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意笑的不行,故意道,“有。”
“那是男人味。”許沐晨說著又親了上來。
趙夏意忙加了一句,“有男人味兒。”
好了,男人更激動了。
半夜裡趙夏意醒了一次,外頭白茫茫的一片映襯著夜空也明亮了許多,她摸出手表打著手電筒看了一眼才夜裡兩點多。看來明天起來又要掃雪了啊。
或許可以堆個雪人?
迷迷糊糊的趙夏意又睡了過去,許沐晨將手電筒關了,把她的胳膊塞回被我,摟著她又睡了過去。
大冬天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果然是最舒服的。
趙夏意再次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已經八點多了,外頭雪似乎還沒停,大片的雪花噗噗落下。
趙夏意裹在被子裡賴了一會兒床,聽著外頭傳來隱約的聲音,這才艱難的爬起來了。
棉衣棉褲穿上,毛線帽子戴上,趙夏意下了炕仍舊覺得冷颼颼的,外頭曹慧蘭的聲音傳了進來,“天冷再躺會兒吧。”
但趙夏意不好意思再躺下去了,穿鞋出去,早飯都已經做好了。
早飯後小龐在院子裡掃雪,趙夏意過去幫忙,小龐卻不好意思了,“不用,我一會兒就掃完了。”
許根生笑道,“那你就進來吧,小龐這孩子害羞呢。”
趙夏意笑了笑進屋了,然後跟曹慧蘭說,“要不你們直接在這邊算了,等過年的時候咱們再一塊回去。”
“算了,我們再呆個幾天就回去了。”曹慧蘭說,“在那邊習慣了,大院裡那些老人也能做個伴兒。”
老人家都這麼說了趙夏意也不好再勸,便說道,“那怎麼也得等雪化了再走。”
曹慧蘭怕她多心,就說道,“我們回去也好,不然我們在這兒沐晨怎麼請探親假回去啊。那不得讓他團裡的人說閒話啊。”
趙夏意一想也是,她還想回去看爸媽呢,所以這才沒心理壓力了。
但他們低估了這場雪的耐性,足足下了兩天才停下。
太陽出來了,懶洋洋的掛在天上一點兒溫度都沒帶來。
趙夏意他們在家窩了兩天了,趁著這會兒不下了便去供銷社買點菜之類的。這幾天都是小龐去買,自己倒是很少出門了。
大冷天的除了不怕凍的孩子,幾乎就沒人肯在外頭,趙夏意一路去了供銷社,才碰見幾個出來買菜買肉的大娘嬸子。
見著趙夏意,便有大娘問許國盛的事兒,趙夏意便說,“已經送去療養院療養了。”
一個大娘忽然湊近她問道,“那你公公到底有沒有亂搞男女關係?”
趙夏意看她一眼,見對方滿是看熱鬨八卦的影子直接問道,“要不你去找我公公問問?”
“你這媳婦,說話怎麼還是這麼年輕。”
趙夏意還沒說話,一個大娘扯了那大娘一下,“你這人也真是,你問人小媳婦這個乾什麼,當兒媳婦的還能管的了公公二十多年前的事兒?說話沒個數。”
那大娘還不高興,“我不就是隨口問問嗎,至於說話那麼難聽嗎,我去問她公公,我問的著嗎。”
趙夏意真是厭煩了,“你都知道問不著了,那問我我就能知道了?部隊不是調查的很清楚了,捕風捉影的事兒還在這問什麼,要不你去問問部隊,是不是沒調查清楚。”
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有些能調查出來,有些調查不出來。部隊如果真查出來了也不會包庇。實在是朱小燕現在精神有問題,部隊去調查的時候有些老人都沒了,朱小燕的家裡人說的也不清不楚,所以才沒再繼續調查下去。
但朱小燕找過來,就讓大家懷疑了,覺得許國盛肯定跟朱小燕有一腿。
但許國盛都送走了,朱小燕也被遣返原籍,趙夏意就再不想提起這些糟心的事兒了。
趙夏意跟另一個大娘道了謝,去買了兩根肋排,又買了一些現在有的菜,這才回家去了。
她一走,賣貨的嫂子便說,“要我說能做到小趙這樣的也不多了,哪怕再恨那公公,不也把人送療養院去了?”
開始說話那大娘還不服氣,“哼,送去有什麼好的,說不定就是為了送去受罪的。”
“你以為療養院那麼好進啊,沒點關係背景都送不進去。”賣貨的嫂子說著也不跟她說了,心裡卻覺得趙夏意做的非常不錯了。
趙夏意其實也沒多生氣,像這樣的人家屬院有不少。但她相信更多的都是像羅紅娟她們這樣的好人。惡心人的她遠著,好人她多親近就是了。
到家趙夏意也沒提這事兒,將排骨讓小龐剁了,然後便去撈酸菜準備燉酸菜。
曹慧蘭說,“用酸菜包大包子也好吃。”
趙夏意來了精神,“再放點粉條。”
曹慧蘭便笑,“中午吃燉排骨,明天咱再包酸菜大包子。”
但趙夏意現在就很想吃呀,可下午再包也不太好,“那行吧。”
排骨燉出來已經十二點多了,可惜許沐晨沒回來,老兩口和趙夏意小龐吃了個肚兒圓。
許根生說,“這排骨夠味兒。”說這話許根生還想再吃,卻被趙夏意攔住了,“爺爺,這些留著您下午再吃,現在不許再吃了。”
“那行吧。”許根生麵露遺憾,頭一次盼著天黑快點來。
飯後各自休息,下午排骨一熱再炒個蘿卜,晚飯也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夏意就跑去供銷社買五花肉,賣貨的嫂子笑道,“小趙啊,怎麼這麼早啊,你以後想要啥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給你留出來。”
趙夏意嘿嘿笑了笑,“要二斤帶皮的五花肉。”
提了豬肉回去趙夏意也不嫌冷了,和小龐就忙活起來。
酸菜切成細絲,五花肉切成小塊,再把提前泡好的粉條放進去加入醬油醋的攪拌均勻,再捏包子這方麵就要看曹慧蘭和小龐了。
趙夏意彆說捏漂亮的褶子了就是讓她囫圇的包起來都困難。
所以曹慧蘭捏的時候她就在邊上看著,曹慧蘭為了讓她學還特意放緩了速度,結果趙夏意還是不會。
許根生喝著茶喊她,“夏意啊,過來喝杯茶,學不會咱就不學了,吃現成的多好。咱家裡也醃上了,等過年你們回去天天吃。”
“也行吧。”趙夏意收回了視線終於不肯再糟蹋麵團了,就見包子皮在曹慧蘭的手中慢慢收攏,一會兒就出現一個白胖的大包子。
包子包好還得醒發一會兒,等包子上鍋了,趙夏意和許根生一人一個板凳就坐在灶房門口等著。
曹慧蘭笑道,“老頭子過來燒火。”
於是燒火的人變了,坐在門口的人也變了。
曹慧蘭就開始給趙夏意講這餡兒怎麼調,“反正就那麼幾樣,你要想吃了讓沐晨包,他包的挺好的。”
趙夏意忙不迭的點頭,許沐晨平時雖然忙,但偶爾也有休息的時候不是。
但曹慧蘭卻想的是,在她走之前多蒸上幾鍋包子,就凍在牆根兒的大缸裡,吃的時候蒸一下就行。
包子出鍋後香味兒彌漫。
趙夏意都要流口水了,“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