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意下意識就要過去看個清楚,許沐晨一把拉住她,看著她認真道,“你不要過去,我先去看看。”
“不要。”趙夏意掙脫開他的手徑直走過去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次又要舉報我什麼。”
上大學後除了軍訓的時候出了一次風頭,她連競選班乾部都沒參加,更彆說學院的乾部選拔了。她都這樣低調了,居然還有人這麼害她。
上一回的匿名舉報信雖然沒查出來是誰,但她自己也有猜測。可張鳳慈已經搬出她們宿舍,最近也一直老老實實的,她並不覺得張鳳慈有這個膽量再來貼大字報。
所以她非常好奇乾這事兒的人是誰。
這個‘又’字讓許沐晨眉頭一跳,看來除了這一次還有一次了,可趙夏意沒有跟他說過。
哪怕知道趙夏意是不想讓他擔心,許沐晨的心卻因此而感到內疚。是因為他做不了什麼嗎?
許沐晨執著的握住她的手道,“我跟你一起。”
聞言趙夏意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好。”
她的笑仍舊很好看,但許沐晨看的很心疼。兩人徑直朝著公布欄過去了,此時的公布欄那兒尚且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然而不等他們過去,就聽見有人喊道,“唉,你乾什麼給撕了啊。”
“就是啊,要是沒有這事兒你撕什麼。”
“又沒寫你,你撕什麼。”
得益於開學時趙夏意的公開亮相,趙夏意的一張臉又格外的惹眼,新生裡不認識趙夏意的幾乎沒有。所以他們能很快分辨出撕大字報的人並不是趙夏意本人。
同學的叫囂並沒有阻止對方,對方的聲音反而更加堅定,“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搖旗呐喊,所以是你們貼的大字報嗎?”
趙夏意一怔,竟是俞彤,她從沒聽俞彤這麼嚴肅認真過。
她的心陡然溫暖起來,幾個跳的最厲害的男生自認沒一個承認的,就聽俞彤道,“既然不是你貼的,那我撕關你們什麼事兒。”
俞彤說完那幾個男生便在那嬉笑,“要真沒有這些事兒,誰貼這個啊,要是不心虛你撕什麼撕啊,你的行為是不是因為趙夏意真的乾過這些事兒啊。”
“你放屁。”俞彤厲聲道,“這件事我會和她去報公安,讓貼大字報的人知道,軍嫂的榮譽是不允許有些人敗壞的。今日犯下錯誤的人也必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
俞彤的聲音不複往日的平靜和慵懶,她言辭否定著幾個男生的叫囂,讓他們意識到趙夏意的身份不單單是學生,更是一名軍嫂。
“夏意。”趙夏意聽見有人小聲喊她,一扭頭就看到劉鳳梅等人從圖書館出來了,顯然是聽說了這裡的事情。
幾個人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趙夏意看著她們擔憂的臉心情有些複雜,她搖搖頭道,“我沒事。”
說完趙夏意和許沐晨朝人群中過去,“這麼好奇你們可以直接來問我。”
她的話音一落,喧鬨的人群登時就安靜下來,原本圍著公布欄的人群全都朝趙夏意看來。這會兒天色還沒黑透,公布欄前的路燈卻開了,年輕的姑娘穿著輕薄的呢子大衣站在那裡,美豔的一張臉因為臉上沒有表情顯得有些高冷,讓人陡然看了一眼就覺得恍惚。
而趙夏意的視線,隻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看向了大字報。
除了俞彤手裡拿著的一張,公布欄上還有一張撕了一半的大字報,正隨著微風起舞。
趙夏意看了一眼,朝俞彤伸過手去,“給我吧。”
俞彤有些猶豫,因為上頭的話說的很不堪,她並不是很想讓趙夏意看到。
“沒事的。”
趙夏意的眼神將難得暴躁的俞彤安撫下來,俞彤想了想還是將大字報遞了過去。
趙夏意將大字報展開看清楚上頭的字,臉色越看越黑,但同時又想笑,兩張結合起來意思她也看明白了。她歎了口氣說,“寫大字報這人……腦殘吧,說話都說不清楚。連我勾引誰都不說,這樣彆人怎麼信啊,還有我走後門考大學……”
看到這個趙夏意都無語了,“考大學是這麼好考的嗎?真當咱們魯省的教育係統是在糊弄嗎?我如果走後麵進來的,我上課的時候難道不會露出把柄嗎?大可以去問問我我的任課教師我的表現怎麼樣啊,我家裡,總不能把所有的老師都收買吧。真這樣懷疑的話,那就不止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教授們和學校的極大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