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知道阿累參加了暗廂競賽的時候,傅司勄完全能預見她會被時悅那夥人欺負!
她不想讓阿累再受委屈,阿累已經受了太多太多委屈了。
就當是最後一次,傅司勄要幫阿累教訓那個薄情寡義的渣女!
在比賽前傅司勄已經製定好了針對時悅的計劃,沒想到比賽開始之後她根本沒下手的機會,反而時悅大出風頭,甚至在腦力競賽的場景秒殺了阿累!
不能再這樣下去。總決賽了,如果再不做點什麼,時悅她們真的要拿到冠軍了!
所以總決賽一上來傅司勄就開始強攻,非常心急。
事與願違,她還是沒能對時悅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越無法得手,就越焦躁。
“這個笨蛋。”阿累看著天空中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的傅司勄,忍不住說了一句。
“要我去把她叫回來嗎?”阿雪問道。
還沒等阿累開口,一個黑影就已經像旋風一樣的旋了出去,底氣十足道:“我去!”
巫師身下的掃帚炸得發燙,熱得她屁股痛得要命。
就在巫師要坐不住的時候,從一片濃濃的硝煙之中旋出一杆紅纓槍,快若閃電,對著巫師的麵門就來。
巫師大驚,掃帚調轉了180度,勉強躲過紅纓槍。紅纓槍由戳改拍,力量十足,用力拍在了她的掃帚上,直接將巫師從掃帚上震了下去。
巫師驚叫著從高空墜落,她的寵物暴躁河豚立馬生氣,從一個小點瞬間炸成了一個大球。巫師掉在了大球上,可惜並不柔軟,很痛,摔掉不少血,但至少保下了一命。
腦子還在發懵,視野分叉之時,地球最強Alpha高舉著紅纓槍從天而降,對著她的胸口便刺。
這一刺要是被刺中,巫師立馬就得下線。
巫師扒著河豚渾圓身子上的小刺,渾渾噩噩地隻想著逃命。
就在Alpha的紅纓槍要刺穿她時,河豚迅速縮了回去,變成了一小隻平扁的魚,巫師也摔到了一旁,躲過一劫。
Alpha戳在了地上,整個大地被她炸出了一個大洞,泥土和碎石飛濺到半空,就連遠處的枯樹都在搖搖晃晃,飛禽走獸被嚇得玩命狂奔。
強烈的震動把巫師拋到半空,在空中轉了兩圈才滾落到地上,暴躁的河豚也暴躁不起來,兩隻眼睛變成了兩團漿糊,縮在巫師的懷裡瑟瑟發抖。
Alpha這一下用儘了全部力量,就是想要將DL戰隊的人先掃出去,彆說是巫師,就連Alpha自己從虎口再到小臂都麻到沒有了知覺。
巫師殘血,滿嘴滿眼都是土,趴在地上呸了半天還覺得嘴裡發苦。
現場觀戰的觀眾們發出一陣驚呼聲,巫師感覺到了殺氣,知道那個凶悍的女戰佛沒給一絲喘息的機會,再次追殺了過來,但是她滿是泥沙的眼睛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她知道女戰佛的外觀非常厲害,但她不知道這個外觀還有很多附加的能力。
“一手遮天”debuff,能夠遮擋對手視野20秒。
被一手遮天遮得昏天暗地的巫師慌忙抬手抵擋,心裡知道是徒勞,可是也不願意在比賽剛開始就被淘汰。
遇料之外的是,女戰佛的紅纓槍沒能將殘血的巫師挑殺,被什麼事物擋了下來。
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將巫師又再次掀飛了出去。
不知道飛出了多少米,體力值和血量都降到紅燈時,有人將她拉了起來。
“你這麼冒冒失失地衝上去,不是送死嗎?”
沒等巫師開口反駁,一群急救隊向她衝了過來,捆了人往急救車上送,急救車的門一關,再把她丟出來的時候,巫師感覺一股清新的涼意從頭澆灌下來,將她所有的debuff清除,眼前一片澄清之時,連帶著血量和體力值也恢複了一半。
“謝謝……阿累。”巫師看著草野象從忍者外觀裡露出來的兩隻正在看著自己的大眼睛,心砰砰狂跳。
草野象依舊攜帶了城市安全套件,剛才對巫師展開急救的就是城市安全套件裡的急救車。阿雪堅持讓草野象繼續攜帶這組深淵道具,總決賽肯定少不了一番你死我活,有急救就是有奶媽,有奶媽控著血線,肯定能稍微有利一些。
“如果你真的感謝我的話就該聽阿雪的戰術安排,不該一意孤行。”草野象冷言道,“而且現在是重要的比賽,請你放開其他一切個人感情,專心投入戰鬥,ok?我可不想被拖後腿。”
巫師:“……好的,明白了。”
強勁的衝擊波橫掃荒野,冰櫃貨車和皮卡被衝擊波掀到了半空,重重落下。
“好痛。”閻容捂著屁股,怒氣瘋狂飆升,蒼麓幾乎能看見她頭頂冒出來的火苗。
“你,稍微冷靜一下。”蒼麓和閻容坐在皮卡的後車鬥裡,正好能看見不遠處的戰況。
DL戰隊的火冰月趕上來擋下了Alpha的猛攻,剛才那一波衝擊波正是來自火冰月化解Alpha的絕殺。
更讓Alpha沒想到的是,這個怪人居然空手抓住了她滾燙的紅纓槍,持續和她對抗著,沒有半分退讓的意思。
Alpha第一次在暗廂裡遇到了對手,這個火冰月滿臉胡渣方臉濃眉,兩團梳得十分可愛嬌俏的辮子在風中狂舞。
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力量也隨之變得更大,大喝著,漸漸將Alpha往後推,亂糟糟的胡須倒豎。
整個荒野充滿火冰月的嘶吼著,Alpha後腳跟漸漸鼓起了一座小山丘,女戰佛的外觀通體變成火一樣的紅。
看著火冰月的臉,一個讓Alpha無法理解且非常想知道的問題不斷在她腦海中盤旋——
究竟是哪位勇士跟這金剛芭比一起闖過了愛情主題?!
Alpha卯足了勁,一步也不後退,而火冰月變大的不止是肌肉。在對抗中持續發力,對抗的時間越長,他的體積就越大。
一開始Alpha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壓迫感越來越強,火冰月的身體幾乎變成了一座山,Alpha才明白她眼睛沒花。
火冰月的身體比Alpha高出了兩倍有餘,甚至放開了一隻手,隻用單手和她較勁。另一隻手高高舉起來,握成拳頭,對著Alpha的頭頂猛砸。
Alpha完全沒想到居然還能這樣!
一個正在沸騰的油鍋,忽然出現在火冰月拳頭正下方。
油鍋中的熱油正滋滋作響,四處噴濺,火冰月一驚,立即縮回了手。
“嘿!”天空中有人喊了一聲,火冰月抬頭一看,許幼鳶一手一個奶油蛋糕,真正的奶油蛋糕本糕,待他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直接糊在他雙眼上。
火冰月眼前什麼都看不見,迅速後退,時悅將手裡的油鍋追擊過去,對著他的胸口便丟。
油鍋在空中高速旋轉著,熱油四射,就要扣在火冰月胸口的時候,一把電鋸將其劈成了兩半。
阿雪手持比她人還高出一大截的巨型電鋸,站在火冰月的身前。
天氣披肩懸浮在阿雪身後,從披肩內閃出巨量雷電附在了電鋸上,讓這把本來就讓人心驚膽戰的電鋸更恐怖。
阿雪將電鋸拉動,能夠切割一切的巨大轟鳴聲,震得整個荒野都在顫抖。
她將電鋸的頂端對準了許幼鳶和時悅:
“既然狹路相逢,誰都不用客氣了。”
……
所有人都料到了暗廂的總決賽會非常的精彩,選手們會有相當出色的表現,卻沒想到這場暴風雨會來得這麼快。
總決賽一開始,兩個聯盟就進入到了正麵交鋒。
看電視和直播的觀眾零食酒水配著滿屏幕的血肉橫飛,吃吃喝喝有滋有味,而接入了全息現場的觀眾驚叫聲就沒斷過。
暗廂的總決賽正在火爆進行中,萬人空巷。
而城市的某處,SQUALL的老板劉鋒推開了一扇門,從一間黑漆漆的小屋子裡往外走。
外麵的陽光刺得他眼睛發痛,回頭對還浸在黑暗裡的五六個年輕人道:
“你們真的不需要安一盞燈嗎?”
距離他最遠,靠在沙發上一位留著柔順栗色短發的年輕人擺了擺手,沒說話更沒回頭,目光沒從電腦屏幕上移開。
電腦屏幕上正給女戰佛絕美臉龐特寫鏡頭。
劉鋒知道,那人示意他不要囉嗦,可以離開了。
開門出去,一陣強風吹過來,劉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每次見麵都在這麼黑的地方,是給的酬勞不夠高嗎?彆說是盞燈了,就是人造太陽他們也能買下來好不好。說白了,這些黑客習慣在黑暗的環境裡,就像他們的真實身份,永遠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劉鋒和這些人接觸了五六次,彆說模樣,就連性彆都沒能分辨清楚。
其實無所謂,黑客們保持著神秘和低調這是很正常的事。但……
站在城市最高的信號塔上,周圍除了身後的小房間外隻有萬裡浮雲和強風,腳下是交叉鏤空的鋼筋,直升機根本連影子都沒有。
我要怎麼下去呢?
劉鋒抿了抿嘴,回去敲門:
“我不囉嗦了,能讓我再待會兒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