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那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怎麼可能啊?我舅舅他們還砸了一大筆錢進來,他們可不會放棄這個節目可能帶來的收益、偷偷把消息放給我。”
“所以啊……”汪曉雅不著痕跡的把呂一凡的手從自己挪了下去,“你就彆想著走走捷徑,就能把證據調查出來了。”
“這群老古董難不成是瘋了?”
呂一凡完全無法理解的皺起了眉頭,卻又將希望放在了汪曉雅身上。
“哎呀……那進來之前你有沒有疏通一下關係,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也行啊。”
汪曉雅翻了個白眼給他。
“我一樣想贏!誰都知道這節目肯定會火。”
“可是咱們倆一直在一起,如果有線索的話我還瞞得了你嗎!”
呂一凡輕歎了一聲。
“這一次實在是失算了……”
“我以為跟著你來錄這檔節目還能弄個形象好一點的人設呢。這麼看起來……恐怕又沒戲咯。”
“沒關係,咱們儘可能努力表現唄?”
汪曉雅笑嘻嘻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安慰道。
“反正勝敗乃兵家常事,隻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儘可能的把案子還原出來不就行了嗎?”
“如果實在找不出來什麼線索,那也隻能怪咱們兩個運氣不好咯。”
汪曉雅眉眼一彎,笑起來的時候眼裡蕩漾著點點星光。
呂一凡看著她的模樣,心情也莫名的輕鬆了不少。
等到兩個人再次從拐角處走出來的時候,氣氛顯然比剛才要輕鬆的太多。
“這是一班,這是二班……哎?這裡不就是那個女生的教室嗎?”
汪曉雅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指著門牌興奮的叫道。
“走,我們進去看看!”
“這個門牌號貼的這麼明顯,裡麵沒準就藏著什麼線索呢……”
二人終於抓到了一點線索的痕跡,便毫不猶豫地推門走了進去。
教室門口貼著座位表讓他們很容易的就從這三四十個座位中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
而她的抽屜裡也的確放著一本日記,隻不過前幾頁都被撕了下去。
到底是誰撕的,此時已經無從判斷了。
把門關好之後,呂一凡和汪曉雅就在就把門板堵住、坐在門後讀了起來。
可是當他們看清楚日記本上寫著的那個名字的時候,兩個人的瞳孔卻不約而同的縮了一縮。
“怎麼會是他?!”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呂一凡和汪曉雅交換了一下眼神。
“你覺得……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大嗎?”
“……我怎麼覺得這是導演組給咱們設計的坑呢?”
“我也覺得其中有詐……一檔探案節目怎麼會把這樣直白的線索擺出來給咱們看?”
“不管了,先把這個證據帶回安全屋去。”汪曉雅攥著本子說道。
“好。”
*
卓揚和盧菲菲走到了臨時搭建的停屍間裡。
選擇前來查看屍體狀況的卓揚和其實都已經做好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會被麵前十分逼真的屍體嚇到的情形。
可是盧菲菲的反應比他想象中的要淡定很多,根本沒有半點被嚇到的樣子。
卓揚不禁看了她一眼。
而盧菲菲不僅在進門之前特意戴上了口罩和提前寄存在導演組的眼鏡,還招呼著卓揚一起裝備好自己。
對於一個“毫無準備”的人來說,這動作也太專業、準備得也太全麵了。
可她就這麼大大方方拿了出來,卻又不想是在隱瞞什麼。
卓揚暫時把疑惑壓在心底,因為他不是警長,就算盧菲菲真的是凶手,也無法傷害他。
還是先搜證吧,隻要一會兒留神她對喬緩的動作就好了。
兩人來到“死者”的麵前,從頭到尾的仔細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將她整個人檢查了一遍。
卓揚皺著眉頭,一邊查驗著死者身上有無其他造成致命傷的傷口、一邊小聲推理著。
“嘶……從傷口看來可以確定是鈍器致死。”
“可是她出事的地方不是天台就是樹叢,也沒有什麼鈍器出現過啊……”
“卓哥?我可以這麼叫你吧。”盧菲菲一邊檢查著死者四肢末端可能提供給他們的線索,一邊對著卓揚問道。
卓揚警覺。
這是在套近乎?
但他還是隨口一答:“隨便你怎麼稱呼都行。”
“嗯……卓哥,我發現學校裡有不少用於日常維修的工具。”
“可能是凶手找到了類似的工具箱,這才利用裡麵的鈍器把受害人殺了。”
“也有這個可能……反正現在可以確定致命傷不是他從天台上跌下來的時候導致的。”
“因為她的額頭上和其他肢體隻有一些擦傷,傷口處的血液明顯已經開始凝固。”
“唯有顱骨後方的這一塊傷痕明顯特彆嚴重,還把她的頭發都粘在一起了……”
“哎?這又是什麼……”
卓揚試圖撥弄開死者頭發的時候,手上突然感到了一陣莫名的粘連感。
他小心翼翼的把受害者的遺體翻過麵來,便能夠看見她後腦的那一片除了血跡之外,還有什麼其他東西把死者的頭發黏上了。
隻不過,現在死者的後腦部位都被血液弄得濕噠噠的,具體也分辨不清楚這個又是些什麼。
可是盧菲菲在看著受害者後腦上,那有些奇怪的造型的時候,也跟著一起陷入了思考。
*
“第一輪搜證時間到,請各組嘉賓儘快趕回安全屋進行討論。”
導演組的提醒適時而來,手裡已經掌握了不同程度的證據的眾人也紛紛落座。
在沒有主持人的情況下,隻能由警長來充當帶領查案節奏的主持人了。
喬緩低頭想了想,隨即對著呂一凡汪曉雅那邊問道:
“請問受害者的兩位朋友,你們搜索到了什麼嗎?”
“我們的確找到了一點東西,這好像是受害者的日記。”
“你們兩個……今天是為了陪著受害者給她喜歡的男生準備生日驚喜是嗎?”
喬緩把汪曉雅遞過來的東西接到手中,又問道。
呂一凡先點了點頭,沒有再提供任何線索。
汪曉雅見呂一凡不說話,便補充了一句。
“其實,我們是今天才知道小悅一直喜歡那個人的。”
“之前我們問小悅,她隻是說她和那個人之間就跟我們三個人一樣,都是朋友關係……”
“沒想到她連表白都沒有表成,就……”
汪曉雅適時的低下頭抹了兩滴眼淚,仿佛真的因為自己的好友突然離世而陷入悲傷。
喬緩聽完汪曉雅的陳述,又轉頭看向白吉克。
“那你也是因為小悅給你寫了那封信,你才會在今天來到學校,對嗎?”
白吉克也點了點頭。
“好。”
喬緩的視線再次轉移,落到了卓揚和盧菲菲身上。
“那麼請問。你們兩位今天為什麼會過來呢?”
“我的作業落在學校了。那是周一必須要交的東西,所以我就回了趟學校。”
汪曉雅適時的皺起了眉頭,回憶著自己走進學校時看到的情況。
“我還沒走到操場,站在門口不遠處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人從天台上掉了下來。”
喬緩很是敏銳地捕捉道了盧菲菲陳述時措辭的不同,他立刻再次發問。
“你說……是有人掉了下來,而不是有人跳了下來,對嗎?”
盧菲菲點點頭,“我看到小悅掉下來的時候,小悅身後還隱約站著一個人。”
“但我並沒有看清,她後麵的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