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初拿著證書緩緩蹲下身來,將頭埋在膝蓋住。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此時的韓亦初就是疼的眼中冒血冒淚。
“傾舞,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好殘忍,給了他一場愛後,就這樣離開。
他終於明白她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原來她給了他一場愛,就這樣離開了。
她怎麼可以,他不允許她離開。
沒有記得民國時的一切,他就不允許她屬於彆人,就無法看著她跟彆的男人在一起。
以前他不明白這種感情是不是愛。
可是此時他才知道,有些感覺是忘記不了的,就算是他之前不知道前塵往事,但他也是愛她的,隻是他自己沒明白而已。
是他讓傾舞一次次的痛一次次的流淚的。
他還記得昨夜她流淚時的樣子,那時候他以為是他弄疼了她,如今想來,原來不是這樣。
是他從一開始就讓她痛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他早點明白過來。
韓亦初疼的用拳頭砸自己的腦袋,一下一下的,仿佛這樣,才能好受點,才能對得起傾舞一點。
韓亦初在嘴邊呢喃著皇傾舞的名字,“傾舞,傾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亦初視線模糊的厲害,全是血紅色,他身體都僵硬的厲害,要動一動都無法動。
還是用了好久,他才重新活動,他坐在床邊,顫抖著手拿起那張卡,拿起那個信封來。
韓亦初心口顫了好幾下,才用力捏住信封,他看著信封封麵許久,都沒力氣拆開看看裡麵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