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鳶:“??”
吸血鬼平穩地滑翔,騰出一隻手將方才從遊客中穿過時,沾在許幼鳶臉上的棉花糖拿了下來。
彩色的糖,像一小團沾了彩虹的雲朵。
吸血鬼沒有將它丟了,而是放入口中,細細品味了一番。
“還挺甜。”
飛到巨型摩天輪頂端,吸血鬼將她放下,指著遠處即將到來的紫色風暴問道:“下個場景馬上就到了,準備好了嗎?”
巨型風暴連接著天地,在一片混沌中地麵上的建築被卷入高空,風暴路過之處儘成廢墟。
“這是電影……”
“地球重生。”許幼鳶道,“2029年的電影,是我的年代,我看過。”
“都學會搶答了。”
許幼鳶坐在緩緩移動的摩天輪上,刮在臉上越來越強的勁風已經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等離子帶花奶油蛋糕,從名字到行為、說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讓許幼鳶又嫌棄又喜歡。她猜測不出這個人的具體年齡、性彆、社會身份,不過這不要緊。
“好吧,是她。”時冶捂著臉,無力。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這個虛擬人物,可是從許幼鳶轉述的說法方式中能感覺到,這是她妹妹沒錯。
剛才阿杆來找她們了,被時冶推了回去,讓她們先玩著。
“你們都聊一個鐘頭了,還沒聊完呢?”阿杆有點不明白這二位怎麼突然聊上了,還聊得這麼起勁。
時冶看了眼手表,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今晚是不是去博奧軒吃飯?”
阿杆:“對啊,位子都定好了。”
“你們先去,我和幼鳶一塊兒走。”
“你們還聊?”
“一點兒工作上的事。”許幼鳶道,“馬上了結,彆囉嗦了。”
阿杆被趕走,和江蘊一群人先開車走了。時冶讓許幼鳶接著說,就在這兒把話說完了再走。
“去的路上邊開車邊說唄。”許幼鳶腿都要站麻了,腰也隱隱作痛,這位好友卻不依不饒。
“你那破車得自己駕駛,上了高速不得全程緊盯啊,哪有功夫說話。接下來才是重點,你要集中注意給我繪聲繪色。”
“……”
“然後呢?到地球重生副本後發生了什麼?”
許幼鳶暗自清了清嗓子,沒逃過時冶的眼睛。
“還敢說自己不是禽獸,一邊刮著地球有史以來最大的風暴呢,你還能騰出手來和我妹……”
時冶的疑問很有道理,回想起來許幼鳶自己都不太明白她和吸血鬼怎麼在大風大浪間吻到一塊兒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許幼鳶沒臉跟她的好友說得太細節。
風暴卷走了整個遊樂場,兩個人開著輛2026年產的破車奪路而逃的時候,顛得自己嘴都不知道在哪裡,還能扒了對方的衣服。
許幼鳶完全不想回想自己是怎麼被點燃的,那個騎在對方身上雖沒有說任何話,卻在用實際行動不停渴求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
阿杆說她和陳束已經有兩年沒做,許幼鳶也沒好到哪裡去。
和小安離婚之前二人就已經相當於最熟悉的陌生人,加上離婚之後的空窗期,許幼鳶都算不出來到底有多久沒做,保守估計九個月以上。
本以為年齡大了,心思不在這方麵很正常,沒想到一桶油澆下去,差點燒禿自己的眉毛。
乾柴遇烈火,一燃三尺高?
還是身處暗廂這個虛擬又太真實的世界,讓人太容易恣意放縱?
許幼鳶隻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個剛剛踏出家門的大學新生,沒人認識更沒人管束,身上不必背著什麼遊戲之母、神級製作人的名聲,不必管彆人怎麼看她怎麼指點她。
麵對新鮮的誘惑,又酸又甜,又雷又可愛的新物種,此時此刻的許幼鳶隻想品一品吸血鬼漂亮的脖子。
吸血鬼改用尾巴時許幼鳶有點兒疼,又很爽。看這人輕鬆駕駛還遊刃有餘的模樣,心裡拱上來一團又烈又燥的火,真的對著她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沒用太大的力氣,許幼鳶還是有分寸,調情而已不必下狠口,隻磨得對方皮肉發癢。
誰知吸血鬼摟著她的腰將她牢牢控製住,尖牙一亮狠咬了回去,許幼鳶脖子上一陣劇痛。
“你……”一個字還沒說完,從她刺進許幼鳶脖子的尖牙中傳來一陣電流,激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車外的世界被風暴摧殘得猶如外星球,吸血鬼舔著嘴唇上殘留的血液,瞳孔變得更加殷紅。
“這個外觀隻有翅膀和尾巴,沒有其他buff的話還真不值3999這個價。”
吸血鬼在說什麼,聲音有點遠。
許幼鳶渾身發燙,她很清醒,卻快要控製不住自己。
“它有好多特殊buff,需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