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城。”
看向韓牧野,梁啟源開口道:“院長的意思是讓我們這裡不要有異動,不能放棄試煉,引對方警覺。”
韓牧野點點頭。
確實,如果這裡直接放棄試煉,就會讓對方察覺出不妥。
現在虛空之中必然有許多強者悄然注視此地,一舉一動都被觀察。
“韓大師,這些弟子是無辜的。”
“他們是鑄陽學院的弟子,我們不能拿他們的性命做誘餌。”
梁啟源深吸一口,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精光。
“等試煉時候,我出手。”
“你幫我,將他們帶走。”
梁啟源雖然是神級,但他主要是研究煉器,戰力並不算太強。
可若讓他眼睜睜看著那些弟子們被屠殺,他也做不到。
看梁啟源決絕的神色,韓牧野擺擺手,搖頭道:“算了,這裡的事情我來解決吧。”
“你彆管了。”
他的話讓梁啟源一愣。
苦笑一聲,梁啟源點點頭:“那就拜托大師了。”
他梁啟源在韓大師麵前,確實差太多。
既然韓大師說不要他管,那他就不管就是。
拱拱手,他身形一動,消失在工事之中。
回裁決大殿,他還有事情要做。
“高天進,你去尋鳳九天,讓他來見我。”
“陶固然,去讓何陽來。”
韓牧野的聲音響起。
外麵,高天進和陶固然都是愣住。
鳳九天是誰?
超越九級的存在,鳳歌城少城主。
何陽,實力強大,禦甲師之中的頂尖人物。
這樣兩位,怎麼在自家隊長口中,好像是能呼來喝去的存在?
自家隊長雖然是九級,可隻是煉器師而已。
九級煉器師在九級禦傀師禦甲師麵前,人家恐怕不會正眼看。
“還不快去。”韓牧野的聲音再次響起。
高天進和陶固然相互看一眼,快步離去。
不管怎麼說,自家隊長說話就是命令,不能不去。
其他人也聽到韓牧野的話,在工事之外相互看看,低聲輕語起來。
他們很好奇,高天進和陶固然會不會直接被打回來。
過不片刻,身穿紅色戰甲的鳳九天飛遁而至。
他看一眼工事,直接踏步而入。
“鳳九天!”
“真的來了!”
“快看!”
工事之外一片嘩然。
不少人假意靠在工事上,將目光投向鳳九天身上。
鳳九天走進工事,麵上帶著笑意:“韓師兄,找我來可是——”
話還未落下,他的麵色陡然巨變!
韓牧野身側,一尊黑色戰傀飛出,抬手一掌壓在他的肩頭,然後直接扔出!
這戰傀,他知道認識!
這是一尊強大到神級都能擊敗的戰傀!
身形被甩出,鳳九天心中想的是,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惹韓師兄生氣了?
“嘭——”
鳳九天撞碎一片青石,在地上翻滾。
他剛站起身,忽然身形一動,往旁邊一閃。
“啪——”
一道刀光斬下,將他立足之處斬成碎片。
手中持著長刀的何陽孫神色淩厲,雙目之中透出殺意。
“師兄,要殺了他嗎?”何陽孫看向工事之中。
工事之外,一片呆滯。
什麼情況?
強大到沒邊的鳳九天在自家隊長麵前不堪一擊。
精英之中的精英何陽,此時好似為自家隊長馬首是瞻。
這劇本,好像不對啊……
“何陽,我是給師兄麵子。”鳳九天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工事之中。
“師兄,鳳九天做錯了什麼,你說清楚。”
“我就算是死,也想死個明白。”
他的話很乾脆。
可這話,讓工事之外的所有人全都迷茫了。
強大如此的鳳九天,連與自家隊長全力一戰的膽子都沒有。
“收攏所有的試煉弟子,以此地為中心,所有煉器師煉製戰傀,至少抵禦聖級一擊的戰傀。”
“鳳九天,下一次異獸潮汐你就會明白。”
“說不定,你會第一個死。”
工事之中,韓牧野的聲音響起。
何陽轉身就走。
鳳九天神色變幻,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不笨。
必然是異獸潮汐出事了。
工事之外,不斷有各方試煉弟子被收攏來。
何陽出手,雙九級戰傀戰甲橫掃,無人能擋。
此時,他展現出的強大,讓人膽寒。
納蘭墨染指揮所有收攏來的弟子,開始煉製各種戰傀,開采周圍的靈礦。
出身大城世家,他對這些事情倒是輕車熟路。
鳳九天領著百餘位煉器師站在韓牧野麵前。
“我們要做的是煉製出抵擋聖級異獸的戰傀。”
韓牧野的話讓所有的煉器師弟子都是變色。
“韓師兄,我們隻有六級七級,怎麼可能煉製出——”一位黑袍弟子話還未說完,便聽到韓牧野低喝:“那你會死。”
死!
煉製不出抵擋聖級的戰傀,就隻能死!
所有人都是渾身一震。
鳳九天雙目眯起,低聲道:“師兄的意思,下一波異獸潮汐,有聖級,甚至是,很多。”
“所以你將我們都收攏在此,是要救所有人。”
試煉之中的所有人都在這裡。
融掉自己的戰傀戰甲!
怎麼可能!
這可是自己的性命,怎麼能熔煉!
工事旁邊的那些禦甲師禦傀師都是色變。
“我的戰傀和戰甲交給師兄了。”
何陽孫的聲音響起。
一件九級戰甲,兩尊九級戰傀,三尊八級戰傀,兩件八級戰甲,五件七級戰甲,還有五尊七級戰傀全都甩落在那些煉器弟子麵前。
光這些戰傀戰甲,價值就有數千萬源幣。
彆人一件戰甲或戰傀,都是不斷更換零件,然後慢慢提升等級。
哪有這等一人手上這麼多戰傀戰甲的?
這一位的身家,就能抵得上在場大半人的身家了吧?
便是鳳九天此時都訝異的轉頭,看向何陽孫。
這家夥,似乎比自己還有錢。
自己這鳳歌城的少城主,竟然被他比下去了。
“我的戰甲也交出來。”
“還有,莪還有一件聖級戰甲,一尊聖級戰傀的核心。”
鳳九天一聲高呼,他覺得,自己不能在氣勢上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