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選擇死亡吧。
宋卿無比喪氣,渾身上下散發著頹靡的氣息:“對不起。”
“唔…”徐琮璋撥弄著他濕透的發絲,同時在他意圖起身時按住:“我不接受道歉怎麼辦?”
欸?
……不知道T_T。
沒經驗的宋卿猶豫:“你要什麼?”
徐琮璋答非所問:“我好不好看?”
聞言,宋卿這才把注意力拉回到徐琮璋本身,一看,不由怔住。
徐琮璋浸在水裡,長發散開,銀飾發夾在鬆散的頭發裡若隱若現,五官立體,圖紋妖冶,而金紅色的眼瞳凝望過來時,仿佛他是全世界。
宋卿眨眼睛,視線悄悄下移,‘咕咚’吞咽著口水,心臟躁動得像要跳出胸膛。
紫藍描金絲的服飾很特彆,就是衣襟很淩亂,明顯是遭到拉扯,因為不僅露出肩膀,連胸膛也露了大半。
蒼白,毫無血色,但有奇異的吸引力。
肩膀處有著曖昧的抓痕和咬痕,像被蹂—.躪過。
……敗類。
宋卿自我唾棄,從不逃避過錯。
“我會負責。”
“怎麼做?”
“照顧你,直到傷好為止。”
“然後?”
“……”
除了咬傷、喝血,似乎沒乾過其他更進一步的事情吧?
雖然乾壞事的時候神誌不清,但並非失憶完全不記得,所以彆想誣賴。
宋卿瞥了眼徐琮璋肩膀上的咬痕,吞咽口水,血液仍舊存在強大的吸引力,他得費勁克製才能讓自己不低頭俯身繼續咬下去。
“我隻咬了肩膀、沒越軌,你不——唔?”
腦袋猛然被壓下,脖子到後腦勺處都被輕柔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控製住,宋卿的臉貼著徐琮璋的肩膀,腰也被牢牢禁錮著,於是下意識想動一動。
尾巴挪一挪、甩一甩,還挺歡樂。
直到碰觸了不屬於自己的物件,突然僵硬——什、什麼東西?!
宋卿滿臉好奇並做出非常愚蠢的動作,由於雙手自由,所以右手行動比腦子還快速,迅速抓住然後現在就石化了。!!驚恐. jpg
現在鬆開再假裝若無其事能當沒發生過嗎?
以及,徐少年成長得比誰都快、都優秀。
“我——”
徐琮璋笑得肩膀顫抖,捏住他脖子的軟肉,咬耳朵說:“證據確鑿。”
宋卿:給個機會Q-Q
徐琮璋沿著宋卿腰際的曲線向下,找到並按住他的手,繼續咬耳朵:“幫我,卿卿。”
宋卿表示為難。
“幫幫我,卿卿。”
喘息和請求就貼在耳邊,因而連帶壓抑到極致的情感和深切的哀求、熱烈的渴望,如颶風、如烈火,摧枯拉朽地破壞內心的猶豫和防備。
“卿卿,好不好?”
沙啞的聲線和俊美的麵孔,幾乎貼著臉,放低姿態的請求,耳邊喃喃私語熏得臉熱、心口也熱,誰都難以堅定心神地抗拒。
宋卿心軟,還被蠱惑得沒辦法拒絕,糊裡糊塗就順了徐琮璋的意!
……
宋卿垂眸靠在徐琮璋的肩膀上抿唇不語,耳朵、臉頰到脖子以下全是豔麗的紅色,原先漂亮的魚擺擺已經變成光潔的腿,左腿掛在浴缸旁,腳腕掛一條寬長的珍珠串。
浴缸停止放水,溫水變冷,水中影影綽綽晃動著五六顆珍珠,那是剛才太激動掉落下來的。
此刻,靈魂已經得到淨化、升華,它可以跟軀殼分開了。
軀殼隻不過是具貪圖享樂的肉.體,不能代表整體。
宋卿胡思亂想,不斷尋找借口安慰淩亂的內心和剛才破廉恥的自己,眼角餘光瞥見徐琮璋的眼睛,霎時驚得心臟緊縮且頭皮發麻。
他以為徐琮璋該饜足,但對方似乎隻吃了點餐前小菜,無法飽腹反而勾起無邊的渴望,眼下的平靜不過是在強行克製、壓抑自我。
可、可怕,還是跑吧。
互幫互助的程度就已經讓人瘋狂,連靈魂都出竅了,要是再深入或是讓徐琮璋饜足的地步,那他大概率會被做死的Q-Q
太沒麵子了。
說不定會在新聞裡見到‘某青年縱-欲過度、精儘-人亡’而且還勾引未成年(微笑,不僅社會新聞連帶法製節目都會邀請他光臨。
好慘!
宋卿掙紮著爬起身,差點腿軟摔回去,忍著被徐琮璋幽深的目光盯得全身發麻,堅強不屈的穿衣離開,奔回臥室陷入痛苦的自我反省。
浴缸裡,衣襟淩亂、渾身濕透的徐琮璋撿起掉落的珍珠,握在掌心,麵無表情而眼底深淵不見儘頭
滕妄失去半片心臟,聲帶被咬斷,連眼睛都受傷幾乎看不見,手腳和指骨碎了挺多,反正傷勢嚴重,換成普通人早就死了。
可他吃了很多人魚肉,即使是實驗人魚,人魚血肉強悍的治愈功效減弱,但也被數量彌補。
所以他的身體現在在自我痊愈,得以苟延殘喘。
滕蘿跪坐在滕妄麵前,低頭凝視他。
滕妄‘呼哧’、‘呼哧’地喘息,如重病在床將死的人,他掙紮著、急切地想要觸碰滕蘿,被破壞的聲帶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但是口型在喊:‘吻我’、‘蘿蘿,吻吻我’。
滕蘿的眼睛頓時迷離,美妙的味道~~
比起人類其他貪婪的欲-望,人魚其實更喜歡墮落而絕望的愛情。
滕蘿低頭,親吻滕妄的嘴,舌頭被咬碎,鮮血流出,她的笑容擴大,愉悅至瘋癲。
喂給滕妄自己的血和肉,聽著他狼吞虎咽和咀嚼聲,心裡默默數著收割的日期。
快了、快了,果實快要成熟了。
吃飽了,才能搶回鮫人!
鏡像·真實。
想要、想要更多,揉碎、侵入,永不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