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的父親是劍神4(1 / 2)

第六十二章深仇大恨

南宮寒手上的功夫極好, 拿劍就算拿的再久也沒有半絲的顫抖, 可是聽了這句話的他手一抖,手上的空碗就摔了下來,摔了一地的碎瓷片, 嘩啦一聲清脆至極的響動, 但是南宮寒似乎是沒有感覺似的。

他一瞬間呆愣住,手上維持著拿碗的姿勢, 有約莫半刻鐘的功夫他都是一動不動的,時光在這一刻粘合膠固住。

良久,南宮寒才啞著嗓子開口,聲音艱澀難聽, 就像是河岸旁邊年久失修的水車,在忽然的運轉之下發出吱呀的□□聲。

“何出此言?”

說完他也並不看彌生, 蹲下身來開始一片片的撿碎瓷片, 思緒的慌亂需要他立即找點事情來做, 一片又一片, 相觸時清脆作響, 屋內散落的瓷片被撿拾乾淨,南宮寒把它們堆在了桌子上的托盤裡。

然後又重新拿了一個茶杯, 再倒了一杯水,隻不過這次的水不是給彌生喝的了, 而是給自己, 一杯又一杯。由昂頭大灌到後麵的小口啜飲, 不知道過了多久, 茶壺裡的水都被他喝完了才停了下來,南宮寒起身,卻不是和彌生說話,而是去叫了店小二,又要了一壺茶。

彌生支撐自己,由半坐變成坐,他也在觀察麵前的男人,男人眼神躲閃,畏縮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了半分劍神的風采,隻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在真相來臨的時候,第一個選擇的不是麵對,而是逃避。

“爹?爹!爹。爹……”彌生第一次叫一個人如此親密的稱呼,也好玩似的一句句的叫了起來,他的每一聲都能換來麵前男人的顫抖。

南宮寒用手搓了搓臉,微微泛紅的眼角和上湧的情緒都被個動作給壓製了下去。

他捂著臉也捂了半天,啞著嗓子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的玉娘?為什麼說我是你爹?”

彌生的那張臉就是最有利的佐證,他長的和玉娘像了六成,可能不是很熟悉她的人一看隻是覺得麵善,但是對於南宮寒來說,那是他恨不得刻在骨子裡的樣貌。

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隻不過是把他當成了巧合,也是因為這一點的心軟,在晚上看到他受攻擊的時候才會出手。

但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說是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

玉娘的屍骨和那個孩子的屍骨,被他親手掩埋了,他帶著他們到了玉華山,到了第一次他見到玉娘的地方。那個時候剛好是春暖花開,他就在落櫻下麵挖了土,把他們莊重的放了下去。

他不願意用鐵鍁,也沒有用劍,就用手一點點的抓撓,直到雙手都讓磨出了血,磨掉了肉,可是在痛失所愛的痛楚麵前,這樣的痛苦隻能讓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帶著對玉娘和對孩子的愧疚苟活,他勝了,保住了自己劍□□聲,也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他覺得玉娘和孩子都會恨他,於是一方麵愧疚,一方麵也懷著自己對自己的恨意,十幾年啊,日日夜夜的折磨,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在失去了他們之後他才後知後覺,什麼劍□□聲,什麼南宮山莊,都不重要,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可他最後還是不能追隨他們而去,因為他怕無人給妻子的墳頭除草,沒人給她逢年過節的燒把紙錢。

彌生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衣,但是他把劍穗放進了脖子上的護身符袋裡,於是就扯落了下來,遠遠的遞著給麵前的男人看。

“這是娘的遺物。”

雪白的羊脂玉在光下散發著美好的光暈,碧綠色的劍穗卻因為時間太長了是有點暗淡了。

南宮寒走過去拿起來來的時候就認出來了:“這確實是她的。”

玉娘的手極巧,編出來的劍穗好看極了,輕輕扯落了其中的一根,解開絲線,就露出了一根被包覆住的頭發絲。這個裡麵的每一根絲線後麵都包著南宮寒的頭發,是他出行的時候割下來給玉娘的一撮頭發。

玉是他曾經得的一塊好玉,給了玉娘,說是要留給以後的孩子。

他輕輕地撫摸著,把臉貼在了玉上,玉還帶著一些屬於少年的體溫,他冰涼的心被這一絲的溫度給暖化了,化成了一灘水。

“如果爹還是不相信的話,那就滴血認親吧,如果血是能夠相融的就能證明我是您的孩子了吧。”

彌生看他似乎還是不相信的樣子,就拿過了掛在床頭上的刀,作要割破手指然後放點血出來滴血認親狀,他是認真的,手指已經割破了並滲出了血珠。

南宮寒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哪還有什麼不信的,少年一臉失血過多的蒼白之色,胸前的紗布因為動作過大已經微微的滲出血跡了。

他瞬間就心疼了起來。

重新替少年包紮好,之前的傷口是小二幫忙包紮的,他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現在一看,確實是程度可怖,氣的南宮寒麵色都直接變了。

少年的身體單薄,皮膚極白,白的都有一點點的病態,因此遍布的傷口就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可惡,昨晚的人跑了一個,怪我。”可恨那些黑衣人自殺的快,恨自己昨晚沒有全力挽留住那個逃跑的,其實如果他昨晚如果儘了全力,沒準是能夠留下那個人的,於是劍神又開始懊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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