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月抽回手快步的回屋子。
房間裡,大家夥也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好像並沒有發現剛才門口的舉動,許臨月悄悄的鬆了口氣,又坐下來吃早飯。
隻是手腕那裡似乎還有他額頭上的溫度,帶著灼熱,許臨月皺了皺眉尖,抽過餐桌上的紙巾擦了擦。
剛好權至龍這時候從外邊進來,見到她這個動作,他瞳孔驟然一縮,感覺有什麼紮進了眼裡,腳尖也猛地刹住了,在原地停了幾秒,他又當做沒看到似的往房間裡走。
已經沒力氣去計較、難過什麼了,她那麼討厭他,不喜歡他的碰觸不是正常的嗎?
他不開心什麼呢?
權至龍回房間一頭紮進被子裡,放空大腦,什麼也不想。
過了會,崔智遊來敲門,“至龍你好了嗎?好了我們就出發哦。”
權至龍轉頭,揚聲道:“好了,我這就來。”
他起身換衣服,換完衣服後他又出去和大家彙合去餐廳,不管心情怎樣,好壞與否,他都得把今天的錄製完成了,隻是結束後他再也看不到她了。
這個念頭上來,權至龍又覺得,不見也好,反正他和她沒可能了,見了除了讓自己難受外對事情的進展沒有一點幫助,還不如不見。
不見一段時間,或許他慢慢的就會好起來了,他或許就可以放下對她的喜歡了,然後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挺好。
挺好的。
他這麼安慰自己,但是並沒有把自己說服,因為這個念頭才浮上來,腦中就有個聲音反駁他,說他騙人,把權至龍煩的不行,他乾脆閉上眼不去想這些事。
隻是眼睛閉上了,大腦卻沒有,依舊很活躍,各種念頭在腦中橫衝直撞,把他煩的不行,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他到達餐廳才停下來。
到餐廳後,大家又去做事情。
權至龍也是,他在桌子前坐下折餐巾,安安靜靜的,跟吧台和廚房的熱鬨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一直沒說話,崔智遊還以為他怎麼了,還cue了他一下,“至龍?”
權至龍抬起頭,“怎麼了姐?”
崔智遊見他應了,又說沒事,“我就是叫一下你,一直沒說話。”
權至龍笑,笑不及眼,“我折餐巾呢,所以沒說話。”
崔智遊也沒戳破,轉頭繼續做自己的事,忙到九點多,他們才準備好。
準備好後,許臨月出去掛了營業的牌子。
營業後,陸續的就有客人上門,權至龍看著他們點餐,享受美食,再付賬離開,心裡一陣麻木恐懼絕望,隨著時間流逝,這股情緒越來越多,到最後送走最後一桌客人時,已然達到了頂點。
結束了,權至龍想,一切都結束了,他和她就像這歇業的牌子,結束了。
他頹然的坐了下來。
**
跟他的失落不同,許臨月今天的心情是焦急。
她擔心奶奶的身體,一直記掛著她老人家的報告,所以營業一結束,她就迫不及待的跟崔智遊說她要出去給家裡打個電話,崔智遊很爽快的答應了,“快去吧,早點回來,外邊熱。”
許臨月點點頭,拿著手機小跑出去。
她出去後沒多久,吳士勳也借口有事離開了餐廳,權至龍看著他的背影,什麼也沒做,隻是坐在座位上。
許臨月出去後,正要打叔叔電話時就看到吳士勳從餐廳裡出來,她停下打電話的動作,“哥哥你要去哪?”想到吳士勳之前和她說的,她的眼睛亮了起來,“是不是……?”
她屏住呼吸,期待的看著吳士勳。
吳士勳搖頭,“我就是出門買個東西,你有沒有什麼要我買的?”
許臨月哦了聲,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她搖頭,吳士勳見她這樣,也有點不忍心,但他這會兒都不確定又哪裡跟她打包票呢?萬一不是隻是讓她空歡喜一場?
這種事,尤其涉及到她媽媽的事,吳士勳覺得還是等確定了再跟她說,“我先走了啊。”
許臨月衝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