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任是在安然的劇裡飾演一個小配角的時候順手撩人, 和安然有了那麼點曖昧關係。兩個人加了微信,也經常保持聯係。甚至賈任能來安穩的劇裡飾演男一號, 除了自己的能力之外, 也是靠著安然的推薦。
賈任也是通過安然這邊有意無意的透露消息, 得知南言和沈珺故之間的關係並不是網上所說的什麼如膠似漆,聽安然說,兩個人甚至不怎麼搭理對方,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曝光了戀情, 八成是因為南言手中有沈珺故的把柄。
這個說法給了賈任很大的腦洞。如果南言能憑借把柄抓住沈珺故這樣的人,那他是不是就可以通過南言拿捏住沈珺故?
不說彆的, 從沈珺故的手上漏那麼一點點的小資源, 他就要飛起了。
隻可惜南言這邊很不好接觸, 警惕性很高, 從來不會接受來自彆人的入口的食物。他都是先試探著給全劇組的人一起提供, 這種情況下南言會稍微接受一點。
飲品更是難以接近。
隻要是敞口的,沒有密封的,南言根本不會接受。
前前後後花費了他好些之間, 才險些成功。
然後換來了社會主義的毒打。
甚至還有提前預告了的第二頓。
賈任差點都想直接進局子了。
他的男一號是直接被擼了, 人現在也被警察局立案調查了, 通過他查到了一批販賣銷售非/法毒/品的涉案人員, 以及他的一個群,群裡都是pua,在調查中,群裡對女孩出手迷/奸乃至強/奸的犯罪人員超過十餘人。
警察局幾乎是順藤摸瓜又破了一個大案。
警察局開心的時候, 安穩十分不開心。
他聽完賈任的招供,直接打了個電話和安然吵起來了。兄妹倆不知道吵了什麼,安穩難得氣得臉紅脖子粗,嚷嚷著要斷絕兄妹關係。
這也就罷了,《她殺》已經拍攝過半,男主進局子了,這沒法繼續往下拍了啊。
安穩頭疼得想衝進局子裡再給賈任一頓來自社會正義人士的暴打。
這事兒最後還是解決了。
男一號的戲份總結了一下,給賈任的角色變成了一個配角,合理下線,重新梳理了一條線出來,加了兩個新演員。
接替男一號後半部劇情的是滿城娛樂公司新推的年輕藝人,剛滿十八歲的董少令。
公司也是打著讓南言幫忙帶帶師弟的注意,把人塞了過來。
這也是有個好處的,公司的人,還是宋修恩和蔣素過了眼的,安全性絕對比彆的地方送來的人要好得多,不會再給劇組造成什麼威脅。
還有一個新演員,是沈珺故自己。
他對安穩說的很乾脆。
劇裡男一號因為犯罪進了局子,這可不是一點兩點的醜聞,如果沒有一些什麼來遮蓋的話,很容易讓這個劇還沒開播就涼了。
他的思考很有必要,安穩也在愁這一點。
他隻恨自己識人不清,導致了好好的劇組拍成現在著樣子,不上不下,吊著尷尬。
沈珺故的意思是他這段時間可以有那麼幾天的空隙,幫忙補拍一個劇情,用他來作為噱頭,壓下負麵影響。
再加上沈珺故和安家的關係一直是娛樂圈津津樂道的,安穩的戲有沈珺故,肯定沒問題。
還有南言作為女一號,那麼沈珺故和南言肯定會有對手戲。
剛剛官宣了戀情的兩個人在一起合作,這都是觀眾想要看到的。
安穩二話不說,連夜改本子。
他到底是個鬼才,關於劇本的改變比起原來的內容更加撲朔迷離,幾條線的走向更具有了吸引力。
董少令的角色是接替了賈任的角色,承擔起了大部分的戲份。
沈珺故隻是來客串,但是他的客串角色,根本不像是臨時添加的,倒像是從一開始就屬於劇本的不可或缺的靈魂角色。
南言休息了兩天,那麼一點毒素早就代謝掉了,緩了兩天心情就重新進組了。
關於之前發生了什麼,劇組的人知道的不多。
沈珺故來的太及時了,當場把賈任打翻在地,抱起南言去了醫院,出來看見的都以為南言是突然生病了。
還是後來才知道,賈任給南言下了毒。
劇組的其他女演員在賈任被捕後簡直嚇懵了,一想到自己平日經常吃賈任給的食物,嘔了兩天,後怕得很。南言休息的兩天,女演員們也跟著休息調整心情。
剛進組,調整的差不多的心情在遇上沈珺故後,徹底陰轉晴了。
南言換上戲服。
她是高三班級的女老師,按照校規穿著整整齊齊的黑色製服,包臀裙和單跟鞋。
董少令是班級裡神出鬼沒的鬼才,接替賈任的戲份。
而賈任原本的角色,在劇情裡已經消失了。真正意義的消失。
沈珺故也換上了戲服。
他的戲服很簡單,淡藍色的襯衣外加了一個白大褂,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
頭發劉海抹了發蠟梳上去,帶著一架金色框眼鏡。
他是校醫。
既是學校的普通校醫,又是心理谘詢師。
一個在深夜十二點以後還會堅守在醫務室的古怪醫生。
南言捂著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距離去年到現在整整一年後,第二次和沈珺故拍戲了。
片場攝影燈大亮,鏡頭在滑軌跟著南言的腳步入場。
南言敲響了醫務室的門。
“請進。”
沈珺故的聲音又變了。
他的聲線提高了不少,帶著一種違和的蜜感,像極了社會上常見的油嘴滑舌青年。
可是當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坐在白色桌子後的年輕校醫手持咖啡杯單手敲擊著鍵盤,盯著屏幕的側顏十分認真。
“郭老師,我們班的小涵還在麼?”
南言焦急地東張西望,校醫室不大,隔著一層簾子後麵是幾張床位,空蕩蕩的。
整個校醫室隻有醫生和她。
“不在了。”
沈珺故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
“你不知道?”
南言咽了咽口水,她雙手攥緊衣擺。
“那他去哪裡了郭老師知道麼,這會兒要查寢了,他還沒有回去。”
沈珺故深深盯著南言。
忽而笑了。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或許童老師應該問自己。”
南言小聲:“郭老師你又記錯了,我姓金。”
沈珺故低笑。
“那金老師可能也記錯了,我姓吳。”
“卡。”
安穩喊了卡後,南言捂著自己胸口深呼吸。
演這種懸疑到幾乎是驚悚的劇,心臟真遭罪。
“寶貝,過來。”
沈珺故一喊卡,就對南言攤開了手。
他身上剛剛飾演角色的那股子詭異消失了,變成了南言熟悉的溫柔。
南言沒好意思走過去,沈珺故臉皮厚,過來拉開衣服抱著南言。
在沈珺故的懷裡,南言終於平複了心情。
馬上又是第二場補拍的醫務室。
這場夜戲拍完都四點了,南言困得眼睛睜不開,全憑著沈珺故把她背了回房間休息了會兒。
沈珺故的戲份不算多,緊鑼密鼓了四五天就結束了。
他的戲份一結束,安穩舍不得到恨不得把人打包留在劇組。
“珺故,你在我這兒,我們整個劇的演技水平提升了三個點。”安穩也不怕得罪人,直接說,“她們估計怕丟人,特彆乾勁充足。至於小南就跟明顯了,她是唯一一個和你有直接對手戲的,你可以看看,她在和彆人拍對手戲的,跟和你拍的時候,狀態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