劍門的崛起可謂竭儘全力。

等趙普他們歸來,將九玄山交給他們,拓跋成就可以全力追尋自己的修行之路。

其實,負重前行,也是修行的一種。

這一點,韓牧野深有體會。

便如現在的他自己。

在西疆三個月後,韓牧野與木婉同行,往中州。

白鹿山書院。

皇城。

一路上,兩人如同凡人一般,風餐露宿,看儘風光。

皇城之外,永定河上的仙舟仿若仙城。

木婉麵帶笑意,牽著韓牧野踏入仙舟,立在甲板上的雲錦笑中含淚。

……

二十年。

韓牧野在天玄世界隱居二十年,方才悄然離開。

雲錦最終沒有跟韓牧野他們去上天域,而是留在天玄。

——————

修行之路,過眼雲煙。

韓牧野在天玄二十年,整個修行界已經翻天覆地的變化。

萬界大陣勾連無數世界。

各方修行者通過傳送陣,前往各處世界,見識到自己從不曾經曆的世界。

短途的穿行價格便宜,很多地境修行者都能承擔。

隻要隨身多帶些寶物,前往其他界域賺取差價,就能補回傳送的費用。

至於那些長距離的傳送,都是不差靈石的主,無所謂。

修行界中,各方世界的聯通,是最能提升整體實力的。

二十年,修行界中天尊修行者出現了十三位。

道祖之境的大能,更是數以百計增長。

此時,修行界中最繁華之地,已經不是上天域。

演法台所在的沉木淵。

這裡才是整個修行界大能強者彙聚,無數精英強者駐留之地。

便是不登上演法台,隻是在外觀摩,也能有無限收獲。

整個沉木淵方圓十萬裡,全都是修行者。

就算是無法直接去觀摩,還有五羊閣兜售的各種影像。

隻要你想看,甚至可以去定製。

你想觀摩哪位大能闖關,五羊閣便為你單獨錄製其闖關影像,隻要你能付得起靈石。

至於那些大能強者會不會介意,不用擔心。

演法台本身就是為修行界演法,登台,就不懼人看。

何況如果連彆人觀摩都不敢,那又何必上台?

反過來,演法台上都能超越自己的強者,何懼彆人觀摩?

重回雲天藥穀的韓牧野在修整半年後,再次悄然出發。

這一次,木婉沒有與他同行。

他要去的是當年被擊碎的莽荒故地。

那裡,有霸下一族的天碑。

當初,麒麟,武侯,還有莽荒遺地的那些神獸,都說過,等有一日,一起去莽荒故地看看。

“轟——”

虛空之中,轟鳴炸裂之聲傳來。

一尊巨大的異獸在虛空之中遁行。

“窮奇!”

身背雙劍的項淩霜低呼出聲,一步跨出,雙目緊盯前方。

前方,那雙翅展開,渾身黑色鱗甲的異獸,正是莽荒異種,上古凶獸窮奇。

飛落韓牧野身前,窮奇化為一位穿著黑甲,滿臉魔紋的中年大漢。

看向韓牧野,窮奇咧嘴一笑。

“諸位,好久不見啊。”他目光投向韓牧野身後那些從莽荒遺地而來的妖族強者。

這些當初耗儘力量的神獸妖獸,如今已經重回巔峰。

這一次韓牧野帶他們一起,去尋找失落的莽荒世界。

再見窮奇,不管是麒麟還是陳慶之,或者是身後那些神獸異獸,都多了許多感慨。

上古神庭時代,他們都是莽荒妖族,在神庭掌控之下。

後來神庭崩塌,莽荒也被打碎,無數莽荒強者被斬殺,他們都是僥幸存活下來。

能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妖族,其中經曆的艱難,回頭看看,滿眼都是辛酸。

麒麟投靠無儘天尊在碎星島苟存,陳慶之在天玄,壓製力量不出,窮奇迷失在堤壩,那些背負了莽荒遺地的神獸異獸,都沉睡了……

時代滾滾如洪流,不管是大能強者,還是那些尋常修行者,都無力反抗。

要想跳出時代的洪流,除非是那種能掌控整個世界的強者。

可是,就算是這等強者,誰敢說,就真的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自由?

“諦聽已經前往莽荒舊地,他會給我們留下指引。”窮奇看著韓牧野低聲開口。

韓牧野的戰力已經超越了這裡的所有人。

而他神獸霸下血脈的身份,也讓所有的莽荒遺族強者對他沒有排斥。

“好,我們這就出發。”

韓牧野點點頭。

諦聽能看到過去未來,與白澤有著同樣的神通。

也隻有這樣的本領,才能看透虛無,尋到當年失落碎裂的莽荒。

橫穿百億裡,借助數次空間陣法的傳送,韓牧野和幾位擁有空間神通的神獸一起出手,破開虛空屏障。

如果不是這等手段,光是穿回莽荒崩碎之地,恐怕就要百年。

而沒有諦聽留下的標記,最大的可能就是,根本尋不到莽荒所在。

“快到了。”

三年之後,前方虛空中的碎石越來越多,氣息也多了些蒼茫,麒麟立在一座巨大的隕石上,麵色複雜。

一眾神獸異獸都是抬頭看著前方。

那種蒼黃的氣息,就是莽荒。

韓牧野雙目之中透著一絲晶亮。

他能感覺到,這蒼黃氣息對神獸身軀是有好處的,能催發血脈力量的提升和精純。

但這種力量,似乎又被壓製住。

“其實,我不明白,當年為什麼被獻祭的是莽荒。”陳慶之雙目之中閃動精芒,盯著前方的蒼黃虛空。

“你們有沒有發覺,這裡的莽荒氣息,少了些什麼?”

他是蒼龍之身,修為戰力強橫,隻是一直壓製肉身力量,此時放開壓製,身上氣血澎湃。

“好像,少了一絲狂暴。”一位頭上生著虎紋的老者低聲開口。

越是血脈力量強大,越是能感受到莽荒氣息的變化。

“確實,當年我們在莽荒之中根本難以控製自身力量。”一位滿身黑甲的老者低語。

“嗡——”

一道震響,虛空中一身白袍的諦聽飛落而下。

“當年他們抽取了莽荒傳承自洪荒世界的力量。”

“沒有了這洪荒本源,我們的血脈力量就再不可能進化。”

諦聽轉頭看向韓牧野,麵上神色凝重。

“你也一樣。”

“此界之中唯一能讓你的血脈進化的就是霸下一族的天碑。”

“不知道你有沒有取回天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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