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梔領頭,陸行寬抱著拉花跟在後麵,一起進臥室布置了。
高高一邊打著氣球,一邊小小聲地問:“你怎麼回事?我還以為是把姐姐介紹給我呢,怎麼突然改口了?”
一旁的石頭笑了一聲,“你是沒看到,剛剛寬哥的表情,差點把景鴻給吃了。”
“這麼護著妹妹啊。”高高歎口氣,才笑著說:“那我偷偷地去接觸。”
“不是!”趙景鴻愣了一下,趕緊解釋,“他們倆是情侶,你可彆!”
“臥槽!”個室友異口同聲。
震驚個什麼?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趙景鴻一臉的嫌棄。
高高說:“你狗膽怎麼這麼大,差點害死朕!”
石頭瞄了一眼房間,笑著點點頭,“挺般配的。”
灰灰反應比較慢,摸了摸腦袋,語氣裡還帶著一絲震驚,“你們家,還挺開明的麼!”
開明?他們十來歲,談個戀愛也不至於說開明不開明的吧!
灰灰這個腦回路,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倒是石頭反應過來了,一把捂住灰灰的嘴,“彆胡說。”
趙景鴻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氣道:“不是,梔梔姐是我姨媽家的,寬哥是我大姑家的,不是親戚。”
“哦哦!我就說嘛!”灰灰眯著眼睛回道。
四個男孩一鬨起來,根本就顧及不到聲音,宋知梔和陸行寬在房間裡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對視一眼,悄聲笑起來。年輕的小孩們,還怪好玩的。
笑過了,宋知梔就要催進度了,她喊了一聲,“氣球打了幾個啦?我們現在需要6個。”
客廳裡的打氣聲猛地急促起來,混亂中傳來一句,“馬上馬上,很快就好!”
確實很快!
婚房布置起來,花了個小時。
趙景鴻和室友們手都酸死了,羨慕地看著扶著宋知梔的陸行寬——這種關係戶,真讓人羨慕!
宋知梔拍了拍手,“結束!”離遠一點看,端端正正的,跟圖紙一模一樣,歡呼道:“完美!”
陸行寬忍不住笑出來,摸了摸她的頭。
宋知梔轉頭看向趙景鴻四人。
他們齊刷刷豎起大拇指,誠心誇讚道:“厲害!”
宋知梔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非要一句誇獎,輕聲問:“累不累?”
累啊!手都快斷了!
“那我給你們紮一針吧?”宋知梔掏出一根銀針,笑眯眯地看向他們。
一縷寒光閃過,他們四個人突然抖了一下。
趙景鴻猛然反應過來,我跟著抖什麼!梔梔姐的醫術我還不知道嗎?他馬上伸出手,看著宋知梔果斷地把針紮了進去。
“舒服!”趙景鴻活動了一下手腕,“沒有之前酸酸的感覺了。”
你是托嗎?
個室友懷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趙景鴻眼神真摯,相信我,是真的舒服!
高高伸出了手,緊張地看著針紮下去。拔出來之後,他感受了一下,“確實感覺舒服了好多。”
聽到這話,石頭和灰灰頓時爭先恐後地湧上來,“梔梔姐,先給我紮!”
就你們倆,還搶個什麼勁!
宋知梔紮完那倆,轉向陸行寬,挑挑眉問道:“寬哥要紮一下嗎?”
“嗯。”陸行寬伸出手,彆人都有,我也要有!
宋知梔猶豫了一下,才往下紮。
“梔梔姐,你怎麼雙標啊!剛剛給我紮的時候,看都沒看一下,給寬哥紮針就這麼小心!”趙景鴻不滿地嘟嘟囔囔。
宋知梔瞥了他一眼,“有意見啊?”
對!就是有意見!
“憋著!”宋知梔涼涼地說。
陸行寬跟著一個冷眼看過來,趙景鴻忍不住立正站好,狗腿地回了一句,“好嘞!”
轉頭一看,個室友站得比他還筆挺。
寬哥,嚇唬小孩了!
宋知梔剛把針抽出來,陸行寬就牽住了她的手,對趙景鴻說:“那我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開車過來。”
兩人從新房出來,陸行寬輕輕揉著她的手腕,“累嗎?要不要找人幫你紮一紮?”
宋知梔站定腳步,笑眯眯地看著他,借著樓道的亮光,一針紮進了自己的穴位,果斷又迅速。
陸行寬“嘶”了一聲,皺著眉看著,滿臉心疼。
宋知梔忍不住笑出來,“乾嘛這個表情,一點都不疼,剛剛不是給你紮過嘛!”
哦!對!不疼的。
“忍不住。”
知道你不疼,但是心疼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