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想到碰上了最不想碰上的人,他的尊嚴直接被趙夏意扔在地上踩了。
隋鵬飛頓時覺得屈辱,之前從趙夏意身上吃的虧受到的侮辱一下子都衝進腦子裡了,羞憤和惱怒快要將他逼瘋了。
偏偏鄭秋還在委屈噠噠的哭,哭的隋鵬飛一陣心煩,“行了,你彆哭了,不都是你惹的事兒。”
這麼一通吼,鄭秋嚇的忘了哭,一股子憤怒充斥在她心頭差點就朝隋鵬飛發泄出來了。可鄭秋向來看的清楚,在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前是不能發脾氣的,起碼在沒把隋鵬飛弄到手弄成她男人之前她得哄著他,誇著他。
她太了解隋鵬飛的性格了,她必須得忍!
於是鄭秋呼了口氣,隻怯怯的看他,“那我們趕緊修了車子走吧,我覺得趙夏意不會往外說的。”
她沒說的是她覺得趙夏意可能會樂見其成,她就有種感覺,趙夏意格外的想看他們鬨起來。所以她才篤定趙夏意不會告訴其他人。
而且他們都已經這麼慘了,都在鄉下了,趙夏意就算想告訴王倩倩估計也見不到人啊。
於是鄭秋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說,“趙夏意就算想告訴王倩倩也見不到她啊。”
隋鵬飛一想也是,反正見不到那怕什麼,“走吧。”
倆人走的時候朝家屬院裡頭看了一眼,趙夏意已經走的很遠了。
隋鵬飛不禁想,要是他和趙夏意結了婚會怎麼樣呢?
趙夏意到了家屬院先去供銷社轉了一圈,買了一些瓜子兒花生這才回去,到家的時候許沐晨也回來了,正在升煤球爐子,見她進來說,“晚上吃紅燒肉?”
趙夏意頓時來了精神,“再蒸點大米飯,大米飯泡上紅燒肉的湯汁味道最好了。”
“行。”早上買肉的時候特意多買了一塊五花肉,就等著晚上給趙夏意做了吃,果不其然,聽到吃的趙夏意就什麼都忘了。
才吃過飯,隔壁孫福海又讓他兒子拎過來一個西瓜,大約三四斤沉,趙夏意道了謝,拿了一把糖塞給他才讓他回去。
趙夏意拎著西瓜泡到水桶裡,然後說,“要是院子裡有個葡萄架就好了,夏天能乘涼還能吃葡萄。”
結果許沐晨大煞風景道,“有蟲子。”
趙夏意冷了臉,“那你就抓蟲子。”
許沐晨摸摸鼻子笑,“好。”
哪怕沒有葡萄架,趙夏意還是指揮著許沐晨將桌子搬出來了,將西瓜往桌上一放,一刀下去,就看見通紅的瓜瓤了。
趙夏意咬了一口清脆甘甜,一天的暑氣也徹底下去了。
隻不過趙夏意才吃了飯,西瓜吃的不多,許沐晨肚子則像無底洞,吃起西瓜來一點都看不出來才吃過飯。
趙夏意歎息一聲就去洗澡了,許沐晨坐在桌前目光總忍不住往那邊瞟。
難得休息,結了婚的小夫妻怎能不深入交流一下感情。
然而才開始,趙夏意就發現小雨傘不夠了,男人推不下去,隻能執行第一方案。
趙夏意說,“萬一有漏洞,我跟你沒完。”
許沐晨哦了一聲,“明天去弄。”
第一天中午許沐晨回來,神秘兮兮的塞給她一把東西,張開手一看,好家夥,一大把小雨傘。
趙夏意幽幽的看著他,“你學壞了。”
“舍不得你走。”許沐晨摟著她親了親,想到再過幾天趙夏意就要回去了,心裡就難受的厲害。以前他渴望父親,渴望母親,現在他隻渴望他的妻子。
可惜他的妻子還得回去努力。
許沐晨這麼說趙夏意就心軟了,畢竟是兩個人的運動,到最後就想,算了,反正沒吃虧,就這這樣吧。
碰見鄭秋和隋鵬飛這事兒並沒有在趙夏意這裡留下什麼痕跡。
然而對鄭秋和隋鵬飛來說卻又不一樣了。
回村裡的時候鄭秋一路上都時不時的偷看隋鵬飛,隻要隋鵬飛看過來她朝他笑笑,“鵬飛,你開心嗎?”
隋鵬飛嘴角微翹,“嗯。”
“我也開心。”鄭秋眼角眉梢帶著喜意,“可我也害怕,萬一我懷孕了怎麼辦。”
隋鵬飛似乎受了驚嚇,“你可彆嚇唬我。咱倆什麼情況,你真懷孕了咱倆就完了就回不了城了你懂嗎?”
鄭秋歎了口氣咬了咬唇,“我懂。”說著她朝隋鵬飛笑了笑說,“鵬飛,我們沒弄進去肯定沒事的,我們未來有的是時候要孩子的,你說是嗎?”
隋鵬飛覺得鄭秋是瘋了,但為了穩住鄭秋還是胡亂應付道,“嗯。”
鄭秋如何看不穿他的態度,心裡雖然悲傷難過,但還是懂事的將不滿咽了回去。
委屈卻不掉眼淚,忍辱負重,在對方失意的時候給予安慰,在對方需要肯定的時候給予誇讚,在對方困擾的時候給予支持。
這是鄭秋長久以來得出的結論。
在她的書裡,她的計劃一直很成功,哪怕現實中發生了一些改變,他們的路有了崎嶇,她也始終認為她和隋鵬飛才是一對。
換個人那就不是她的書了,鄭秋絕對不允許出現那種情況。
5月13號,是這邊水溝大集,這天羅紅娟正好休息,知道趙夏意幾乎不出門也沒地方去之後便來邀請趙夏意去趕集。
趙夏意覺得很有趣,“趕集好玩嗎?”
“還行?”羅紅娟笑道,“這大集頭些年因為革命的事兒斷了,今年年初的時候突然說可以開了,其實就是在隔壁公社的大街上,好多人擺攤。鄉下的拿了自家養的雞或者雞蛋去賣,還有賣粗布的,吃的喝的,雖然不大,但是也挺熱鬨的,主要是賣的東西也便宜。”
趙夏意頗有興趣,“行,我去。”
說著她又問,“我需要帶什麼?”
羅紅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提籃說,“你就帶個網兜行了,其他東西放我籃子裡我幫你帶回來。”
趙夏意哪好意思讓她拿,便從她家借了一個小一號的籃子提著,“走著,趕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