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信便就此告了退,夏雲姒倚在貴妃榻上盤算了會兒,一時沒想出什麼。
但從徐明信的反應來看,起碼是真有事。不過徐明信雖沒打算“賣”了寧沅,也並沒有徹底隱瞞,估計不會是多壞的事。
待得寧沅傍晚時回來,夏雲姒照舊由著他去陪寧沂玩了會兒,又和他一起安心用了個膳,等消食散步回來才提起:“姨母問你個事。”
寧沅沒什麼顧慮:“姨母您說。”
夏雲姒坐到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聽聞你近來和一個禦前宦官走得頗近,身邊的侍衛也和他勾肩搭背,怎麼回事”
還沒說完,她就看到寧沅身子繃緊了。
相隔幾尺距離,她從容不迫地看著他;他杵在那兒,心虛不已地看著他。
夏雲姒看著他的模樣沁出笑:“快說。這樣的事,你不能瞞著姨母。”
寧沅心速都快了,嘴角扯了扯,心中十分掙紮。
一陣安寂之後,他終是揮退了宮人,走到夏雲姒跟前,一五一十地招了:“您彆生氣。我吧我覺得那個宦官有問題。他跟我說六弟才是您親兒子,日後您可能會更向著六弟。”
夏雲姒聽得悚然一驚:“然後呢”
“然後我就想探探他究竟是誰的人啊。”寧沅嘖聲道,“他可不是個東西了,天天見縫插針地慫恿我。時不常地提起小孩子身子弱,說什麼若窗子沒關好受點風可能會喪命,又說什麼吃的東西稍微有點不新鮮也會喪命。”
他何嘗不知道,張昌這是變著法地想讓他對六弟動手呢。
做夢吧他那是他姨母給他生的六弟,算來比其他幾個弟弟妹妹與他都親,他能平白無故對六弟下手
夏雲姒卻不免聽得毛骨悚然。
有人來挑唆寧沅,與宮裡的其他挑唆可是不一樣的。寧沅這個年紀,平日裡再刻苦,讀過的書也終究有限,曆過的事情更少,最容易被人左右心思。
更何況那還是個禦前的人,各種紛爭聽來更教人害怕。
是以她即便聽出寧沅口中的立場,也還是不免叮囑他:“你可不能聽了他的。姨母對這些事心裡有數,你弟弟日後萬事都仰仗著你呢。”
寧沅斬釘截鐵:“這我知道我當然不會聽他的”
夏雲姒便問:“那這事你怎的不同大人說”
“我這不是”寧沅低下頭,“我這不是怕打草驚蛇嗎”
夏雲姒一瞪:“我是蛇麼”
“那不是”寧沅忙道,“姨母怎麼會是,自然背後支使他的人才是蛇。”
“是了。”夏雲姒麵容沉肅了些,“那姨母自不會給你說出去,你為何不告訴姨母”
寧沅淡聲:“我覺得我自己應付得來。”
夏雲姒這才算徹底鬆了口氣。
她心裡因兄弟不睦而生的恐懼,是從寧沂降生那天就有的,眼下這事她沒法不擔心寧沅心裡是不是有了什麼。
寧沅這麼說倒讓人安心。到底是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年齡上,遇了事覺得自己應付得來,是這個年紀獨有的一種傲氣。
夏雲姒便語重心長地告訴他:“以後不許如此了。”
寧沅不開口,淡泊的麵色下頗有種不服。
夏雲姒又說:“背後是誰,姨母心裡能猜個**不離十。”
寧沅眼睛一亮:“是誰”
夏雲姒卻隻道:“你先告訴姨母,你這麼安排下去,最後是什麼打算”
這種事,她倒也樂得讓寧沅練一練手。城府他總是要有的,眼下她能幫他把一把關,何樂而不為
再者,德妃若知道自己這一計竟栽在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手裡,怕是會氣得吐血吧。
那又何樂而不為
便見寧沅眼睛一轉:“我覺得他現在隻是慫恿我,若真出了什麼事,我就算咬住他,他也可以推開不認,畢竟我口說無憑。”
頓了頓,他一字一頓地又說:“所以我想等等看,看能不能人贓俱獲。”
作者有話要說: 德妃:走著,刷宸妃副本去。
宸妃:開始帶小號練級。
最近想換換工作環境,於是約了基友一起去上海碼字
明天的飛機需要收拾收拾住處什麼的,所以明天更不了新
但是斷的這一更之後會補。
估計後天正常更新,大後天多補一更醬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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