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懷著敬佩的心添加了東嶺的微信,幾乎是秒過,然後對麵主動發過來了地址。地址後麵綴著一份蟹黃小籠包,一份田家豆漿。
早餐啊。
所以這是讓南言立即去麼?
南言顧不得更多,手機一扔趕緊上樓去換衣服,噔噔噔的跑得溜溜快。
沈珺故盯著南言扔在沙發上的手機,有些笑不出來。
演員和歌手之間有著行業的溝壑。除非有合作機會,不然很少能打交道。
剛巧,他與東嶺曾經合作過。他曾經的一個電影,是東嶺唱的片頭曲。
隻是那麼短短的一次合作,沈珺故並不能判定東嶺太多。隻知道,東嶺是一個很冷漠的人。
一個冷漠的人,會在早上邀請一個女孩去他家給他送早餐,商量工作?
沈珺故起身去換衣服了。
等南言換了一身杏色長裙,收拾好妝容下來,沈珺故也已經準備好。
他穿著襯衣西裝褲,挽起來的袖口露出他戴著的腕表,短短的黑發上似乎抹了一層發膠,鋥亮的皮鞋是南言前段時間給沈珺故新買的,第一次上腳。
沈珺故轉著手中車鑰匙,朝南言揚了揚下巴:“走吧。”
沈珺故送她?
半路上沈珺故的車和他助理彙合,助理把買來的小籠包和豆漿交給了南言,客客氣氣打了個招呼就離開,根本沒有上車。
坐在副駕的南言瞥了一眼沈珺故。
“你這兩天不是很忙麼?”
“嗯。”
沈珺故專心開車,分了一點心思來回答南言的話。
“你進組的時候,可能我也要進組了。”
南言點了點頭。
沈珺故從《風起長安夜》殺青後就一直在準備狀態,休息了兩個多月。
“不多休息一段時間麼?”
“不了,”沈珺故側眸看了眼南言,慢條斯理道,“我是要養家的人,得好好工作賺錢給……花。”
他有一個字的音沒有清晰發出來,但是他的口型太明顯了,再加上沈珺故臉上的笑意,南言一瞬間就把那個字補上了。
南言:“……”
她抓緊懷中的包包,不敢接話。
東嶺家不遠,沈珺故開了半小時就到了。
沈珺故停車的時候南言給東嶺發了消息,東嶺讓她直接上來。
南言看了眼停好車下來的沈珺故,猶豫了下。
“你上去麼?”
沈珺故頷首:“自然。”
他來這一趟,可不是當司機的。
“要給東嶺老師說一聲麼?”
沈珺故也深諳做客的禮貌,主動給東嶺發去了一條信息。
[東老師,我與南言在你家樓下,將前來拜訪,不知是否方便——沈珺故]
他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在一條短息中把自己的位置擺了出來。
東嶺是個悶葫蘆,他也不怕對方知道後說什麼。
而且就算真的說了。
他巴不得。
一分鐘,沈珺故與南言等電梯的時候,收到了東嶺的回複。
[不方便,你走,南言留下。]
沈珺故看了眼直接刪除。
剛剛有收到短信麼,他沒看見。
沈珺故淡定收起手機,幫南言提著東嶺的早餐,一起抵達了東嶺的門口。
大門是虛掩著的。
南言敲了敲門。
“東嶺老師,您好,我是……”
話還沒有說完,門直接從裡麵被拉開了。
門後是一個穿著寬鬆T恤的濕發青年。
“歡迎,”冷白調膚色的青年有著一種近乎吸血鬼的蒼白,靜靜注視著南言的眼神帶著一份壓抑的炙熱,“南言。”
南言側了側身,露出她身後的沈珺故:“沈先生也……”
“沈先生?”東嶺的目光落在提著他早餐的沈珺故身上轉了一圈,理所當然道,“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方麵,你過兩個小時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