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斜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從站台回到酒店開始休息, 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做夢的時候夢見助理扶著他,把他送到南言的房間門口, 說南言約他談事情。
可是沒想到夢裡麵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南言也沒有控製住她自己,導致他被暴揍了一頓。
蘇斜是被徹底打蒙了的。
十厘米的細跟尖頭, 高跟鞋拍打在人身上用足了力,好比謀殺的凶器。
他被打得抱著腦袋蜷縮著,可惜身上沒什麼力氣, 躲不開。
虧著南言下手打了幾下發現他情況不對, 才停了下來。
南言也不是個傻的。壓在她身上的蘇斜就像是精神恍惚,遲緩到連被打都沒有一個躲避行為的時候, 她感覺出了兩份不對。
南言用足了力氣, 好不容易把蘇斜推開, 蘇斜就維持著被她推開的姿勢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蘇斜不對勁。
南言扔了高跟鞋,拍了拍他臉頰。
蘇斜臉蛋酡紅, 眼神迷離,被打得看向南言的眼神都有些委屈。
頂著這個眼神,南言毫無壓力地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冷著聲:“你腦袋壞了?”
腦袋壞掉的蘇斜說不出話來。
他身體很難受, 雙重方麵的難受。
南言也猜著從蘇斜這裡得不到一個準確的回答。她起身後, 蘇斜還躺在地上, 有礙美觀的突起讓南言眉頭一擰。
蘇斜不像是發燒燒成這樣的, 倒是有些像……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南言猶豫再三, 去找了一條裝飾皮帶過來,三兩下把蘇斜的雙手捆在一起,等徹底把自己的安全保護起來後,南言蹲下來,問他:“蘇斜,你剛剛吃什麼喝什麼不對的了麼?遇上什麼人了?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蘇斜手被綁在一起,倒在地上一臉懵逼。
他這個夢是不是有些奇怪?
“蘇先生,你現在情況很不對勁你知道麼?”
南言無奈,見蘇斜明顯還不在狀態內,想了想,硬生生拖著他往衛生間走。
蘇斜渾身綿軟無力,隻能勉強配合南言的腳步,一路跌跌撞撞滾到了衛生間。
南言直接開了花灑噴頭,冰冷的水直直對著蘇斜衝擊。
蘇斜被冷得渾身一個激靈,嘶了一聲。
“清醒點了麼?蘇先生?”
南言一邊對著蘇斜的臉衝著冷水一邊好心的問。
蘇斜一張嘴就是一口冷水,嗆得嗓子眼都發疼。
“彆……咳咳……”
南言關了水。
“好點了麼?”
蘇斜被衝的眼淚汪汪。
不過也多虧了南言這個操作,蘇斜渾渾噩噩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些。
“咳咳咳咳……”他雙手被南言用皮帶纏著,沒法抹去臉上的水,眼睛都睜不開,嗆得直咳。
“南言?”
他咳得滿臉通紅,迷迷糊糊想到自己剛剛居然以為這是一個夢,就羞愧的沒臉見人。
他剛剛都在想什麼啊!!!
他怎麼能壓在南言的身上!!!
蘇斜如果不是手被綁著,他都想撞牆了。
知名男藝人,差點因羞愧死於自殺。
南言假裝沒看見蘇斜漲紅的臉,她放下花灑。
“清醒了?”
蘇斜濕漉漉的眼睛抬起來,小媳婦似的點了點頭。
即使這樣,南言也沒有鬆開他,直接問:“說吧,你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提起這個,蘇斜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現在南言房間的,中間發生了什麼,就像是隔著一層紗似的,什麼都記不太清。
隻隱隱約約覺著,好像是他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南言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蘇斜回憶了下,記得自己隻喝了助理遞過來的水。
想到這個,他臉色變了。
“……我回來到現在,隻喝了一杯水。”
南言一聽就懂了。
在大堂的時候,蘇斜的助理端來了兩杯水,一杯給了蘇斜,一杯給她。她因為素來警惕,不怎麼接受外麵的東西入口,所以拒絕了。
沒想到,這裡麵居然還有些不妙的東西。
虧著她拒絕了。
蘇斜身上都濕了,他雙手還被捆著,坐在濕漉漉的地上,他咬緊了唇麵色猶疑。
“南言,你擔心,是有人故意要整你和我。”
“停,應該是隻整你,沒有我。我是一個附帶。”南言趕緊反駁,“我一個小新人不會得罪人的。”
蘇斜一言難儘看著南言。
她就不知道自己從出道到現在一路走來,眼紅她的人都快要堆積成山了麼?!
而且她的那個脾氣,就蘇斜在圈子裡聽說的,她已經得罪了幾個女藝人了。
前不久真人秀的初次見麵那件事,雖然沒有被曝光開,但是圈子裡哪裡來的秘密,幾乎不少人都曉得,米意替安然出頭反而被南言攆出了劇組,這也就罷了,米意一心想要的安穩新作女主的角色,也被安穩給了南言。米意和安然這對姐妹花,就差去寺廟燒香拜佛求弄死南言了。
南言對此毫無自知之明。
今天這件事,她是肯定不認為和自己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