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安道:“對了,這一屆銀龍杯,咱們北牧二隊不是要參加嗎?說不定能撞上小白他們戰隊呢!二三線的隊伍肯定都去銀龍杯吧。”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感慨:“可惜了!他簽這種二線隊伍,隻能去打杯賽!要是簽到我們北牧,磨合好的話下賽季說不定能打首發。”
畢竟小白是趙新安第一個發現的人才。
最終簽了彆的戰隊,他總覺得心裡很不爽。
就在這時,北牧教練突然走進訓練室,湊到姐弟兩人旁邊,笑眯眯地說道:“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咱們經理神通廣大,已經聯係了歐洲賽區的一位世界級中單,正在談轉會事項!”
趙新平依舊表情平靜:“定下來再說吧,沒必要高興得太早。”
趙新安雙眼放光:“歐洲賽區的,誰啊?!”
北牧教練低聲說了一個名字。
姐弟兩人對視一眼,趙新平若有所思:“他如果加入北牧,我們上、中、下三條路,就沒有弱點了。”
趙新安激動道:“太棒了,下賽季我們是不是可以衝擊一下世界冠軍!”
北牧教練道:“俱樂部為了簽他,也是下了血本。不過歐洲賽區和華國賽區的轉會窗還沒正式開放,等12月第一輪轉會開啟之後,我們就立刻辦手續。他的簽證已經搞定了,不出意外的話,12月就能回國參加訓練。”
距離S10隻剩最後的2個月。
不隻天桓戰隊在抓緊時間訓練,其他戰隊也在為下個賽季精心做準備。
簽一些厲害的選手增強實力也好;內部調整、人員更替也罷……
下個賽季的競爭,遠比他們想的要激烈。
***
天桓的訓練進入了第三階段——針對性特訓。
目前,中路和打野節奏一致,秦一燭和曲江也有默契,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教練組發現,5個人在一起打團的時候,很容易脫節。
池朔和葉少陽節奏太快,隊友一旦跟不上,到時候遇到強隊,就很可能變成中野聯動、一死一送的悲劇,他倆再厲害也不可能去2打5。
而下路,程星是天桓目前最明顯的弱點。倒不是他太菜,而是他大賽經驗欠缺,很容易被打野、中單的Gank給強殺,自保能力還是不夠。
上路,秦一燭是個中規中矩的選手,沒太大弱點,也沒太大亮點。上單孤兒路大部分時間在看戲,參團的時候,他的控製技能放得挺好,能跟曲江的輔助控製技能無縫銜接,但是,去切對麵後排?他不太擅長這種暴力的戰士上單打法。
但有時候,中規中矩也不是好事——會成為對麵的突破口。一旦撞到北牧、月影這種邊路特彆厲害的戰隊,秦一燭很可能會扛不住。
所以,接下來的特訓針對的就是上、下路。
一是程星的保命能力,二是秦一燭的抗壓能力。訓練方式很簡單——讓池朔和葉少陽組隊去抓他們。
接下來,每天晚上22點之後,就成了天桓戰隊選手們的“噩夢時間”。
22:00-23:00,葉少陽會跟2隊的中單謝小天單挑,讓他感受跟頂級中單對線的壓力,謝小天:“我基本上不敢出塔,不出塔也會被陽哥越塔強殺T_T”
池朔會跟2隊的打野進5V5模式,讓4個智能AI打彆的位置,兩人在野區對抗。秦遂:“我過去一看,野區空空蕩蕩,心裡也涼颼颼的!”
教育完2隊的小朋友後,1隊開始隊內訓練。
從23點開始一直練到淩晨1點,池朔和葉少陽組隊去抓程星、曲江組合,或者去抓上單秦一燭。
秦一燭平時訓練喜歡在電腦旁邊放一盤核桃仁,自從被兩個大魔王頻繁Gank之後,他一整個晚上,都沒時間吃核桃了!
壓力太大了,動不動就被打野和中單花式秒殺。
雙飛、雙狼什麼的,看見之後立刻交閃現都沒用,這倆越塔強殺你,十分凶殘!彆的組合也很難打,幻術師+潛行盜賊?聖靈法師+拳皇?
秦一燭打了這麼多年比賽,死的次數,都沒這幾天被池朔+葉少陽強殺的次數多——簡直把“上單抗壓路”,變成了“上單扛不住路”。
程星?
那就更彆說了。
下路發育路,直接變成了發獄路——隨時開啟地獄模式。
上單至少皮糙肉厚,被抓的時候,偶爾也能苟延殘喘逃命。射手本身就很脆皮,中單一套爆發、打野一套爆發,他就是有兩條命都不夠殺的!
在輔助想方設法保護著程星的情況下,程星被這兩個魔鬼反複強殺,死亡的姿勢五花八門,電腦不斷黑屏、黑屏……程星都快被殺自閉了。
——爸爸我好想回家,這個遊戲好難玩,我被師父和陽哥聯手強殺,殺著殺著我都不會走路了啊!
後來,一看見葉少陽露頭,程星就嚇得交閃現。
甚至閃現撞牆。
葉少陽:“……”
孩子被嚇傻了,心理素質還是不夠強大。
怎麼辦?那就再多殺幾次吧。
……
在這樣日複一日的訓練中,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11月底。
世界大賽正式開幕,代表華國賽區的冰魂、驚蟄戰隊集體前往今年的世界賽主辦城市巴黎。沒能獲得世界賽名額的隊伍,也在國內關注著這一場盛大的賽事。
同時,銀龍杯比賽開啟,天桓2隊在隊長顏彬的帶領下前往榕城參加比賽。
2隊去參加銀龍杯,主力隊沒法打5V5的訓練,於是,池朔和葉少陽就繼續把程星按在地上摩擦。程星每天都要死個幾十次,曲江很貼心地給他做了個“程星的100種死法”視頻擊殺集錦作為紀念。
視頻中,程星分彆被深淵主宰、幻術師、潛行盜賊、血衣刺客……超過50個中單英雄和打野英雄換著方式秒殺。
曲江是個剪輯小能手,視頻特效做得很是有趣。
還配上了非常悲傷的音樂。
程星:“……”
曲哥你大可不必!
我才十幾歲,你這音樂如同在參加我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