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紅旗也特彆有眼色, 覺得哪一個自己也惹不起,大清早的, 沒吃早飯就走了。
大妮飯都做好了,“吃點走唄,不然空著肚子難受。”
“彆介, 我不吃了, 去食堂吃,有事呢。”
看著人走的麻溜的, 大妮就歎氣, 這當爹媽的,一個個的不靠譜,走的倒是瀟灑, 待會孩子還得哭。
“大姨, 我媽呢?”
老虎現在是重點關注宋清如, 重點服務對象。
這就就跟早起問安一樣,人沒看到, 心裡麵惦記,不踏實。
大妮端著碗, 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打量著老虎跟老二, 倆大小子都看著呢,這事情, 早晚都得知道, 晚知道, 不如早知道。
“那個啊,老虎啊,小二啊。”
老虎一看大妮這臉色,心裡麵就咯噔一下。
“您說。”
“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啊,你媽今早上走了。”
老二自己勺子都捏不住了,“走了?哪兒走了?”
“嘿,不就是跟二姐兒去了南邊呢,說是玩一圈。”
大妮說起來怪羨慕的,誰不想出去看看啊,可是家裡一攤子的爛事情,就是放心不下,老的老,小的小。
帶著出去吧,不方便,在家裡吧,不放心。
堅強如老虎,這麼要麵子的男孩子,最後都氣哭了。
自己飯碗一放,趴在椅子背上就開始哭了。
“我媽怎麼這樣啊?怎麼就這麼不地道啊?”
眼淚都出來了,真生氣了,還傷心。
老二自己更加奔放一點,嚎啕大哭了,這個也是真傷心。
“至於嗎?咱不至於這樣啊?合著就是一開始就瞞著我們,打算誰也不帶著啊?”
“是啊,一開始就沒打算帶著你們的,你們一個個的,小了點。”
“嘿,真狠心,我就沒見過這樣的,撇下孩子自己個兒出去了,您說我可憐不可憐?”
“我也可憐,我們兄弟倆算是攤上了。”
“還有啊,不帶著也就算了,這偷摸的走,算是什麼事情啊,咱們不至於這樣,真想出去,我們兄弟倆不是這麼無賴的人。”
“我哥說的是。”
兄弟倆一唱一和的,就跟唱大戲的,這京韻大鼓大概是沒少聽的。
大妮嘴上不會說,很久以前就說不過老虎了,老虎那嘴皮子,就跟縫紉機一樣,叭叭叭的。
“得了,這人也走了,說什麼也白搭了,趕緊吃飯去,今個兒不是上學啊?”
“大姨,您糊塗了,今個兒星期天。”
小二這些東西記得死死的,特彆清楚。
大妮趕緊走了,去收拾東西了,刷碗也不願意在這裡跟兄弟倆繞嘴皮子。
老虎是真傷心,也真生氣了,飯碗一放,就不吃了,自己鬨脾氣了。
你說多好的事情啊,出去玩一圈,還是南邊,去過東北的小土老虎還真的是沒見過,心裡麵期待的很,這兩天伺候宋清如,恨不得打板兒供起來,誰能想到最後竹籃打水,它一場空啊。
兄弟倆心意相通,要抗議,嘀嘀咕咕的在一起商量,這親媽不帶著,給跑了也就算了,這不是還有個親爸啊。
“二啊,我覺得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彆叫我,喊誰兒子呢?”
“得得得,您是我兄弟,弟弟啊。”
“趕緊的,我還要寫作業。”
老虎覺得這人個人就不能比,這多大的事情啊,還寫作業,真能耐。
“彆介啊,咱們得商量商量。”
太紅旗下班了,是真的不願意回家啊,倆兒子不知道怎麼鬨騰呢,自己回來了,也不進去,又去街上溜達一圈。
見到有賣剔骨肉的,買了兩根骨頭,又去買了豬耳朵,讓人給切成了細細的絲兒,加上蔥絲給涼拌了。
“老板,再給我來倆豬鼻子。”
豬鼻子黏糊,倆兒子都愛吃,這算是煞費苦心了,又去買了馬蹄餅,上麵撒著白芝麻,香死了。
熱乎乎的,就帶著回家了,“兒子啊,吃飯了,看爸爸買了什麼好吃的。”
往桌子上一放,結果啊,喊了三遍偶讀沒人下來,江長源慢吞吞的出來,“彆喊了,喊破天也不會下來的,鬨脾氣呢,看看你們乾的什麼事兒。”
“嘿,這還來勁了是吧。”
他沒辦法,不能不吃飯啊,自己上樓了,兄弟倆見人進來了,就跟空氣一樣。
“老虎啊,爸爸給買了豬耳朵呢,不是愛吃這個。”
“小二,爸爸也給帶了豬鼻子,黏糊著呢。”
“咱們下去吃吧,趁著你媽不在家,咱們天天的吃好的,這樣行不行啊?”
結果兄弟倆,太紅旗看看這個人家不搭理他,看看那個也不搭理。
美滋美味的,“真不吃啊?”
“不吃那爸爸走了,我下去跟老爺子一起吃算了,你們餓了就自己吃點,給你們留著呢。”
太紅旗意思意思的,就走了,自己吃去了,還挺樂嗬。
跟江長源吃飯呢,倒上兩杯小酒,“今個兒,家裡難得的清淨,咱們啊,喝兩口,多好啊。”
江長源自己笑了笑,“你們啊,可真乾的出來,這三兒啊,真自己去了,不過這樣好,自己來勁。”
“她啊,那想法多獨立啊,您看這大家都不看書的時候,人家看書,這高考了。大家都等著分配的時候,人家辭職了。現在好了,大家都下海了,人家去寫書去了。平時看不出來,但是啊,這人是真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