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彆的不說,咱們現在準備的這些糧食,足夠保證村裡這些人不餓死了。”這比他們剛來時隻盼著能夠自保,熬過這一段時間,如今已經比當時預想的好上不少了。
林穀雨恍然記得自己曾看過的一本書裡描寫道當時的慘狀:“嚴冬未屆,路旁已可見凍死之骨”,還有一句更加慘烈,“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
真希望到時候她和柳東睿這次意外的時空之旅能有個好一點的結果。
越想心裡越難受,她準備開始做飯,心情不爽,更要做點好吃的讓自己開心點了,這是她自我療愈的一種辦法——美食的確能帶來好心情。
林穀雨拎著把菜刀緊緊盯著雞籠子裡那隻小公雞,心裡暗暗磨刀,原本打算留到過年,年夜飯的時候吃,現在心情不好想發泄一下,不如今晚就宰了墊墊肺腑。
柳東睿抱著和和,站在旁邊,看她那眼神,讚成道:“殺了吃吧,公雞留著沒什麼用,也好久沒吃小雞燉粉條了,連我都饞了。”
林穀雨:“·······”今天心情不好,莫名不想聽話,很想任性一下。
她放棄了吃肉的打算,“今兒吃拔絲紅薯吧。”
柳東睿:“·······”白高興了。
柳二燦揚起小臉問:“娘,什麼是拔絲紅薯?”
柳大燦嫌棄臉:“不還是紅薯嗎?”
柳和和:“咿呀~咿呀。”
唯有柳東睿點點頭,“也好,吃了甜品,容易心情好,那就吃拔絲紅薯。”
林穀雨摸了摸自己的叫囂著要吃香喝辣的胃,又反悔了,“那算了,還是吃燉小□□,好久沒吃雞肉了呢。”
柳東睿:“·······”恍然有一種自己辦錯事了被老婆無視的錯覺。
彆看林穀雨磨刀霍霍向雞群,一副凶狠的樣子,真到要殺雞的時候,她就萎了,這麼血腥的事還得柳東睿親自來。
林穀雨拿了個碗,往裡麵捏了一點鹽,“血淌掉可惜了,接著,明天咱們配韭菜炒著吃。”
等柳東睿把小公雞拔乾淨毛,大卸八塊,林穀雨已經把備料都準備好了,紅薯粉條、土豆、辣椒、蔥、薑、蒜等。
雞塊焯水,去除裡麵的臟東西,洗乾淨。
林穀雨抓了一把白糖倒進油鍋裡,開始炒糖色,灶裡隻填了兩根小樹枝,柳大燦搬了個小板凳兒,坐在灶口幫林穀雨看著火。
“娘,是不是要小火呀?”
林穀雨:“對的,彆讓火滅了就行。”
看著白糖在熱油中慢慢融化,漸漸開始冒泡,林穀雨就開始發泄似的不停的攪動糖液,當鍋裡的糖汁呈現品紅色,或者說焦糖色的時候,糖色就炒好了,憤怒也是生產力,她第一次炒這麼漂亮的糖色。
林穀雨把瀝好水的雞塊轟隆全都倒進去,熱油和水激烈交戰,劈裡啪啦,好不激烈。
待每一塊雞肉上都均勻的掛上了糖汁,再把辣椒和蔥薑蒜下到鍋裡繼續翻炒,嗆出來香味後,加上一瓢水進去開始燉,大火把水燉開後,轉小火繼續燉,農村自己養的小笨公雞肉比較結實,約莫燉上半個多小時,把泡好的粉絲還有土豆塊放進鍋裡燉熟,香辣噴香的小笨公雞燉粉條就做好了。
柳東睿在旁邊打趣評論道:“今天燉的這隻小雞絕對好吃的很。”
大燦不解的問:“為什麼呀?”
柳東睿往林穀雨臉上一眼,“鍋都快被你娘給搗爛了,能炒的不好吃麼?”
林穀雨瞥了他一眼,嗔道:“瞎說什麼,我哪有使那麼大力氣。”手裡的動作卻慢慢溫和了許多。
二燦本來在東屋裡陪和和玩,等香味飄出來後,他就忍不住了,‘咚咚咚’的跑過來,揚起嫩白的小臉,深吸了一口氣,感歎道:“娘,雞肉好香啊!屋子裡都是肉香!啊,我好像聞醉了呢。”
彆說,他演的還真挺像,腳步都錯亂了。
林穀雨和大燦都被他逗笑了,“還得等一會兒,肉還沒熟呢。”
大燦分他一點位置,他就坐在灶前焦急的等待雞肉煮熟。
燉肉的香氣隨風飄散了出去,蔓延開來,大橋上還沒回家的人聞見了,努著鼻子使勁兒的分辨香味到底從哪裡來的。
“娘嘞,可真香啊!這是哪家呀,不年不節的就燉起了肉,太不會過日子了吧。”
“人家吃肉咋就是不會過日子?長著個嘴不就是為了吃?”
“哎喲!俺聞出來了,那香味是從東邊傳過來的,呀!是林隊長家在吃肉!”
小軍跟一群小孩子正在大橋邊上抓老鷹,聽見好多人多說他三叔家在燉肉,立馬拔腿就跑,一奔子跑到柳東睿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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