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會劃拳麼?”羅人覺玩花樣,笑眯眯著給蘇斜挖坑。
“不會,”蘇斜一臉正直,“前輩可以教教我。”
“好啊。”
羅人覺就是打得這個主意,主動教了蘇斜劃拳的規矩,蘇斜聽得好像懵裡懵懂的,落在羅人覺眼中,他已經贏了。
而南言沒想到,蘇斜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她猶豫了下,想提醒羅人覺,可看對方很興奮的勁兒,想了想算了。
她和鄭茜蘿去了洗手間。
“言言,我給阿覺交代了,今天把蘇斜喝翻,過去的事情就翻篇了,以後我仇報仇有怨報怨,我找秦怡然,就徹底跟他沒關係了。”
鄭茜蘿對著鏡子補完口紅,對南言樂嗬嗬說道。
南言洗了手,慢條斯理:“那你要讓羅前輩小心一點。蘇斜很能喝。”
“不會吧,看他剛出道的新人,還是學生模樣呢,怎麼會喝得過阿覺。阿覺可是多年酒桌子上練出來的。”
鄭茜蘿詫異。
南言補充了一句:“相信我,蘇斜真的不是隨便就能被喝翻的人。除非羅前輩是酒桶。”
羅人覺不是酒桶。
他和蘇斜劃拳玩了幾圈了,蘇斜從生疏到熟練,很快就讓羅人覺反喝好幾倍。
羅人覺不信這個邪,挽著袖子教蘇斜抽牌。
南言和鄭茜蘿圍觀了一會兒,對視了一眼。
羅人覺危險了。
蘇斜真的是很能喝。
“小蘇,你年紀不大怎麼酒量這麼大啊……”羅人覺已經喝得有些輕飄飄了。
蘇斜給羅人覺又倒了一杯酒。
“我北方人。”蘇斜長得很秀氣,讓人很難聯係到他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北方漢子。
“喝酒都是在家裡練出來的。”
蘇斜笑著說道:“羅前輩,要不就喝到這裡吧。”
“不行!”羅人覺一拍桌子,“現在停手,我的麵子擱在那兒?今兒非要把你喝翻不可!”
蘇斜淡淡道:“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鄭茜蘿嘖嘖:“言言,今兒咱倆要靠自己回去了。”
南言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羅人覺,捂著腦袋歎息。
鄭茜蘿說的是對的。
這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從天亮吃到夜幕,南言和鄭茜蘿都去旁邊吃了一頓甜點了,蘇斜和羅人覺的戰場還沒有停止。
羅人覺不肯認輸,蘇斜的酒量也不是千杯不醉,他也紅著臉眼睛裡都是醉意。
“彆喝了,真不能喝了!”
鄭茜蘿一巴掌糊在羅人覺的腦袋上:“趕緊兒收手!”
羅人覺應聲而倒。
他嚇了南言和鄭茜蘿一條。
“羅前輩?”南言和鄭茜蘿趕緊看了看他,發現他隻是醉的睡過去了,嘴裡還在胡言亂語說著什麼話。
而蘇斜失去了酒友,坐在那裡發了會兒呆,自覺趴在桌子上了。
“喂?喂,蘇斜?”
鄭茜蘿一看這樣,趕緊又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蘇斜,一時頭大。
南言嘴角一抽,也跟著推了推,沒推醒。
蘇斜酒品不錯,喝醉了自覺趴下去睡,也沒有胡言亂語,就是怎麼也不肯醒。
“言言,現在怎麼辦?”
專門請來當臨時嘉賓的羅人覺都被喝翻了,鄭茜蘿哭喪著臉:“來之前我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啊。”
南言頭大:“我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喝酒喝成這樣。”
桌子上兩個男人趴在那兒醉如爛泥,鄭茜蘿試著搬了搬羅人覺,根本動彈不了。
“我專門把人借出來的,這會兒還得把人還回去……”鄭茜蘿頭疼,“怎麼辦哦。”
“你給他經紀人打電話。”
南言翻出手機,打算聯係下蔣素,讓蔣素聯係蘇斜的經紀人。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手機就有了一個來電。
儲存的名字是‘房東’。
南言抿著唇,過了幾秒接起來了電話。
“已經快九點了,還沒有結束麼?”
對麵是沈珺故的聲音。
“出了點意外,蘇斜和羅前輩喝醉了。”
沈珺故那邊沉默了兩秒:“……羅前輩?”
他的重點抓的很怪:“男人?是誰?”
“茜蘿的好朋友,羅人覺老師。”南言解釋了一句,“剛剛羅人覺老師和蘇斜喝酒,兩個人不肯退步,都喝醉了。”
“你呢,沒喝酒吧?”
“沒有,”南言說道,“剛好,你電話打來的及時。你幫我給蔣素姐打個電話,聯係蘇斜的經紀人,讓對方來把人帶走就行。”
“那羅人覺呢?”沈珺故反問。
南言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羅人覺和氣鼓鼓的鄭茜蘿,無奈。
“按理說聯係羅人覺老師的經紀人就行,但是剛剛茜蘿說,羅老師的經紀人在外地,助理請假。”
鄭茜蘿把人搞出來,隻能自己把人弄回去。可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搬得動一個大男人。
讓她聯係自己的經紀人?讓王姐知道她出來吃吃喝喝,回去肯定一頓削。
鄭茜蘿人慫膽小,拒絕麵對暴怒王姐,選擇自己弱小的肩膀一力承擔。
“我和茜蘿去送羅老師回家吧。”南言不能放鄭茜蘿一個女孩去送人,自然承擔了,和鄭茜蘿兩個人行動。
“我知道了。”
沈珺故那邊低聲道:“你把地址發過來。”
南言一愣:“你要過來?”
“嗯,大晚上的,你一個……你和鄭茜蘿兩個女孩,我不放心。”沈珺故那邊已經在拿車鑰匙了。
“我來之前不許瞎跑,乖乖在那裡等我。”沈珺故頓了頓,微微沙啞的低音輕輕哄著,“要聽話。”
沈珺故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落入南言的耳中,幾乎是為南言量身定製的磁性男低音充滿了誘人的荷爾蒙,直接勾起了南言的心尖一股酥麻。
聽話……
聲控南言捂著臉一時之間如踩在雲端輕飄飄的。
行。
她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