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意哭了個痛快,然後一下午都沒搭理許沐晨,午飯沒吃,看也不想看許沐晨一眼。
許沐晨隻好出去買鍋碗瓢盆,連蜂窩煤爐子之類的東西也置辦了齊全,回來後又去買了大米和肉菜,做了好幾個趙夏意愛吃的飯菜。
其實趙夏意早就餓了,一下午的功夫也想通了。
嫁給許沐晨的時候她就該接受許沐晨時常出任務這事兒,現在又嘰嘰歪歪的哭個屁啊。
真矯情。
趙夏意拿了衛生紙擰了下鼻涕,然後喊道,“許沐晨,我餓了。”
許沐晨正在廚房裡燒火,聽見後趕緊回答道,“在做了在做了。”
晚飯許沐晨的主菜是乾煸辣子雞,另外又做了水煮魚還有兩個青菜,兩人吃的話其實很奢侈了。
但趙夏意心情不高興啊,化悲憤為動力,竟然吃了不老少。
吃飯的時候許沐晨就小心翼翼的觀察趙夏意的表情,趙夏意瞪他,“看什麼看,喊姐姐。”
說這話完全是小心思作祟,說完後竟真的想逗逗許沐晨,“你喊姐姐,我就不生氣了。”
許沐晨幽幽的看著她竟然有些委屈,趙夏意比他小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若差個一年半載的也就算了,閉著眼喊了也就喊了,就當夫妻間的小情趣,可趙夏意比她差了足足七歲呢。
“不樂意?”趙夏意噘嘴哼了一聲,低頭吃飯,“不叫算了。”
許沐晨對趙夏意是真的無奈,“不喊行嗎?”
趙夏意頭都不抬,“不行。”
許沐晨抿了抿唇。
就聽趙夏意抬頭惡狠狠的看著他說,“不叫姐姐,今晚不讓你睡。”
許沐晨:“……”這小妮子為什麼一天那麼多個主意,這心眼兒都快趕上蜂窩煤了。
飯後趙夏意去洗碗,一邊洗一邊站在水井那扭屁股。
許沐晨站在廊下看著她扭來扭去隻覺氣血上湧,他偏開目光,臉上紅成衣片,他想讓她停下,可這是在自己家裡,他又說不出讓她停下的話來。
他鬱悶了,趙夏意痛快了,扭著屁股洗了碗。
大夏天的天實在是熱,趙夏意指揮他去燒水,之後又去澡房洗澡,趙夏意這才發現狗男人竟還買了一個大大的新浴桶在屋裡。
水倒滿了,趙夏意看著門口,“出去。”
許沐晨不走,“我也出汗了。”
趙夏意哦了一聲,“那排隊,我洗完你再洗。”
許沐晨還是不走,“一起,不浪費。”
“浪費也不行。”趙夏意伸手推他,許沐晨抱住她,“夏意,彆攆我。”
趙夏意不敢,直接把他推出去,“哄我也沒用。”
許沐晨被推出來,呆呆的站著門口,過了一會兒屋裡傳來水聲,許沐晨眼眸幽深,不由舔了舔唇。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夏意終於洗完了,但她發現她不光忘了拿毛巾連衣服也沒拿。
許沐晨猜到原因連忙回屋給她拿了衣服和毛巾,“夏意開門,我給你拿了毛巾和衣服。”
趙夏意聽著他有些興致勃勃的聲音就想使壞,也不搭話,直接將門打開了,大夏天的也不會冷,趙夏意故意晃了晃身體,然後奪過他手裡的衣服就這麼跑屋裡去了。
許沐晨:“……”
鼻子下麵一熱,他伸手一摸竟是出了鼻血。
肯定是因為天氣太乾燥的原因。
許沐晨悶頭進去洗了澡,然後發現他也忘了拿自己衣服和毛巾了。
“……”難道他也要那麼回去?
事實上許沐晨真的這麼乾了,他媳婦都可以那他也可以,興許還能來一段白日那啥。
許沐晨跑回屋裡後才後知後覺,這是他們自己家,家裡就他倆在家,他有什麼好跑的。
臥室裡靜悄悄的,許沐晨拿毛巾擦乾身上就這麼進去了。
然後就看見趙夏意側躺在床上,腰間搭了一塊毛巾,正撐著腦袋看著他,“喊姐姐啊。”
還伸手勾了勾,拋了一個媚眼兒。
趙夏意的長相本就是美豔型的,做這麼個勾引動作無疑是在拱火。
她勢必要逗到他讓他喊姐姐,不然今天誰也彆想好過。
說完趙夏意趴下,小腿晃阿晃的,“喊姐姐。”
又是一個媚眼兒。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笑了一聲,果然身體是誠實的。
趙夏意,“喊不喊?”
“……姐姐。”許沐晨像一匹狼,嘶啞著嗓音喊完便過去了,金刀大馬的上去,“我喊了。”
後麵……這樣那樣不能少。
後來趙夏意就後悔了,似乎不該哄他,最後倒黴的似乎成了她自己。
醒來時天已經黑透了,許沐晨進來喊她,“起來吃西瓜了。”
趙夏意抬了抬胳膊隻想拿腳踹他,“累。”
“嗯。”許沐晨過來將她包起來把裙子套上再抱著出去,西瓜已經切好了,許沐晨切成了小丁,拿了一根兒牙簽喂給趙夏意吃。
趙夏意像個全身癱瘓的病人,癱在他懷裡享受他的照顧。
吃完西瓜她身上也有了力氣,“還喊姐姐嗎?”
倆人這樣那樣的時候男人可沒少喊,不過都是為了得到好處。
現在平靜了,許沐晨真的喊不出口了。
趙夏意嗤笑,“狗男人。”
許沐晨:“姐姐。”
這是夫妻間的情趣,偶爾來一次厚著臉皮就好了。
趙夏意笑,“再來一聲。”
但許沐晨不肯再喊了。
趙夏意問,“你什麼時候出任務?”
許沐晨說,“要安排工作,周天過去。”似乎怕她生氣趕緊補充道,“很快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我去豐城接你好不好?”
趙夏意嗯了一聲,“知道了。”
夜裡倆人睡下,誰也沒再提這事兒,包括接下來的周五和周六,趙夏意跟著他去陸軍學院,他給人上課的時候她就在場地外頭看著,下了課夫妻倆一起回小院。在校園裡除了吃飯就是糾纏在一起,不像小彆勝新婚的夫妻,反而像末日裡的將要分彆的愛人。
趙夏意突然挺感動的,為了這份愛情他們這是做了多大的犧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