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傑聽到這樣的回答差點把自己嘔死。
他以為經過這一次,他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都同生共死過了,那怎麼說也該是朋友了吧?
可聽聽許沐晨說那話,顯然根本就不是那麼想的。
他一張熱臉就這麼貼了許沐晨的冷屁股,偏偏自己氣的要命,人家還沒什麼感覺。
謝元傑不服氣,“喂,我們不算朋友嗎?”
許沐晨難得撩開眼皮看他一眼說,“我們是戰友。”
是戰友不是朋友。
戰友能同生共死,但也僅此而已了。
謝元傑無語道,“你這人可真小心眼。”
許沐晨看了他一眼,難得笑了笑,“我一直都很記仇。”
他不光記得謝元傑如何覬覦他媳婦,還記得當初謝元傑和趙夏意玩的多開心。
說他小心眼也好,說他愛記仇也罷。他能不介意小時候的事情,但他實在難以不去介懷謝元傑在明知他和趙夏意結婚了的前提下還去說那些話。
而且謝元傑一直沒跟他道歉不是嗎?
那他為何要這麼不明不白的原諒對方。
飛機落了地,此時也已經臘月二十九了。坐上部隊的車直接奔著學院而去。
此時的學院已經放假,其他不執行任務的學院已經放假回家了。
許沐晨去澡堂洗澡,又遇上謝元傑,謝元傑說,“喂,你還記恨當初的事兒?我以後肯定不會那麼乾了……”
許沐晨仍舊不說話。
可讓謝元傑承認錯誤他又開不了口。
至少在這次任務之前他是真的沒那麼服氣許沐晨的。覺得許沐晨空有一身力氣,哪怕體能上再厲害,也配不上趙夏意。
然而這次任務,讓他看到了許沐晨的多樣性,不光在體力上他比不上許沐晨,在腦力上也是如此。
許沐晨製定的作戰計劃,甚至推翻了他們隊長製定的,然後在他的帶領下他們提前完成任務,還在年前回到了魯省。
即便如此,謝元傑也說不出口。
在他愣神的時候許沐晨已經洗完穿衣服走了,謝元傑歎了口氣,忍不住笑了聲,“就那麼難嗎?”
這話不知道是問彆人還是問自己了。
趙夏意回宿舍放下東西便去打電話,當然是打到家屬院的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趙夏意聽到消息的時候幾乎一路跑著過去的,她喘著粗氣問了一聲,“沐晨嗎?”
許沐晨的心突然就軟了,到嘴的話也柔軟的一塌糊塗,他嗯了一聲,“我回來了,明天等爸媽來了,我們就一起回去。”
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了,趙夏意險些就不敢相信了,她伸手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覺出疼來了,她齜牙咧嘴,但還是笑,“好,你找好車了嗎?”
“嗯,我已經和林小強說了,他會開車來接我們。”許沐晨聲音溫柔,“在家等我。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趙夏意現在什麼東西都不稀罕就稀罕許沐晨,她忍不住咧嘴笑,“嗯,知道了。”
倆人能說的話太多,但電話費太貴也不可能一直說下去,再說了,明天就能見到麵了,有啥話到時候再說唄。萬一說點啥秘密再被總機的人聽去,那他們的臉也不用要了。
電話掛斷,趙夏意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嘿嘿笑了起來。
而許沐晨也在那邊笑,笑了一會兒又趕緊給趙大剛打電話,隻不過兩個男人打電話氣氛有些怪異。
倆人先沉默了一會兒,許沐晨喊了聲,“爸。”
然後後麵就是趙大剛的主場了,問乾啥去了,啥時候回來的,說他們兩口子明天幾點能到泉城……
許沐晨最後隻來得及說一句:“好,到時候我去接你們。”
然後翁婿倆的電話就結束了。
完了趙大剛回去跟劉麗榮說,“咱們這姑爺還是不太行啊。說話還是不太行。”
劉麗榮不想理這狗男人,但又擔心這狗男人到了那邊再出什麼幺蛾子,便替女婿說兩句好話,“會不會說話這事兒你說了不算,隻要對著夏意會說話就行了。而且男人要太會說的乾什麼,像你除了氣人就氣人,還不如不說話呢。”
趙大剛:“……”
他就那麼一說……
他總覺得有了女婿後他的地位又降了一點兒。
劉麗榮才不理會他,趕緊去清點明天要帶走的東西了。
而趙夏意一路蹦躂回了家,進門就喊道,“爺爺奶奶,沐晨明天就回來了。”
曹慧蘭和許根生懸著的一顆心突然就落了地了,然後也一起開心起來。
趙夏意太興奮,夜裡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許沐晨。
想他的聲音,想他那張臉,想他的身體……
咳……
趙夏意臉紅了,將臉埋在被子裡嘿嘿笑了笑,然後趕緊培養睡意。
明天就年三十了,還得守歲呢,說不定還得來點成人間的運動呢。
睡覺。
年三十淩晨四點多,趙夏意聽到門口敲門聲就趕緊爬起來了。起來臉不洗,牙不刷,跟曹慧蘭說了一聲飛快的出門。
門外林小強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見她出來喊了聲嫂子。
趙夏意打著哈欠說,“多謝你了林營長。”
林小強嘿嘿笑道,“我是副營長。去接我們營長都是應該的,他以前也沒少幫我忙。”
上了車趙夏意才問,“他還能幫忙?”
林小強笑,“能啊,之前我兒子病了,家裡錢不夠,就是我們營長借我的錢。”
說著他忙補充道,“那是您和他結婚前的事兒了。”
趙夏意樂了,“就算結婚後我也不能說啥,誰還沒個需要幫忙的時候了,就是現在你們需要幫忙我們有能力肯定也要幫的。”
這話說的林小強心裡感動,趕緊拍馬屁道,“您和營長都是好人。”
外頭到處都還黑著,趙夏意索性倒在後座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