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方緣贏了。
方緣決定出去見見彆人,反正新娘房間,他也不能待著。
南言的婚紗是一年前沈珺故就定了的,前一個月剛剛送過來,南言試穿了一次,掛在衣櫃一直放到了現在,這會兒幾個伴娘的協助下換上了婚紗,讚歎聲連連。
“不是吧這婚紗上的鑽都是真的麼,這麼多……你家老公太有錢了。”
“言言你的蝴蝶骨太漂亮了,嗚嗚嗚想摸摸。”
說著摸手直接就上去了。
“沈家真的是財大氣粗啊,裙身上還有這麼多鑽石,不是,為什麼裙擺那一圈都要用鑽石擺個圖案出來?”
幾個女孩羨慕哭了。
南言的婚紗,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壕無人性’。
南言提著裙歎氣:“婚紗上原本沒有這麼多鑽石的,媽媽說,女孩子的婚禮,鑽石多一點會好看,然後就……”
伴娘們抱成一團。
“我以後的婆婆要是也這麼說就好了。”
“我以後看婆婆找老公!”
南言笑得眼睛都彎了。
南言還要遵循新娘子坐床的習慣,床邊圍了一群伴娘,方緣主動放棄了和新娘一起坐在床上拍照的權利,而是手持一根充氣狼牙棒,守在門口。
前伴郎如今是現伴娘,一臉邪笑等著堵新郎一行。
“來姐妹們,堵著門了,不給個萬兒八千的彆給開門啊。”
伴娘團就喜歡這種爽利的說法,拍完了合照,聽到外麵吵嚷了起來,新郎已經前來迎接新娘了,都摩拳擦掌,一起來堵門。
沈珺故手持捧花,帶著六個伴郎守在門外。
“付錢碼在門口貼著,一共六份,掃吧。”
方緣一馬當先,守著門大大方方:“來,表示心意的時候到了。”
沈珺故這邊早有準備,沒一會兒,六個伴娘手機金錢叮當聲就接連響起。
鄭茜蘿一低頭,倒吸一口氣:“……臥槽。”
“臥槽……”
“臥槽……”
一共六道倒抽冷氣,就連方緣也沒有想到,沈珺故出手居然如此大方。
“堵什麼堵堵什麼堵,快給爸爸讓開啊!”
方緣一臉諂媚就要拉開門。
其餘幾個伴娘良心搖搖欲墜。
“言言啊,你看,咱們意思意思就開門如何,總把大佬堵在外麵,有些讓人良心不安啊。”
鄭茜蘿捧著手機,看似一臉真摯。
南言嘴角一抽。
她看透了。
“……你們開心就好。”
“等等,先彆開門!藏鞋子!想要線索就看付錢碼!”
方緣雞賊,帶領著伴娘團把南言的高跟鞋藏到了一個南言都找不到的地方,這才開了門。
沈珺故捧著捧花,嘴角噙著笑,眼神溫柔看著南言。
南言大大方方招了招手:“辛苦了哦。”
“還有的辛苦呢,麻煩咱們新郎找一下鞋子啊。”
方緣撩了撩長發,話音剛落,沈海則已經特彆懂地拿出了手機:“付錢碼在哪裡?”
方緣這個叛徒,在其餘五個伴娘譴責的眼神下,主動帶領著伴郎軍團找到了吊在水晶燈裡的高跟鞋。
“沈老板,您彆摔著,我幫您拿。”
南言坐在床上已經笑得錘床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也能讓方緣叛變。
沈珺故不費吹灰之力,拿著南言的鞋,坐在床邊給她穿上。
南言笑眯眯戳了戳他的腮幫子。
“新郎官兒。”
沈珺故抬眸:“新娘子。”
兩個人四目相對,忍不住笑出了聲。
伴娘伴郎們連折騰人的心思都沒有,總感覺空氣裡都彌漫著狗糧的味道。
沈珺故把南言從床上抱起來,一路公主抱回到婚車。
婚車從沈家彆墅出發,曆時半個小時,才抵達酒店。
酒店裡宴請的客人基本都到齊了,南言在休息室稍微坐了一會兒,抱著省心小朋友玩了一會,外麵就通知該開始了。
南言家裡沒有親人了,元正導演作為她的老師,承擔了女方家長的身份,挽著南言親手把人遞交到沈珺故的手上。
酒店裡到處都放著南言的作品周邊,有黏土娃娃,有手賬,有同人圖,還有3d動畫,坐在主桌旁邊娘家席的兩桌粉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婚禮現場的燈光很柔軟,鋪著一條星光璀璨的碎鑽路的儘頭,是沈珺故在等著她,朝她伸出了手,用那雙溫柔的眼,等待著她的走近。
南言踩著一路星光,眼睛裡是沈珺故的倒影,她朝著她一世的幸福,笑著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