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第二天還有比賽, 時悅沒太過分, 和許幼鳶一塊兒舒展之後睡了, 沒敢太儘興。
次日一大早許幼鳶就醒了, 沒什麼困意, 精神狀態不錯。
時悅枕著許幼鳶的胳膊環著她的腰,睡得像隻貓。
許幼鳶稍微動了動膝蓋, 感受了一下, 腫痛感消減了不少, 看來昨晚的熱敷治療還是有用的。
“嗯?”許幼鳶輕輕一動時悅就醒了, 眼皮睡出了好幾層, 有點發懵地看了眼前的愛人半晌後道, “你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以往許幼鳶都是睡不夠的狀態,睡意比石頭還沉,時悅早上做完飯了她差不多才醒。
“緊張麼?”時悅問她。
“有點, 不過也還好。”
時悅發現自己居然壓了許幼鳶的胳膊上不知道壓了多久, 趕緊翻起來,將她的胳膊抱過來揉搓揉搓:
“有沒有被我壓麻了?你怎麼也不抽出來。”
“沒事兒,你這小腦袋我還承受得住。看看。”許幼鳶微微屈起胳膊, 做了一個展示肌肉的動作,時悅發現她手臂線條的確優美很多。大塊肌肉是不可能有的,但是一小塊結實的小山丘也格外好看。
“喲, 這是咱們鳥姐的手臂嗎?”時悅捧著她胳膊細細品味著。要知道鳥姐以前的小細胳膊以前就是兩根小白肉, 拎點兒水果都嫌沉。
“鍛煉的成果, 你這兒什麼運動器械都有, 練起來方便。我上班的時間自由,在家的時候就多練練。人就是越懶就越不愛動,一旦堅持下來也覺得挺有趣。”
“你怎麼不說是受我影響呢?”時悅握住許幼鳶的手腕,拉著她往自己的腹部上摸,“手感是不是比前陣子更好了?”
手感的確很好,有些冰涼的小腹肌肉的輪廓比之前更加明顯,但也不是一塊塊跟石頭一樣堅硬,戳一戳,很有彈性。
“你怎麼還戳起來了?彆鬨,癢。”時悅立即將睡衣蓋了回去。
“原來你這兒怕癢,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渾身沒一點兒弱點呢。”許幼鳶嘻嘻地笑,伸出了罪惡的手,“再給我摸摸吧小時悅。”
時悅一驚,從床上一蹦而起,跟石猴出世似的,撒腿就跑。
“跑什麼,平時不是追著讓我摸麼?”
“讓我不跑,你彆追啊!”
時悅速度宛若一支小火箭,腳下生風,“呼”地一下衝進了衛生間,回手關門關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仿佛追她的不是自家女朋友,而是喪屍。
“哎喲!”許幼鳶在門口叫了一聲。
時悅嚇壞了,立即將門打開:“怎麼了!夾到手了?”
門剛敞開一條縫隙許幼鳶就滑進來了,手順著時悅寬鬆的睡衣伸進來:“用你的小肚子來夾一下!”
“嗷!許幼鳶!你膝蓋不疼了麼你一大早就瞎鬨!”
許幼鳶哪裡享受過按著時悅在地上摩擦的快樂,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弱點跟打了雞血一樣,用力纏住死活不放手。
兩人在浴室裡從捏來捏去發展成摸來摸去,摸來摸去很自然免不了吻來吻去。
浴室暖融融的燈從敞開的一條縫隙中傾瀉到臥室裡,早就學會扒門的阿雙悄悄進屋,本來很興奮地甩著小尾巴顛起小爪子。
聽見了浴室裡的笑聲,往裡看了一眼之後,阿雙垂下腦袋,慢慢走了出去,肚子也不餓了。
……
啃夠了,許幼鳶和時悅精神奕奕地洗漱下樓,發現阿透和小橘窩在沙發上。
阿透大咧咧地四肢全張開了睡,而小橘小小一隻伏在她胸口,還在夢中。
客廳的窗簾沒拉,太陽光照在玻璃上明晃晃的,對麵高樓各種廣告也在狂閃,就這樣的環境下她們也能睡得這麼沉,有點厲害。
桌上放著運行的電腦以及七八個不太常見的設備,有些連接著電腦有些連接著小橘的手機,正在傳送數據。
小橘聽到腳步聲很快睜開了眼睛。
時悅:“你是忍者啊?”
許幼鳶說:“你們再睡一會兒,我們去準備早飯。”
小橘眨了眨眼,又睡了過去。
時悅親自做了早飯,咖啡,果汁,牛奶隨便選。煎了牛小排也煮了粥,甚至炸上油條攤了煎餅。
啟開四盒藍莓樹莓草莓,剝香蕉切橙子……一桌豐富的早餐做好的時候,許幼鳶去溜了阿雙正好回來。
本來遛狗之前許幼鳶想和她一塊兒做飯的,被時悅攔了下來。
“親愛的,你聽我說。今天的比賽很重要,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這頓飯還是全權交給我做比較合適。”
時悅說得極其認真,許幼鳶耷拉著眼皮道:“我做飯是難吃,但又不會出人命,弄得我要給你們下毒似的。”
時悅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廚房的事就交給我行麼,還是說你不喜歡吃我做的飯?”
許幼鳶無奈:“你扣帽子的技術真是一流。”
“吃飯了。”時悅穿著圍裙手裡還拿著刀,對客廳裡還睡眼惺忪的阿透和小橘說,“趕緊的起來,你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阿透迷迷糊糊間看見一把刀,立馬清醒了:“不至於吧,睡會兒覺而已,這不是為了晚上的比賽養精蓄銳麼。咦?我胸口怎麼這麼痛?時悅,你是不是趁我睡覺的時候已經砍過我了?”
小橘站在鏡子麵前綁頭發,一邊瞥她一邊嗤笑:“白癡。”
時悅懶得理她,對阿雙招了招手:“給你做好吃的了,阿雙,來。”
阿雙見時悅那手勢就知道有飯吃了,扭著屁股瘋狂甩尾巴往廚房跑,路過沙發的時候甩出呼呼的風聲,一尾巴拍在阿透的臉上。
阿透:“?!”
許幼鳶憋笑差點憋出了眼淚,上餐桌之後卻是傻眼。
本來還想著雖然是四個人吃飯,時悅也做太多了點兒,這量分明就是六個人的份,吃不完可能得剩下。
沒想到三人一上桌,各個吃得起勁,小橘更是讓許幼鳶歎為觀止。
這麼小的個子吃了兩個煎餅四個蛋,外加兩杯咖啡和一盆子的水果,看得許幼鳶眼睛都直了。
時悅和阿透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對小橘的食量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時悅看她放下筷子還問她:
“夠吃嗎?”
“還行。”小橘摸了摸肚子,“不能吃太飽了,七分飽就好。”
分明吃了許幼鳶兩倍食物,還隻是七分……再看時悅和阿透,每人也是兩個煎餅起步。許幼鳶真的很想把她們掛起來轉著檢查一番,到底是哪兒漏了。
吃過早飯蒼麓打電話來,問她們要不要開一個賽前會議。
許幼鳶看向時悅,時悅說:“開,你們來我這兒,大家都在。正好,今晚咱們六個人聚一塊兒一起進遊戲,有什麼事現場語音交流。”
“好,我接了閻容就過來。”
一小時後,六個人抵達了時悅家,時悅和許幼鳶將茶幾搬到一旁,換了非常柔軟的地毯,丟了幾個抱枕在上麵,騰出了一個較大的空間,足夠六個人能坐一塊兒又不會因為激烈的遊戲而打到彼此。
水和食物放在中間,大家隨手可以取到的地方。
阿雙溜達夠了,放好了水與食物,再往它的金狗盆裡丟些零食,將它隔離在陽台上,全方位杜絕它突然殺出來壞事的可能性,也是不能讓它再偷吃了。
以前好幾次主人一玩遊戲阿雙就自己開廚房門溜進去大吃特吃。遊戲一關關過,狗子一斤斤胖。
阿雙跟許幼鳶住在西郊的時候,雖然是隻老狗,但身材結實,通體沒半點兒贅肉。現在走兩步肚子都開始晃,上寵物醫院打疫苗的時候許幼鳶問過醫生這肚子怎麼這麼垂,醫生說:
“都是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