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中年戀愛補丁 寧遠 8886 字 9個月前

時悅一手拿螺絲刀一手拿已經被打彎的扳手,嚴陣以待。

白蛇發動水漫金山一定會死,這是一回事。如果青蛇進了電車,她們也有很大幾率會被咬死,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現在的時悅已經不是一個月前起急的時候隻會咬人的她了,甭管係統不係統專業不專業,在私教的引領下,時悅揍人肯定是疼多了。

許幼鳶說不用穿外觀不用buff,時悅還是買了一副熊掌手套,加689的力量,專門準備揍青蛇的。

青蛇就要破窗而入時,時悅扭了扭脖子抖了抖雙臂,來!

鬥誌勃勃的時悅並沒有如願以償,因為許幼鳶在她和青蛇交鋒之前,終於找到了一根隱藏在操作台之下的操作杆。

一定是它!

就在許幼鳶握住操作杆之時,透過車頭肮臟模糊的玻璃窗,她果真看見了另一條鐵軌。

雙手用力掰動生鏽的操作杆,電車向左轉移。

另一條鐵軌鋪滿了無數的雜草和碎石,電車車輪碾上去的時候,整個車廂都在顫抖。

時悅沒有防備摔倒在地,就在此時青蛇一頭撞碎了車窗玻璃,盯住了時悅。

青蛇脖子往後一緊,露出一雙毒牙,這是要迅猛出擊的信號!

時悅本能地抬起胳膊抵擋,青蛇就要彈射撲向時悅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電車車身上刮了下去。

車窗外一片漆黑,車廂內隻有微弱且不斷閃爍的燈在照亮視野。

電車進入了狹窄的隧道,剛才便是隧道入口的提示牌阻擋了青蛇。

上次並沒有隧道場景,而進入隧道之後,白蛇沒有出現,更沒有觸發水漫金山的情節。

看來許幼鳶的想法是對的。

“時悅!”許幼鳶在前方車頭興奮地叫。

時悅跌跌撞撞地來到駕駛室,在電車駛出軌道後,她們真的看見了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站台。

在電車即將接近站台的時候,許幼鳶按下了紅鍵,電車逐漸減速,慢慢停下了。

電車兩旁是擁擠的山體,軌道就像一顆長長的螺絲釘釘進了山壁中,硬是擠出一條路。

這個站台非常小而簡陋,幾乎是在山璧上挖了一個小窟窿,豎了塊舊到看不出材質的站牌,上麵有字。暗紅色的字體隱約可以辨認出是“第二站台”這四個字。

“行,起碼證明我的猜測對了一半。”許幼鳶往山上看,山體太過陡峭,站在山腳根本看不清上麵的情況。

許幼鳶:“現在就要賭一賭山上有沒有金山寺,金山寺裡有沒有許仙了。”

時悅躍躍欲試:“走!”

第二站台建在山腳,周圍沒有任何通往山頂的路,手腳並用爬山的時候許幼鳶非常慶幸這一個多月來的運動無比有效,如此難走的山路也不在話下。

進入場景之前許幼鳶沒有換外觀,依舊穿戴的是鳳凰羽翼,增加了敏捷度和力量,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即將抵達山頂。

但沒見到金山寺,沒有任何寺廟的影子。

勢在必得的事一直沒有著落,許幼鳶有些累,靠在一棵樹上歇會兒。

都找到隱藏的第二站台了,難道還是錯?

除了這條線索之外,是否還有彆的可能?許幼鳶腦子快速轉動著,時悅的注意力卻在彆的地方。

“許幼鳶,許幼鳶!”時悅望著彆處,用力搗許幼鳶的胳膊,“有個小和尚!”

許幼鳶精神為之一振,透過茂密的樹林,果然看見一個挑著扁擔的小沙彌。

小沙彌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見著時悅和許幼鳶就像見了鬼一樣,立即往回跑。

“追上他!”許幼鳶窮凶極惡,完全是見著小羔羊的饑餓野狼,“他肯定是金山寺的和尚!追上他就能到金山寺!”

時悅二話不說埋頭猛追,小沙彌嚇得大叫,扁擔摔在地上也沒敢理會,撒腿狂奔。

又不是少林寺,豆大點兒的小鬼居然輕功了得,彆說許幼鳶,即便是戴著貓耳無比敏捷的時悅也快要跟不上他。

許幼鳶跑得氣喘籲籲,本身躺在沙發上的母胎體也都忍不住手腳抽動,額頭上全是汗。

時悅家裡的AI犬蹲在她身邊盯著手舞足蹈的她很久了,擔心不已,根本不敢走開。

就在兩人要累斷氣的時候,眼前忽地開闊,一座燦爛雄奇的古刹仿佛推開了叢林,傲然出現在眼前。

許幼鳶和時悅大喜!

金山寺!

然而還沒高興兩秒鐘,當她們發現通向金山寺的999個台階時,腳下一軟,差點跪在原地。

金山寺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999個台階每一階都比普通的台階更高更陡峭,看一眼暈三秒。

“這特麼的……是要人命嗎……到底是玩遊戲還是搞鐵人三項?策劃出來挨打!”許幼鳶腰都要直不起來,扶著膝蓋氣喘連連,臉都白了。

時悅也累夠嗆,小沙彌一陣風似的已經爬到一半,頻頻回頭對她們笑,誰都看得出來是嘲笑。

時悅將主麵板調出來,查看了一下進度:“咱們現在已經進入了金山寺場景,這兒是存檔點,你如果累的話咱們可以下次再來挑……”

“不。”許幼鳶憋著一口氣,完全不想認輸,“都到這兒了,一鼓作氣上吧。你還行嗎?”

時悅氣勢高昂:“你行的話我肯定行。”

“是麼。年輕人,彆落在我後麵。”

許幼鳶說上就上,很快就蹦了十個台階上去。時悅跟在她身後還挺感歎,許幼鳶身上這股勁兒一如既往,從來沒有消失。

時悅見過不少行業大佬,能在某個行業爬到高處的人都有一個相似的氣質——無論多大年紀無論做任何事,都非常認真,絕不輕易放棄。

許幼鳶,即便身處人生的絕對低穀,依舊是時悅凝視了許久仰望了許久的那個人。

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時悅卯足了勁,迅速跟上許幼鳶的步伐。

那些不眠不休往上爬的日日夜夜還曆曆在目,時悅絕對不允許再被拉開距離。

要一直一直,和許幼鳶並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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