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家彆墅出來,南言與沈珺故四目相對,彼此眼底戒備濃厚的化不開。
南言至今無法相信,沈珺故居然答應了。
生個孩子?誰生?誰跟誰生?
南言覺著沈珺故大約是腦袋瓦特了。
沈珺故還記得他和南言結婚前簽下的合作協議書麼?
名義上的夫妻倆彼此移開視線,分彆開出自己的車招呼也不打一個朝著兩個方向離開。
這下慘了。
她本來是要去說離婚的事,沈珺故腦子壞了,也弄得她錯過了最好提出離婚的機會,現在要是去給沈添正說,孩子是沒有的,離婚是即將的,也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
頭禿。
南言不太喜歡麻煩事兒,最好是低調簡單點,能解決就解決掉,解決不掉……
也不是她的問題。
南言一打方向盤,吐出一口氣。
誰答應的誰去生!
*
南言沒空去考慮沈珺故的事兒了,她得到了新的工作。是統籌孫姐告訴她的。
一個古裝大戲,開拍有段時間了,按理說裡麵的角色都是早就敲定好的,可沒有想到裡麵一個有名字的小配角鬨出醜事,還沒輪到她戲份當場被飛了。
飛了一個小演員,後麵想補的不在少數。南言根本不知道這個劇自然就沒有主動權。這個角色機會,其實是導演想到了她,把她推薦了過去試一試。
說是試一試,一般隻要演員不掉鏈子就不會有問題。
南言高興壞了,當場給劇組定了個餐車,感謝導演和孫姐給她牽的線。
南言和對方劇組聯係了下,劇本發給了她郵箱,小角色的內容不算多,可難度比起校園劇的白富美炮灰來說多的多了。
大男主的古裝權謀戲裡,女性角色的發揮餘地並不多,南言的角色是小配角,一個他國女探隱藏身份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獲取情報,勾引男主時被識破身份,死在男主床上。
有關這個小角色的劇情隻有那麼不長的篇幅,南言硬生生把整本劇本都啃了一遍,重點標紅了與她有對手戲的幾個角色,準備了兩天就進組了。
古裝劇在一個偏遠的影視城。
南言下了飛機換高鐵,下了高鐵上大巴,折騰了一大圈,拖著行李箱進影視城的時候一臉疲憊。
劇組撥出來了一個小助理來接她,這也是很難得的待遇了。
小助理絮絮叨叨給南言說了些現在的進度,以及幾個演員的狀態。
這兩天拍戲拍的有些卡,上至導演主演,下到群演幕後,各個都情緒壓抑,讓南言來了多注意點,她一個小角色彆不小心得罪了本就情緒不佳的彆人,免得吃虧的還是她。
南言了然,對這個告訴她這些的小助理也多有謝意。
沒多少戲份的小角色,劇組自然沒有人重視。南言來了自己訂房,讓小助理登記了一下,她略作洗漱就跟著去片場了。
今天就有一場她的戲,算是導演給她的摸底考試,看看她水平在哪裡。
更衣室分三種,主演的,配角的,群演的,南言運氣不錯被分到了配角裡,條件比群演那邊稍微好一些。
更衣室裡到處都是工作人員,翻著衣服準備著服化道,忙忙碌碌。
南言報了角色,懷裡被塞了一套戲服。
一抖開,南言臉皮也跟著一抖。
說是戲服,就是薄薄一條乳黃繡花裹肚,配著一條藕荷色襦裙,外麵一點遮擋都沒有。
衣服是按照先前的演員身材做的,女演員一般都偏瘦。南言也瘦,可她是健康的那種,身材線條比強度瘦身的女演員來說要來的更起伏一點。
那條裹肚穿在她身上,布料與肌膚是恰到吻合,緊緊繃著高聳的胸脯,鎖骨下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
窄小的小衣裹的太過貼身,隨著南言每一個呼吸都帶著起伏。
南言看了一眼就趕緊裹了件外套,對工作人員死纏打爛多硬是加了一條外披遮擋。
做完妝造,外麵也開始叫人了。
“迎風柳的演員準備了。”
南言的這個角色就是迎風柳。
小助理領著她去了片場。
偌大的一座仿漢唐式的建築,庭院鋪滿了細碎米粒石,擺放著大盆栽柏鬆,木質台階層上工作人員來回走動,還有幾個配角坐在那兒對著詞。
小助理低聲給南言說:“南小姐,你等等和趙媛媛對戲的時候多注意點。”
小助理匆匆說完就混入了工作人員中,讓南言想追問都追問不得。
趙媛媛?
南言翻了翻手中劇本。
她隻知道角色名字,可不知道演員的名字。
等等對戲的女演員隻有一個素滿香角色,和她一樣是細作出身,卻早早投靠了男主,用一腔熱情為男主付出。
這一場戲就是迎風柳混入男主家做侍妾,悄悄翻找東西時,被素滿香給看見了。
素滿香的演員已經在木質走廊準備著了,她長得不錯,隻一臉陰沉,破壞了她的美感。
南言瞥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看自己的劇本。
“迎風柳。”
導演叫人了。
南言上前。
她的扮相不錯,為了突出一個以色侍人的細作特點,化妝師給她勾的眼線細長而挑,她本就眼睛長得好看,眸光清澈,與這個豔色的妝配合在一起,既有純情又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