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服務員送涼菜進來了,時悅讓她幫忙開空調,特意交代一句:“來點兒風就行,溫度彆調太冷。”她怕許幼鳶受不了。
“好的。”
空調的風吹過來時悅舒服多了,把自己的外套拿給許幼鳶:“你冷的話就披上。”
遞衣服的時候許幼鳶又看到了時悅右胳膊內側的紋身。上回她在溫泉酒店喝多的時候也看到了,不過沒看清楚。好像是一行字,又像是一種動物。
時悅發覺了她好奇的目光,很坦然將手臂轉過來給她看。
許幼鳶看了半天,不解道:“一隻大鳥?”
時悅聽到這四個字差點背過氣去:“您老人家好好看清楚了,什麼一隻大鳥……黑鳶!黑鳶!”
“哦哦,黑鳶……”這兩個字一出,時悅的心思很明顯了。道理許幼鳶都懂,可是還有個疑惑:
“為什麼是黑鳶?”許幼鳶差點就問出口——我很黑嗎?
時悅道:“黑鳶比較帥,雌的比雄的更大更厲害,飛翔的時間還很持久。”
許幼鳶了然地點了點頭,時悅怕她還沒抓到重點,特意補充道:
“和你一樣,這個紋身也是為你紋的。即便紋身的時候你還沒離婚,就算這輩子我可能都和你沒交集,我也想鼓勵自己向你學習,飛得更高。”
許幼鳶指腹撫摸著時悅的紋身,笑道:“你現在已經超越我了。”
時悅搖頭:“怎麼可能,我們這些人都隻是暫時站在你肩膀上才被世人看見。你才是唯一的巨人。”
許幼鳶最怕這種誇獎,彆人說的話可能好點,她能禮貌性地微笑說句謝謝,喜歡的人說的話真是讓她臊得抬不起頭。不想害羞的樣子被拆穿,許幼鳶依舊認真地琢磨她的紋身:
“這隻黑鳶的姿勢好像還是英文?N……是N-T嗎?”
“嗯。當時候我大三,正是要創建N-T的時候,也馬上要進入到20歲,算是人生的嶄新階段吧,想要留下點什麼作為紀念和象征,就紋了一隻翱翔的黑鳶。和紋身師商量想讓他幫我設計一下,能讓黑鳶和N-T這兩樣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事物融為一體,這就是他的設計,我特彆喜歡。”
“紋在這裡痛麼?”
“還行,我不怎麼怕痛,當然,被你擰的時候除外啊。”提到這個紋身時悅也挺感歎的,“當初以為這兩樣事物都離我挺遙遠的,一個遠在天邊隻是個念想,一個還在構思不知道能否成功。沒想到幾年之後我想要的都擁有了,其實我真的挺幸運。”
許幼鳶心裡想的是N-T建立的事兒,便說:“也是你努力的成果。”
時悅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許幼鳶已經成為自己女朋友這件事,立馬笑著點頭:“沒錯沒錯,都是我努力追你的成果。”
許幼鳶深吸了一口氣,沒能應上來。
下次不能再讓她喝酒了,感覺這小機靈鬼喝酒之後腦子更活絡,又討厭又可愛的。
* *
剛剛投資了隔壁阿姨俱樂部,成為俱樂部最大的老板,阿累和隊員們見了麵,對大家的精神狀態非常滿意。
開了幾個會又看了大家的訓練比賽的錄像,阿累信心滿滿,暗廂第一個賽季的冠軍肯定是她們的,花再多的錢也不冤枉。
這段時間阿累兩國跑,自己實驗室的項目不能丟,這頭還要跟進俱樂部的事,阿累的確累,連坐下來放鬆放鬆玩一玩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她收到傅司勄最新發來的一張照片之前,坐上回國飛機等著一個月後再殺回來的阿累手裡握著手機,聽到了身後兩個姑娘聊八卦的內容。
“……那個許什麼的,比閻容大好幾歲吧?”
“好像是,等會兒我查一下。”
“閻容2010年生的,今年26歲沒跑吧。”
“哇,這個許幼啥來著是01年的,大閻容9歲!老牛吃嫩草,什麼人呢!”
“而且那個許什麼來著之前好像還有一筆爛賬,我聽我男朋友說的,他玩遊戲知道一點內幕,這姓許的利用漏洞卷錢想跑路,差點被抓……”
阿累將墨鏡往下一推,回頭看她倆。
兩人說八卦被盯,一時間沒再說話。
“你們說的人是許幼鳶嗎?”阿累問道。
原來不是來譴責的,是姐妹。
兩人立即放心了。
“哦,那個字念yuan啊。”
“就是她,看!”其中一人將手機上許幼鳶的百科介紹調出來,展示在阿累眼前。
阿累心裡一陣狂喜,真的是她,她居然搭上了明星?這麼說起來她和時悅分了嗎?
手機震動著,傅司勄連發了好幾條語音進來。
“阿累你在嗎!”
“我又拍到你的心上人了!她真的和許幼鳶在一起啦,人家如膠似漆的你還惦記著她乾嘛!快點忘記她,我幫你脫離苦海吧!”
阿累看著照片,背景是昏暗的停車場,可機警的時悅和許幼鳶的臉卻拍得非常清晰。
阿累問她:“你是什麼時候拍到的?”
傅司勄:“就剛才啊。”
阿累立即上網搜索“閻容戀情”關鍵詞,發現她公開戀情的時間不過是十天前。
阿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這麼說來這個許幼鳶在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