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了,樓下的那位女士幫了我。”
“再等等我,我現在還有七分鐘就到你樓下,彆怕。”
南言吸了吸鼻子。
“好。”
掛斷電話,旁邊那個禦姐算了算時間,濃妝下的臉上都是欽佩。
“沈珺故這是不要命了,四十分鐘的路程他趕成十分鐘?”
南言一愣。
“你……”
她全程沒有提到沈珺故的名字,她怎麼知道?
禦姐看出南言的不解,聳了聳肩:“同行。”
“你是叫南言吧,我現在上樓去堵門,你呢?”
南言立即道:“我跟你一起!”
讓她一個人呆著,太可怕了。
而且那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翻到這一層來。
“他下不來,就算下來了我的門鎖死了他也進不來。”
禦姐隨手遞給南言一件針織外套,與她出門上樓回到南言家門口,兩個人就握著門把手堵著門。
沒兩分鐘,裡麵果然開始用力推門了。
禦姐的力氣很大,她幾乎是一隻手就把整個門按著,任由裡麵的人怎麼推都推不開。
過了幾分鐘,電梯一叮。
穿著一身黑藍色睡衣的沈珺故從裡麵衝出來,看見南言他一臉的緊張才稍微收斂。
沈珺故直接過來一把抱著南言。
“沒受傷吧?”
南言被按進了一個令人心安的懷抱。
她鬆了勁,聲音也軟綿了不少。
“沒受傷。”她感覺到沈珺故的身體似乎有些微微的顫抖,遲疑了下,緩緩把手放在沈珺故的後背,“你彆擔心,我沒事。”
沈珺故很快收斂自己外放的情緒,檢查了下,見南言除了掌心有些紅外,的確沒有彆的擦傷,鬆了一口氣。
沈珺故和那個禦姐堵著門,裡麵的人怎麼也出不來,幾分鐘後警察趕到的時候,直接把人抓了個正著。
在場的三個人都要去做筆錄。
南言正要跟著警察走的時候,其中一個女警察友善提醒了一句。
“小姑娘,彆著急,先去把麵膜洗了。”
南言抹了一把臉,後知後覺自己還頂著一臉綠泥。
難怪剛剛警察看見她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無語。
深夜兩點,南言一行在警察局做筆錄。
那個人的情況也查出來了。
小偷,慣犯了。
這邊的小區高檔,隻是年代久遠,與新修的高檔小區相比,在安全性上差了一些。他賭錢輸了個精光,就想來乾一票大的。
至於為什麼盯上了南言,據小偷自己坦白,是通過看她購買超市的東西,扔出來快遞盒,確認她是獨居。一個獨居的女孩子的家裡是沒有危險性的,最容易得手的。
禦姐作為鄰居出手相助,被警察大力稱讚了一番。
而沈珺故,他太有名了。沒有任何偽裝的出現讓警察也有些震驚,在問及到為何南言出事的時候報警人是他的時候,沈珺故沒有一絲猶豫。
“我是南言的丈夫。”
警察們詫異至極。
隻是這種事情,他們知道了也是因為有案子的原因,作為一個警察,他們也不會把這種消息外漏。
至於南言,被稱讚了反應快的同時,也被委婉批評了她的做法。靠著一根麻繩爬到樓下的空調外機上,人身安全可以說一點保證都沒有。萬一樓下的鄰居沒有施以援手呢?那個人跟了下來呢?
南言受教,點頭認錯。
她的確知道這是一個十分冒險十分不可取的行為。隻是在那種情況下,她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女孩,避開危險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可以說如果她是個男孩,她都不會采取過激行為。
隻可惜,在小偷的眼中,獨居的女孩就是任由宰割的小羊羔,擴大了女孩的危險。
等離開了警察局,南言把禦姐的針織衫還回去,充滿感激對她鞠了一躬。
“謝謝您,今天真的是多虧您了。”
禦姐剛要接過針織衫,沈珺故率先一步接了過去。
“衣服言言穿過了,不好還給你,回頭給你買一件新的。”
禦姐沒有說話,玩味地衝著沈珺故一笑:“沒想到哦~~~”
沈珺故無視了對方的打趣。
禦姐是開車來的,回去前順便問了南言一句:“要我載你回去麼?”
南言心有餘悸。
她不太想回去。
沈珺故替她回答:“不回去了,謝謝。”
禦姐了然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了。
沈珺故拉開車門,讓南言坐到副駕。
“今天先跟我回家,好麼?”
沈珺故與她商量。
南言的確不想回去那個房子了,聞言點了點頭:“好。”
回去沈家也好,有阿姨照顧著,遠離這個剛出事的房子,她也能緩解一下心情。
沈珺故和來時的狂飆車速不同,這一次他車開得很慢,南言閉眼休息了會兒,幾乎睡了一覺才抵達目的地。
南言睜開眼下車的時候,一愣。
眼前不是沈家的彆墅,而是一套她很陌生,未曾踏足過的彆墅。
這裡是沈珺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