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173章(2 / 2)

是很大的問題嗎?”

曾無言心說農民種地千百年來都是靠天吃飯,下雨少,土地乾旱,這要不是大問題,那還有什麼能叫大問題?

就聽馬如山說:“主席同誌都說人民公社製度好,為啥好?因為它能讓咱們社員們擰成一團發揮出更大的力量,把力量集中起來乾大事情,無論是跟天鬥還是跟地鬥咱們都不怕!五八年咱們這裡修建了水庫,又給農田裡打了很多個水井,乾旱之後咱們還修了不少抽水站,這些水利工程難道不都是咱們人民公社的成就?可是很多生產隊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報產量的時候故意少報,借著乾旱的由頭,耍賴皮不交征購糧,沒有征購糧,城市裡那些個同誌們吃什麼?守衛邊疆的戰士們吃什麼?平京和湖城這些大城市的人吃什麼?為咱們國家造火箭的那些科學家吃什麼?主席同誌吃什麼?農村裡隻要有塊土坷垃刨一刨就能種出東西吃,城市裡能嗎?因此,在這件問題上,我們縣wei的意思是絕對不能妥協。”

不妥協就是禁止社員們自己開小灶?就是一遍一遍的派人去生產隊倉庫裡,去社員家裡檢查有沒有偷偷藏糧食?就是把全縣的交通、信件、電報等等全都停了,跟外麵斷絕聯係?就是在火車站汽車站裡設卡點不讓本縣的人去外地?就是用非常手段讓全縣的大隊長們承認自己私瞞了產量,閉著他們把偷藏的糧食交上來?

老嚴雙目炯炯,一臉嚴肅的盯著馬如山,問到。

是質問的語氣。

張世曾從來沒想過馬如山有這麼好的口才,哦,不,是這麼能忽悠!以前的馬如山感覺就是一直在抓階ji鬥爭,他靠階ji鬥爭鬥倒了前任的縣wei書ji和另一個副縣zhang,還有一個又一個比跟他資格更老的常wei們。在這些鬥爭的過程中,馬如山很少講這些大道理,一個you傾的帽子蓋上去,任誰都得變老實。

雲章不知什麼時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到了張世曾身後,拿著吸滿墨水的鋼筆和記事本,也直勾勾的看著馬如山。

馬如山瞬間坐直,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沒想到就昨天半天加一晚上工作組的人竟然就了解了那麼多的事情,看來自己背後肯定有人搗亂了,他正了正臉上的神色,

儘量讓自己顯的不慌不慢,理所當然的回道:“領導,可能在您看來,猛的難以接受,但我還是要說,在非常之時須用非常之法,行非常之道,那樣才有可能有非常之功,趕英超美,實現gong主義,沒有那麼容易,肯定要有人有所犧牲的······您兩位都是從戰爭年代浴血奮戰出來的,那個年代為了實現和平,為了國家獨立,無數個人奮不顧身獻身其中,現在,在我看來,也是一樣,老百姓是什麼個性?本質上是自私的,有點好的都要往自己家扒拉······咱們要實現共同富裕,就的先把個人、把小家的那些得失看淡,隻有咱們國家強大了,富裕了,所有的同誌們才可能實現共同富裕,實現gong主義!”

曾無言恍惚了一會兒,在剛才的某一秒鐘,他竟然覺得這個馬如山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現在國內dang內就到底gong主義應該走什麼樣的道路,應該怎麼實現共同富裕是存在分歧的,這是一條跟資本主義道路截然不同的新的方向,無例可循······不過,隨後他就回過了神,馬如山說的那麼一段話或許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可是這個人主意太大了,忘了最最基本的東西。

老嚴冷哼一聲,“馬書記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我沒有你讀的書多,沒聽多那麼多大道理,但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作為一個dang員,首先要做的就是服從組織的命令!作為dang員乾部,組織給你下的命令時什麼?是讓你‘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了嘛?咱們的dang是人民的dang,我們所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得是為老百姓著想的,記住了,是每一件!”

雲章這一回沒有用速記法,他在記事本上一筆一劃的寫下最後一句話,並且,他自己在旁邊用小字添加了注解:過程是,結果也是!

“還有一點就是,你顛倒了因果。你的出發點是生產隊員們隱瞞了產量,為了找出偷藏起來的糧食,所以,你說要行‘非常之法’,可是,他們真的隱瞞了產量嗎?你既然讀過大學,那麼我說的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

馬如山閉了下眼睛,才又說:“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高產衛星是錯的了?所以您是反對大y進的?您竟然反對······

這個臟水潑的倒是快!可這頂大帽子他老嚴是不會戴頭上的!

“我可沒那麼說!”老嚴打斷馬如山,“我隻是就事論事!”至於對天上飄的那些玩意兒持什麼態度,我跟你說的著嘛?!

這句話說完,老嚴就站了起來,往外走了兩步,又側著臉道:“這一回我們工作組的主要任務就是調查社員們的口糧問題,一會兒吃了早飯,我要親眼去縣裡的糧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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