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誓言,你要說的,我都懂。
戰友們都在湊熱鬨,喊著:“親一個!親一個!”
本來定好了沒有親吻的環節,宋知梔不太習慣在人前親熱,陸行寬卻沒忍住,輕輕在宋知梔額上落下一吻,克製又溫柔。
看得蘭茵在心裡嗷嗷叫。
還有人要再起哄,陸行寬掃視了一圈,聲音便戛然而止。
葉芳洲心裡還在想:婚禮好像沒有預想中那麼浪漫,甚至挺歡快的一點都不煽情,但是為什麼看著總想流淚呢?
一轉頭,就見身旁的蘭茵正拿著手機,瘋狂拍照片。橫著拍,豎著拍,拉近,拉遠,單人照,雙人照,看起來可專業了。
她跟蘭茵混熟了一點,就小聲地問:“你在拍什麼啊?”
蘭茵瞬間上頭,“拍他們倆啊!你不覺得很配麼!!”
葉芳洲:“……”看出來了,嗑CP的。不過,確實很配。
她抬頭看向兩位新人,他們並肩站在一起,正在一桌桌敬酒。寬哥實在,每一口都是實打實地喝下去的,梔梔姐每次看他喝完了,就靜悄悄地給他倒一點,每次留的都不太多,這是怕寬哥喝太醉了吧。而寬哥呢,麵上紅紅的,走動的時候總是小心地牽著梔梔姐,好像生怕她在這樣的平地上跌倒一樣,小心翼翼的樣子,惹得他爸媽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這是懷疑梔梔姐懷孕了吧!
其實沒有。
葉芳洲清楚,他們三個人之前一起出去吃飯,寬哥也是這樣牽著梔梔姐的,大概是習慣了。
心裡竟產生些許羨慕。
他們之間流淌著的,大概是相濡以沫。
不以浪漫為上,隻求朝暮長久。
這一天下來,陸行寬和宋知梔都累壞了,回到家,已經疲乏得不想說話。
季婉芳把裝禮金的包包給宋知梔放下,就走了,把新婚之夜留給他們。
家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陸行寬就站起身,給宋知梔倒了一杯溫水,一邊喂她喝,一邊輕聲問:“餓不餓,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這麼快就進入了柴米油鹽的狀態了嗎?
宋知梔抬頭看他,眼妝還未卸掉,眼裡閃著明豔的光。
陸行寬低下頭,輕輕吻在她唇上,見她呆呆的樣子,又忍不住咬了一口,輕笑一聲,道:“還是想先吃我?”
宋知梔驀地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你喝了那麼多酒,還能行?”
這一句話,瞬間點燃了陸行寬。
他沉下身子,用實力證明了一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新婚之夜,自然是熱火朝天的。
一大早,宋知梔在陸行寬懷裡醒來,身子輕微顫栗了一下。腰有點疼,她偷偷地給自己摸脈,縱欲過度該不會損的是我的身吧!
陸行寬一醒來,就看到她摸脈,沒過腦子,就陷入了狂喜,偏還要假裝波瀾不驚地問道:“怎麼一大早在摸脈?”
宋知梔聽到耳旁低沉的聲音,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在接觸到被窩裡的熱源時,身體一下就僵住了,沒忍住輕罵了一聲,“你是禽.獸嗎?”
陸行寬討好地抱著她,也不敢動,隻輕聲問:“你摸脈乾什麼?懷孕了嗎?”
想得倒挺多的,好好避了孕,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懷孕。
她慢悠悠地回了陸行寬一句,“我就是摸摸看,這樣縱欲下去,我還有幾年活頭。”
陸行寬:“……”新婚第二天就被老婆罵了,嗚嗚嗚嗚!
宋知梔又把手伸過來,給陸行寬摸脈,“我也幫你看看,啥時候被榨乾。”
陸行寬靜靜地看著她。
好吧!身體都還挺好的。
宋知梔假模假樣地歎了一口,“要注意身體啊!”
陸行寬淡淡一笑,輕聲說:“不能經常吃點藥補一補嗎?”
縱欲,然後藥補,接著方便你縱欲,實現循環是麼?
宋知梔不甚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說:“養,才是正道。”
陸行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寶寶騙人的時候就喜歡虛張聲勢,我看出來了。身體沒問題吧?”
宋知梔:“……”夫妻之間太了解了,好像也不是太好,以前輕易能騙到的人,現在基本上騙不到了。
她氣嘟嘟地噘起唇,輕哼一聲,卻被陸行寬趁虛而入,重重地壓了上去,將她吻得頭暈眼花的。
“不要了——好累啊——”
“寶寶,就一次——真的!”
聲音被掩埋在喧囂中,兩人在洶湧的春潮裡,一同沉入極樂的境地。
宋知梔的嗚.咽聲,伴著朝陽升起,漸漸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