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兄弟,你練完了也幫幫我。”卓揚說著已經脫下了外套,喬緩自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兩個人就在密林深處鍛煉了一會。
練的時候二人都很專注,誰也沒說什麼話,但卓揚心裡卻一直在想怎麼開口試探。
他來找喬緩鍛煉自然不是鍛煉這麼簡單,畢竟還惦記著把對方變成自己線人的事呢。
“那個,兄弟,你身體素質這麼好,有沒有想過當兵啊?”卓揚想來想去,沒找到什麼好方法,乾脆按自己性格直接問了。
喬緩愣了幾秒,皺眉:“怎麼突然問這個?”
“哎,其實我從小都在武校長大,一直挺想當兵來著,”卓揚撓撓頭,決定扯個小謊,“但我……有些指標不達標,人都說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嘛,我就挺遺憾的。”
“我沒想過當兵,不是很喜歡那種一板一眼的生活,”喬緩如實答道,“實不相瞞,卓哥,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回老家養老,其他什麼事都不想做。”
“哦……”卓揚難掩神色中的失望。
喬緩看了看天色,“他們該醒了,我們回去吧?”
卓揚點點頭。
喬緩自然是不知道卓揚怎麼突然和他交心,徑自在前麵走著。
卓揚還沒從失望中回過神。
他在役的後兩年,經常跟老隊長去連隊裡找好苗子加入特戰,大部分熱血男兒被他們選中時都無比興奮,但也有些人因為各種原因拒絕。
他忽然想起了老隊長是如何對待那些拒絕的人的。
誠懇交流,找到問題的關節,將一切的優劣如實告訴對方後再讓對方做出選擇!
招募人自然不能逼迫對方,但也不能被拒絕後就再也不聯絡對方,說不好對方隻是還沒想清楚呢?
老隊長曾經也是這麼對他的啊!
想到此,卓揚重新換回笑臉,衝上前去攬住喬緩的肩膀。
“一起走啊,兄弟。”
*
二人聊著天在晨曦中走著。
喬緩本是有些抗拒和人交心的人,更彆提一開始對卓揚的印象還十分奇怪。
可現在經過了一起跳躍獨木橋、“解救”施星舟等事之後,覺得這人似乎除了一定的暴露傾向以外,倒也不壞,於是也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
等二人回到營地,發現白吉克和葉一未也從另一側密林一起回來。
四目相對,兩隊人分彆達成了“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結伴上廁所而已”的共識。
而施星舟早就被胃疼折磨醒了,看小月終於轉醒,匆忙問道:“你做好決定了嗎?”
小月其實昨晚睡得並不踏實,翻來覆去地在想關於兔兔的問題。
此刻施星舟一問,她也不得不做出決定了。
兔子在喬緩編的籠子裡,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著外麵,見小月走近,瑟縮在角落,不敢亂動。
“其實我覺得,吃兔子也很正常吧,我國很多省份都把兔子當做美食呢,”施星舟繼續勸說道,“什麼麻辣兔頭啊、陳皮兔啊、叉燒山兔啊、鮮鍋兔啊等等。”
施星舟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自己已經餓到極限了,甚至出現了幻覺,看到那些名菜在自己眼前盤旋。
他必須吃些香噴噴、熱乎乎的東西了,不然他美好的品格和素養都要被摧毀了!
然而。
小月終於走到了兔籠邊上,深吸一口氣,低聲問向喬緩。
喬緩也小聲不知道回了她些什麼,說的不多,之後也隻是點頭,給了她鼓勵的眼神。
“我做好決定了。”小月終於下定決心。
下一秒,施星舟見小月打開了籠子。
然後,那隻野兔像流星墜入黑夜一般,竄入了密林的陰影中。
施星舟瞪大雙眼,繼而絕望。
他的兔子!他的美食!他的靈魂!
被喬緩和聖母小月放走了!
於是,在低血糖和起床氣的雙重折磨下,施星舟脫口而出:
“你他媽有病吧?”
彈幕經過了短暫的空白,然後,立刻沸騰了——
“握草,剛剛那句話,是施星舟說的?”
“我傻了,他不一直是溫柔的人設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月:咱就是說,吃螞蟻也能吃飽,禍害兔子乾嘛。
螞蟻:隻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猛蟲落淚.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