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不都這麼任性?宋卿他退學不愁未來,窮人退學一輩子都毀了,他就不能大度的放過?】
【?我是誤入什麼聖母傳-教組織了嗎?】
【感覺我的狗眼瞎了,人有錢就可以退學?人履行賭約就叫任性?叫不大度?什麼毀三觀的邏輯?】
【靠!我真覺得白瑰一行人好白蓮-婊!】
【五個人逼一個人,那人還有自閉症和社恐。666,白瑰算人設崩塌了吧?】
【我覺得宋卿沒說錯,既然學位很重要,當初就彆拿來打賭!既然陳丸很辛苦,當初打賭的時候,白瑰他們就應該幫忙勸!】
【宋卿輸了就活該退學,宋卿贏了就必須大度,玩雙標也彆玩成商標。】
【真咄咄逼人的是白瑰他們,有點惡心。】
【願賭服輸,彆玩雙標。】
【撐宋卿。】
……
出乎意料,宋卿還沒開口,薑邦先撐他:“葉若,你說這話的意思也是嫌棄我有個好家庭?白瑰、任辰,做人做事彆太雙標,宋卿還救過你們,難道真救了幾隻白眼狼?”
“丸子,”薑邦看向陳丸,語氣軟了下:“願賭服輸。”
陳丸嘴唇顫抖:“我……”
她說不出來,一旦退學未來就全毀了,她現在後悔當初拿退學來打賭,真的後悔了。
宋卿平靜地聽完他們的話,抱著胳膊,思路格外清晰冷靜,在場人不多,所以社恐暫時影響不大。
“第一,學位很重要,陳丸不該拿來打賭,無論輸贏是誰,動機和做法一開始就錯。”
“第二,陳丸和你們的目的一致,逼迫我退學。最先心懷不軌的人是你們,你們沒權利要求我大度。”
“第三,性格衝動不是理由,就算誤會我為人,你們就能針對我?陳丸就可以逼我打賭退學?你們現在就能仗著人多逼我放棄賭約?”
如果是沒有多出13年記憶、自閉症未痊愈的宋卿,麵對惡意針對的白瑰等人,他的病情會怎麼樣?
複發、惡化,難以治愈。
反過來說,就算對象不是他,白瑰等人的做法都屬於暴力行為。
陳丸性格是愛憎分明,但她能因為不喜歡就設計、針對、言語暴力他人?
不能。大家都是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擔負責任。
【條理清晰,邏輯正確,三觀沒毛病。】
【宋卿好對我胃口!我愛他理智不聖母的樣子。】
【是啊,既然學位很重要,一開始就不該拿來打賭。既然打賭,那就願賭服輸。】
【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擅自把退學拿來打賭,思想從根上就歪了!】
【前麵那句……】
【像我老師。】
【像我教授。】
【不是說宋卿有自閉症和社恐?我看不像。】
【裝的吧,宋卿才是最大白蓮-婊。】
【白瑰粉帶你馬的節奏!】
【不說彆的,就論顏值,白瑰甩宋卿一百條街。】
【反正我就粉白瑰,管他人品怎麼樣,宋卿再好也是不敢見人的醜八怪。】
【沒到放假時間,xxj怎麼跑出籠子了?】
……
葉子偷看彈幕,發覺事態不按自己想象的發展,趕緊關掉直播。
任辰和白瑰被宋卿說得無話反駁,薑邦也麵露愧疚,似乎頭一次在反思自己以前的行為。
陳丸紅了眼眶,咬緊牙說:“宋卿,你沒說錯!我回去後會主動退學,願賭服輸。”
她是成年人,本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隻是過去拚命掙紮卻還透不過氣的日子把她壓得死死的,於是性格變得很偏激。
不知不覺中,她變成以個人喜惡欺壓他人,變得醜陋、自大,竟然拿學位當賭注!
她當初還覺得讓宋卿退學太便宜……陳丸回想都覺得毛骨悚然,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
“宋卿,對不起。”
宋卿拉緊口罩和棒球帽,往後退好幾步,明確劃開距離:“沒事?請離開。”
費口舌很累,他不想跟在場任何人和好或交朋友,更沒所謂原諒,因為一開始就不在乎。
任辰還想說什麼,但被眼色賊快的薑邦拖拉著離開,陳丸也請求白瑰和葉子彆打擾宋卿。
五個人快速的到來,又灰溜溜的離開,沒帶來多大變化。
宋卿在等徐琮璋過來跟他會合,今晚先住一起,淩晨的時候踏著月落和日出離開乞羅寨,趕往機場回家。
下午兩點鐘,天空忽然烏雲密布,沉甸甸綴在天邊好像隨時會砸落暴雨和雷電。狂風刮倒大半的山林樹木,深山飛禽走獸全都不見蹤影。
空氣中傳來不安穩的氣息,有些記者和網紅博主察覺天氣不對先行離開,剩下部分倒是還堅持留在寨子裡。
山下城鎮市區,黃隊帶幾個警員驅車前往乞羅寨,他們想問宋卿點話。
車內開著收音機,正好播放天氣預報:“台風‘菠蘿’將登陸x省,……大羅嶺山脈一帶將有大暴雨。”
宋卿心神不寧,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當手機收到台風信息時,突然靈光一閃,記起被他忘記的重要事情。
命運!
徐琮璋的命運!
暴雨傾盆,瘦削的少年在山坑裡泡了一天一夜,高燒幾乎喪命,但白瑰救了他。
宋卿‘噌’地一聲站起,他滿腦子都是在山坑裡浸泡整夜,幾乎沒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