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拎著三姐的腦袋,一手揮巴掌,“你今早上沒刷牙是不是?你長得醜人家不喜歡你,不怪你自己,也要去怪你媽,在這裡囉嗦什麼。我還真就告訴你了,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了,今中午他來追求我,本來我還沒答應,你這麼一說我還就答應了。”
“你叫什麼叫,醜八怪一個,應了句老話,醜人多作怪。你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你,扭頭就來捧著我,我就是長得比你漂亮。”
院子淺,一喊後院兒都聽見了,王太太出來一看,那還得了,最後都上手了,拉架的人都拉不開,都拚命一樣,王三姐是真的想弄死楠楠,那口氣兒下不去。
好容易拉開了,王太太在家裡罵閨女,“你談的男朋友,怎麼就跟楠楠在一起了,你自己都弄不清楚,還怪誰呢?”
小桂一邊做飯一邊支棱著耳朵聽,心裡就納悶了,隻以為姥姥對自己媽不是親生的一樣,沒想到對三姨也是這樣,彆看她小,但是心裡比誰都看的清楚,不然當初不跟她爸來這邊。
這鄰居打架,真的糟心一輩子,一住就是幾十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打架了一般大家都置氣,誰也不搭理誰,彆扭著呢。
所以遇到鄰居家裡的事,凡事多看開點,吃點小虧也無事,圖個安穩,要是過分了,趁早搬家的好,也彆去多費那般口舌了。
王三姐自覺丟臉,學校裡麵呢也不去了,整日裡跟著王太太去街道辦,倒是有事情乾,有點小權利,看著人精神了很多。
心裡麵憋著壞呢,有一天看見何寡婦跟一個男的拉扯,看著就不是一般的人,記在了心裡,晚上琢磨著睡不著了,拉著王太太商量。
“媽,何寡婦早些年是不是跟人家勾搭了,你還記得是那些人嗎?”
“這誰還能知道,多了去了,那女人活該下地獄。”
王太太漫不經心的說,也沒用腦子,何寡婦確實是私底下有勾連的,偷情這回事,你乾了,無論是一回還是幾回,總有風聲走漏,那些抱著僥幸心理的,千萬要控製住自己了,一個好家庭不容易,彆輕易毀了。
享樂是挺好的,挺刺激的,可是事後就不覺得惡心愧疚嗎?要是不覺得,那真的是私德有虧,下場好的少見。
同樣是寡婦,王太太自覺高人一等,因為她一直以來乾乾淨淨的,沒跟彆人勾搭,自然是抬起胸膛來做人。
三姐兒跟王太太如出一轍的眉峰在黑夜裡跳起來,“誰說不是呢,就應該下地獄,一家子下賤人。”
王太太也沒放心上,一會就睡了,三姐兒自己尋思著事情,思量了半夜才睡了,早上起來出門口,看見前男友在院子門口等著楠楠上學,手裡拎著油條包子,冷冷一笑就走了。
男同學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隻是一看見三姐兒就低著頭不說話,很內秀的一個人,三姐兒是打算結婚的,畢竟現在高中,一畢業就能分配工作了。
“你怎麼不去學校了啊?”
三姐兒錯身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了這麼一句,她就裝作沒聽見,抬頭挺胸的就走了,看不上她,這就是最大的罪過。
誰能想到一切的不幸來的這麼突然,臨近高中畢業的王三姐兒,就此登上了皖南會館的舞台,隨著跟楠楠的那一場手撕拉開了曆史的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不是那麼可怕,處於當時的人隻覺得狂熱,後人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