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長劍前指，韓牧野沒等蒙琊行動，他已經率先出手。
劍鋒上一道幽暗流光，斬出一瞬，化為千丈的劍光，一劍就將站在最前方的一頭黑甲雙角牛頭顱斬開。
韓牧野手托貔貅肉身，身形一動，橫跨千丈，與另外一頭異獸雙麵青雲虎直麵。
那雙麵虎一首嘶吼，一首吐出一團灰色雲霧，向著韓牧野當頭壓來。
嘶吼聲震蕩，周圍天地傳出相合的尖嘯，那青灰色的雲霧，則是幻化成一塊巨石，朝著韓牧野當頭砸落。
韓牧野抬起一腳，直接踹在雙麵虎的前胸，將其身軀踹飛。
那壓往他頭頂的巨石砸在貔貅身軀，被韓牧野再托住。
這巨石有億萬斤重，可韓牧野抬手托住，根本沒有絲毫的顫動。
“真實之力？”
“你一個虛空生靈竟然能這麼快領悟真實之力？”
韓牧野的心神之中，蒙琊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驚異。
其身周的其他異獸飛身衝來，身上透出的神魂力量相牽，化為一體。
攻守協作。
這是因為蒙琊的操控。
那青灰衣袍的修行者也是一步踏出，手中一柄淡金色折扇展開，其上萬道金光向著韓牧野刺來。
怪不得此人會被蒙琊操控，原來是一位擅長幻術，以此成就神境的修行者。
這樣的修行者在蒙琊這等古獸麵前，根本抵擋不住其邪異之力。
“滾。”
韓牧野口中低喝，長劍橫斬。
他懶得與這些被操控的異獸糾纏，一劍斬出，劍鋒之上透出的是層層真實力量。
所有的術法和流光都在這一劍麵前崩碎。
那些異獸身軀被這一劍斬開，鮮血流灑一地。
不管是那青灰衣袍的神境，還是身形高大的異獸，在韓牧野的劍鋒之前，連一息都抵擋不住。
韓牧野一步就到蒙琊古獸身前，手掌長劍刺出。
此時，蒙琊已經感覺不好，抬起前爪拍向韓牧野。
“當——”
蒙琊的爪尖子碎裂飛起，韓牧野的劍鋒抵在其脖頸，劍鋒上的青色光影，將其毛皮刺破，鮮血淋漓。
“沒想到，你也是屬於真實之獸。”
“不知道你的肉和貔貅的肉，誰的更香？”
韓牧野麵色不變，抬手，劍鋒緩緩下壓。
“我的肉不好吃……”
“這樣，留下我，我可以幫你跟其他神淵之中的神獸交流。”
“你不會想在神淵之中一路殺下去吧？”
蒙琊帶著顫抖的聲音響起。
韓牧野的劍鋒沒有回收的意思，隻是淡淡開口：“你先告訴我，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空生靈。”
蒙琊渾身震顫，猶豫一下，沉吟道：“我告訴你，你會不會發狂？”
“如果，我告訴你，虛空生靈，就是不存在的生靈，你會怎麼想？”
“我不是說你不存在，而是，你們本不應該存在。”
蒙琊看著麵前的韓牧野，聲音之中透出無奈。
“彆看你們在虛空之中已經近乎無所不能，其實，隻要真實之界中出手，整個虛空都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