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聲音讓顧九辰抬起頭來,他被一根鐵索懸吊在空中,雙腳離地,被扣在鐵圈內的雙手支撐著整個身體的重量。
被這麼吊著,因為血液難以循環,顧九辰的手腕已經淤青了,兩條手臂發麻,連接身體的臂膀更是如同脫臼一般,失去了知覺。
他身上都是被皮鞭抽過的痕跡,身上穿的衣服早已經破爛,而且布滿了深紅色的血痕。
在開裂的衣服下方,他的皮膚裂開,血紅的皮肉向往翻卷,有些傷口,甚至因為失血過多,而變成了乳白色。
顧九辰臉上遍布著汗水,下巴都黏著口水和血液,隻一個晚上,他的頭發被汗水浸濕,凝結成一條條的劉海覆蓋在額頭上。
他一夜沒睡了,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冰淚也不會讓他睡覺的,隻要顧九辰昏迷過去,她就叫人用電擊棒電醒顧九辰。
如果接下來,他還不肯招供,冰淚也不會讓他睡覺的,她會用各種花樣折磨他,在顧九辰的精神狀況到達極為脆弱的臨界點上的時候。
冰淚會再用海默德催眠術控製他。
而現在,她還沒辦法用海默德催眠術,顧九辰隻被折磨了一個晚上,他的精神還沒崩潰,海默德催眠術對他而言效果甚微。
顧九辰看向戰淩寒,他打量了戰淩寒良久,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
卻沒想到,戰淩寒居然真的來了。
他不是應該在西斯廷的嗎?
是因為傾顏出事了,隻一個晚上的時間,戰淩寒就從西斯廷趕回來了?
顧九辰看著他俊朗張揚的容顏,他走進監牢裡,就和顧九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顧九辰覺得自己就像催死的老鼠,而戰淩寒他即使身處昏暗的牢獄,依舊是受人仰望的人中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