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鳶和她擊掌:“就算輸也要啃掉她們一塊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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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小泰迪將易如雙拉起來,送快遞的電動車倒在一旁,快遞小哥好不容易掙紮起來,把頭盔一摘,不可思議地看向小泰迪,看向剛才將他連人帶車一塊兒踹翻的人。
快遞小哥:“姑娘,你是練過還是怎麼地?這麼猛啊。”
小泰迪:“抱歉啊,情急之下力氣稍微大了點,你沒事吧。”
快遞小哥:“幸好車裡沒貨我也扛摔,不然還真有點危險。你沒事吧。”他問易如雙。
易如雙被嚇得滑了一跤,腳踝扭了一下有點兒不舒服,但她沒空在意太多,搖了搖頭站起來繼續往南江ONE宿跑。
起初腳踝隻是有一點異樣的感覺,等她跑了十幾米之後,疼痛感猛增。
易如雙被迫停下來捂著腳踝,冷汗直往外冒。
“傷著了吧。”小泰迪扶著她到一旁坐著歇會兒,“彆跑了,先去醫院看看,彆是骨頭有問題。”
“我沒事。”易如雙掙脫小泰迪扶著她的手,繼續往社區前進。
隻是疼痛讓她不得不緩下了步子,每走一步眉頭就狠狠地擰一次。
“你等會兒,彆動了!我給你弄車去!”小泰迪受不了,拿出打車軟件來找車。
偏偏就這麼寸,附近沒有空閒的出租車,但是有共享單車!
跑了兩百多米終於看到了停在路邊的共享單車,小泰迪心中大喜加快速度奔過去,有位男青年走在她前麵,晃晃悠悠地往單車的地方挪。
“抱歉!我有急事!”小泰迪如一陣狂風卷了過去,男青年“臥槽”一聲差點被卷倒在地。
小泰迪蹬著單車“嗖”地一聲隻剩下一片殘影,男青年望著她的背影驚歎,三次元版女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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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了?”老何氣喘籲籲地衝進辦公室的時候,掃了一眼大家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妙,把背包一丟挽起袖子坐下來,“報警了沒有?”
“報了,網警剛才視頻過來說數據被拷貝到虛擬映射網絡,地點是移動的,破解需要定點30秒以上的時間。”阿昆滿頭都是汗,襯衫的後背都濕了,因為緊張過度說話有點哆嗦,“但是對方的網絡每5秒鐘就變化一次,出現的位置遍布全世界各地,有些甚至根本不在地球上……”
“月球背部基地。”老何來的路上就已經將得到的信息全部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想到無數種情況,現在阿昆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吃驚,反而能很快得出結論,“月球背部基地隻要給錢就能搭設虛擬網絡,惡心的法外之地。”
Chris也趕來了,和老何前後腳衝進來,卻是帶著笑意,對著老何的後背就是一掌:“時總怎麼這麼聰明呢!你也夠能乾的!”
Chris這一下讓公司的人都驚著了,不知道這節骨眼上他發什麼瘋。
用戶數據被拷貝走的下一步很有可能和重塑宇宙當年載具事件一樣的下場,無數玩家的銀行賬號被破解,轉走巨款,到時候N-T要倒大黴,還有什麼好樂的。
老何嘴角歪了歪,顧不上開心,外接了一個設備之後拷貝的速度瞬間減緩,但沒有完全停止。
有人提議立即切斷數據庫,這樣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不行。”老何直接拒絕,“切斷數據庫的話暗廂比賽就得中斷,全息遊戲各大比賽還沒出現過這麼重大的事件,到時候賠錢事小,對正在接入遊戲的玩家神經元可能造成的傷害才是麻煩!”
“而且不用切。”Chris雙臂抱在胸前笑道,“總決賽這麼重大的比賽你們時總怎麼會沒有pn B?黑客會架虛擬映射網絡咱們何總不會麼?”
大家紛紛看向老何。
“嗯,不用著急。”老何說,“黑客雖然侵入了網絡,但侵入的是虛擬映射網絡,拷貝走的不是真實的資料,而是係統自動生成的假用戶資料。他們樂意拷貝多少就拷多少吧,我順便附送病毒代碼大禮包。”
老何一席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何總,您是黑客大佬麼!”
“何總,求收徒!”
剛才還愁眉苦臉大難臨頭的員工們立馬喜笑顏開,從來沒有這麼崇拜過這位常常一周不換衣服的開發總監。
“去去去,彆煩我。”老何看了眼外借設備,“我在拖延時間,說不定能幫網警找到對方的位置。幫我接通網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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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許幼鳶對戰草野象。
許幼鳶已經沒有任何負擔了。
對麵這兩位實力唱將滿級大佬信心滿滿,就等著屠新手村,許幼鳶這隻菜雞乾脆洗乾淨脖子,等著對方的屠刀砍下來的時候她叫一聲響亮的,能嚇對方多大一跳就嚇多大一跳。
時悅和許幼鳶想的一樣,甚至拿了沙錘打算給許幼鳶伴奏。
許幼鳶和草野象分彆戴上耳機,走到各自的包廂裡。
兩位選手的歌曲完全相同,包廂之間絕對隔音,看不見彼此也聽到對方任何聲音,完全杜絕作弊的可能。
場外的搭檔需要戴上同步耳機,最直接地欣賞搭檔們的歌喉。
電視觀眾、網絡觀眾以及所有可統計觀看比賽的人數已經達到12億人次,此時此刻,暗廂觀戰峰值再次出現。
全球都在注視著比賽進程,最後的冠軍將在十首歌曲之後誕生!
走進包廂,包廂正中是個大屏幕,正在加載歌曲。
阿雪拿了麥,等待第一首歌出現。
第一首歌,荷塘月色(鳳凰傳奇,2010)。
中文歌,許幼鳶沒有專門聽過,但因為這首歌傳唱度實在太高,她還真能從頭唱到尾。
完全送分題,所以比的是音準嗎?如果比的是音準的話許幼鳶肯定被甩開一大截。
但是還需要加上搭檔的心跳指數。
聽到搭檔唱得好聽心跳指數就容易飆高,魔音穿耳的時候就算嘴上不說,內心的嫌棄也會反映在心跳指數上。
所以從各個層麵來說,許幼鳶都沒有勝算。
行吧,衝著唱破喉嚨去了。
許幼鳶操起麥就開始唱,整首歌全程無歌詞提示,音準也時高時低,但許幼鳶唱得特彆開心。
每次去KTV看到“熱門新歌”的歌單都是一場年齡審判,但2010年的歌在許幼鳶的射程範圍之內,越唱越起勁。
更讓她開心的是,無論唱得難聽,也無論歌本身是不是時悅喜歡的類型,時悅都聽得有滋有味,係統裡能看見她的心跳指數還在 1 1……
許幼鳶唱得一身汗,嚎得有點缺氧,走出包廂一看,綜合得分65分。
行吧,至少歌詞她閉著眼都能唱對,扣的全是音準的分。
草野象也出來了,和許幼鳶想象中的不太一樣,草野象沒有一絲勝利者該有的趾高氣揚,低垂著頭整個人恍恍惚惚。
“這是什麼歌……”草野象仿佛被壓在噩夢之中,拉住阿雪,“我從來沒聽過!”
許幼鳶抬頭看了一眼草野象的分數,12分。
許幼鳶盯著“12分”看了半天,不敢相信。
草野象居然得了這麼低的分?
“我完全沒聽過這首歌,一句都唱不出來……”草野象在阿雪的懷裡顫抖不止。
阿累,時悅同學,2012年生人,對於2015年之前的國內流行音樂一無所知。
無論是觀眾還是解說,甚至是選手自己,都覺得這一輪許幼鳶的勝出不過是再一次被幸運的女神關顧罷了。
沒人發現這是她們倆的實力,是這對年齡差距11歲,無論在經曆還是愛好上都十分互補的情侶本身就具備的實力。
她們奪冠,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