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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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還要搞彩排,領導們和一些道長都決定留下捧場觀看,衛西對它本來就沒什麼興趣,現在成了吃不得的保護動物,最後一點耐心也消磨乾淨了,於是理所當然地提出離開。
動物園門口徘徊著不少被緊急疏散出來的遊客,大夥兒玩兒到一半被臨時帶出來,都很摸不著頭腦,圍在動物園門口追根究底地問:“怎麼回事,裡麵發生什麼了?都還沒參觀完呢,好好的怎麼就讓我們出來了?”
而且這疏散的陣仗未免太嚇人了點,一大幫荷槍實彈的武·裝·部·隊圍繞在園區外蓄勢待發不說,居然連坦·克都調來了好幾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溫室花朵們哪裡見識過這個啊?內心驚恐害怕的同時都忍不住生出濃濃的好奇來。
但負責疏散的軍·人們卻都對疏散民眾的原因諱莫如深,他們始終閉口不言,直到接到從園區裡打出來宣布撤退的電話,這才鬆了口氣一般告知詢問的人群:“沒事,之前懷疑有幾個非法分子混進了園區裡,現在危險排除,你們要是想繼續參觀,可以重新入園,不用購票。”
說罷就和來時一樣迅猛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履帶轟隆隆滑行在路麵上,園區門口的遊客們都聽傻了——幾個非法份子?
什麼樣的非法分子要出動這麼恐怖的武器進行抓捕?這一炮轟下去是個人都被轟成渣渣了吧?
遊客們麵露迷茫,百思不得其解——
“太莫名其妙了,他們來轟哥斯拉的嗎?”
“還是出現了什麼史前怪獸?”
“算了算了,既然已經排除危險,那還是繼續回水族館看那條水蛇吧,我都還沒來得及拍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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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西有些不解地看著那批外形奇怪的車輛,雖然沒有概念,可他本能地覺得那些離開的人身上掛著的器械應該是不怎麼好應付的存在。
團結義也有點被嚇到,望著開遠的坦·克小聲猜測:“臥槽,那些難不成是被派來對付青龍的麼?”
衛西眉頭微皺,腦子開始不夠用了:“青龍?它不是說自己是他們的信仰和圖騰麼?”
“這就是人類複雜和厲害的地方,所以他們弱小,卻能成為天道最後的選擇。”身後傳來朔宗的聲音,衛西回頭看去,撞上了對方複雜而深邃的眼睛,“你不會懂,也不要去懂。”
衛西聽得越發不解,索性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後,團結義心大得很,驚嚇過後又很快恢複了正常,預備打車回去。
可惜這個點鐘附近的空車本就不多,加上剛才園區裡被疏散出了大批的遊客,連打車軟件都緊俏得一塌糊塗。
團結義苦著臉朝師父道:“高峰期啊尼瑪,師父,咱們可能又要擠京城的地鐵回去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衛西聽到這話居然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京城地鐵上次團建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
師徒倆立即陷入了對高峰期交通的恐慌,此時一輛外形低調的黑車徐徐滑過,徑直停在了距離他們幾步開外的位置,他倆下意識抬頭,就見駕駛座的司機已經迅速下車為朔宗等人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團結義看得抽泣了一聲:“怪不得能做國民高富帥,師父啊,快看人生贏家。”
衛西目光掃去,周圍不少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竊竊私語著投來了目光。此情此景,夏守仁臉上不由扯開了一抹屬於霸道總裁的微笑,挺直腰板,漫不經心地朝著一旁的重明道:“重明啊,你知道跟著一個超有錢的哥們混是什麼感覺嗎?”
重明:“啊?”
夏守仁人淡如菊地微笑著:“雖然他總坑你的錢,可是你可以在高峰期的時候,坐在哥們的車上笑看過去咬掉你尾巴的囂張對手打不到車。”
重明:“…………”
夏守仁想到過去種種,內心淚流滿麵,忍不住露出一個解恨的表情,想要上車卻被朔宗一把攔下了,他彎著腰莫名其妙地問:“你乾嘛啊?”
朔宗沒理他,一手攔他,目光平靜地落在衛西身上:“站在那乾嘛?”
衛西:“?”
夏守仁:“?”
朔宗等待片刻,嘖了一聲:“過來。”
團結義一驚:“我靠,師父,今天遇上好心人了!”
立馬匆匆帶著衛西上前:“江湖救急,多謝大俠,我前情緣果然沒有看錯你。”
朔宗:“……”
團結義把師父安置進車裡,自己也想跟著爬上去,結果外套的領子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拽住了,緊接著又被朝後一提。
他這麼大的塊頭,對這把動作居然毫無抵抗之力,迷茫地順著力道後退了幾步,眼睜睜看著前方的人生贏家連餘光都沒給自己一個,非常自然地上車坐在了自己師父旁邊,然後乾淨利索地關上車門:“走吧。”
團結義:“……所以我呢?”
夏守仁:“……還有我呢?”
重明:“……以及我呢。”
朔宗轉頭掃了他們仨一眼,不是很感興趣:“太多了坐不下,你們自己跟在後麵打車。”
話音落地,視線裡那輛黑車就毫不留情地開走了,留下了一團嘲諷的尾氣和些許揚起的塵土。
重明看著車尾喃喃道:“夏先生,你知道嗎,咬你尾巴的囂張對手剛剛坐著你超有錢哥們的車走了。”
夏守仁:“……”
重明:“而我們留在這裡,卻打不到車。”
夏守仁:“……”
重明:“所以你被坑走的那些錢到底有什麼用啊?”
夏守仁:“……”
團結義在夏守仁的沉默中悲傷地蹲在了地上:“我前情緣什麼破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