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水晶棺裡躺的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美麗女人。
這個人是誰?
她不認識,但覺得很眼熟。
美人總是難以被忘記的,這樣的美人她應該印象深刻。
果然,她從記憶中翻出了這位美人的身份,金家家主金得利的妻子,2年前在赫菲斯托斯星阿斯克勒庇俄斯醫院中自殺而亡的金夫人。
她的屍體竟然被一直完好地保留在這裡,以最高的規格——教皇柯西拉才能擁有的尊貴儀製。
“金得利做的嗎?”
研究所負責人呆板回答:“應該是。這裡隻有他能進入。”
“他每次進入你都會知道?”
“是。”
“他最近有沒有來過。”
“沒有,這裡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被打開過了。”
“還有彆的通向這裡的門嗎?”
“沒有。”
“你確定?”
“確定,我是空間係異能者。”
傲慢的身份並不容易確定,他總是習慣於隱藏在背後,金得利可能是傲慢,但按照傲慢老鼠一樣的躲躲藏藏的習慣,他更大可能不是傲慢。
傲慢不好找,但教皇好找,他畢竟隻是一個躺在水晶棺裡不能行動的家夥,傲慢又必須守在教皇身邊,所以隻要找到教皇就一定能找到傲慢。
身為教皇的尊嚴不可褻瀆,在邪||教組織有能力的情況下,安置教皇的地點一定是最好的。
可現在,一個適合窩藏教皇的地方卻沒有教皇,基本可以肯定,金得利應該也不是傲慢,但他一定知道傲慢的行蹤。
可金得利今晚不在首都星,金子晉說明天有重要的事情,他會回家。
果然不得不拖到明天了是嗎。
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她重新返回派對,沒有人發現異常,因為沒有人關注她。
人群的焦點是不遠處的一對璧人——蘭昊和郗鈺。
到處都有人談論他們即將訂婚的消息,而當人們看到她又會露出可憐同情的表情,仿佛她的人生已經糟糕透頂。
她不能理解,找了個地方躲清閒,一邊在腦子裡過著明天的行動計劃。
手機嗡的震動一聲,藺無瀾發來消息,明天早上4號會將另外一枚裝滿鈔票的空間紐送到她手上。
她將送達地點調整了一下,回完消息,注意到院子的另一邊傳來一陣騷動,轉頭看過去,是郗鈺和一個女生發生了爭執。
蘭昊不知道去了哪裡,郗鈺帶著四五個女生與另外幾個女生拌了幾句嘴。
郗鈺看樣子是吵輸了,對方冷笑著離開,郗鈺站在原地氣紅了臉。
吵架的內容乏善可陳,圍繞著郗鈺與蘭昊的婚事,女生諷刺她虛偽陰險,郗鈺的女伴諷刺女生競爭失敗惱羞成怒。這些無聊的垃圾,她其實都沒興趣聽,但奈何聽力太敏銳,聲音直往耳朵裡鑽。
看來這裡還是不清淨,她就換了個地方。金家的花園修得精致,這是花園的另一個角落,有灌木遮擋,有舒服的沙發椅子,還有一個漂亮的小湖泊。
地方倒是不錯,可惜有了人。
她正準備離開,又被叫住,“喂,你就是郗月。”
這個叫住她的人,正是剛才與郗鈺吵架的那個女生,她過來的時候,她正盤腿坐在椅子上玩手遊。
“是,你有事?”
對方光明正大地打量著她,視線從頭到尾把她掃了一遍,然後自我介紹,“我是雷緹娜。”
牧星辰:“哦。”
她並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感到惱怒,“你知道郗鈺要和蘭昊訂婚了吧?你父母現在正在皇宮與皇後共進晚餐呢。”
她知道。
在她和郗鈺出發去派對的時候,郗英縱和羅韶華也換上了晚禮服,隻不過當時他們的借口是什麼來著?“我們去和朋友吃個晚飯,你們好好玩。”
但是,隻要她在,在那個房子裡還有什麼能瞞過她的耳朵?
難道他們關起門來,她就聽不到他們在說‘皇後殿下’了嗎?
“所以呢?”她麵無表情地問道。
“你知道皇後的名單上,三皇子妃的候選人都有誰嗎?”
“鬱家的大小姐鬱代萱,S級,血脈純正的世家血統。”
“秦瑤瑤,父親曾是帝國首富,S級,母親也是老牌世家出身。”
“郗鈺雖然是個S級,但又不是你們郗家的血脈,世家和皇室最看重血統,郗鈺血統上比不過鬱代萱,助力上比不過秦瑤瑤,你猜,為什麼最後定下的人選是郗鈺呢?”
牧星辰:“鬱代萱和秦瑤瑤看不上蘭昊。”
額...
大概是沒想到她能回答得如此直接如此不合常理,雷緹娜卡殼了。
“聯姻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不是鬱代萱和秦瑤瑤能決定的。”
“哦,”牧星辰:“那秦家和鬱家看不上蘭昊。”
雷緹娜一噎,片刻哈哈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有意思。我看是你看不上蘭昊吧。”
的確,一個沒見識但自我感覺牛逼轟轟的小弱雞,比蘭恩差遠了。
“但真相是,”雷緹娜收了臉上的笑意,她的表情有些鄙夷和厭惡“皇後開出了一個條件,郗家同意了。他們用這場交易所能帶來的隱形利益為郗鈺添碼,壓過了鬱代萱和秦瑤瑤的優勢。”
她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雷緹娜湊近,“你就不好奇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嗎?”
“你要是想說,我就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