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掌了兵權以後,規矩束縛就多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詔不可隨意離開北地,因此,應寧成親,兩位長輩也是沒能參加的。
這封家書就是簡單表達了一下長輩的遺憾,然後問候了沈知鶴,說給了沈知鶴幾件見麵禮,讓應寧同沈知鶴解釋解釋,最後談起對應寧以後規劃的建議,又略說了些北地的風光景物和生活。
應寧大概看了一眼,就知道應文雪尋她做什麼了。
她收好信,同丹竹道:“走吧,現在過去。”
她們出門,正好看見府醫將房子交給侍女去抓藥,看見應寧出來,府醫目光一亮,然後就變得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丹竹垂下頭來。
應寧想了想,將府醫招過來,丹竹也是個機靈的,默默往後退遠了些,確保自己聽不到。
“有什麼你說吧。”應寧道。
結果府醫還是有些猶猶豫豫的,她抬頭看應寧,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道:“是有些關於青葉管事的事情同小姐講。”
青葉之前替應寧打理生活瑣事,府裡很多人都尊稱一聲青葉管事的。
府醫也是因為這個看出應寧對青葉的信重,才貿然開口說話,也是想給青葉賣個好。
“行,你就說吧。”應寧看她磨磨唧唧,猶猶豫豫的,都有些擔心起來,難道青葉得了什麼重病?
“是老婦觀青葉管事的脈象,青葉管事的應當是受了驚,又多思多慮情緒起伏過大才讓風寒入了體。”
應寧垂眸,一瞬間就想清楚了原因:“我知道了。”
府醫又猶豫了一下:“還有一點……”
這回她更吞吞吐吐了,直到應寧疑惑的目光投過來,她才豁出去一般低聲快速道:“青葉公子畢竟年紀不大,也是需要適當疏解的,不然也對身子不好,小姐可以放縱些性子。”
話落,她快速告退,低著頭匆匆走了,深怕慢走一步,就被應寧扣留在這裡。
其實府醫也是有一些疑惑的,因為這方麵女子都很放縱且精力旺盛,應寧又不是侍夫滿園,按理說身邊侍人不至於如此,有一瞬間她都懷疑應寧是否是不行了。
應寧留在原地,恍若被雷劈了一般,臉上顏色可以說是精彩紛呈。
她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因為身邊侍人的病情,被大夫叮囑可以放縱一些,不應該是節製嗎?
她站在原地平複了一會兒情緒,才喚了丹竹往世女院去。
到了那邊,阮朔告訴她長樂親王送回來給她們的東西已經送過去了,又關心了一下沈知鶴,才讓應寧去書房。
書房裡的應文雪在讀書,這是她父親家的習慣。
應文雪的父親出生在一個文官家庭,書香氛圍濃鬱,家族中人才輩出,她的祖母現在還在京城任太傅,姑母也是一地知府,十分顯赫昌盛。
早些年,應文雪的父親過世後,她的祖母姑母擔心長樂親王不會照管女兒,也心疼她小小年紀喪父,還把應文雪接回京城,親自教養,這些習慣就是在京城培養出來的。
她的學識一係也出自父親的家族。
看見應寧過來,應文雪明顯很高興,不過她還是專心讀完了手中的聖賢文章,才過來和應寧說話。
“母親的家書你收到了吧。”
應寧點點頭。
應文雪就接著道:“那你是什麼打算,想通了嗎?”
她說著有些嗔怪:“因為這件事,你說你有幾日沒正經搭理過姐姐了?阿寧?”
應寧把玩著腰上的玉珠串子:“還是原來那個打算,我自己會寫信同母親說明的。”
應文雪無奈,語重心長的道:“阿寧,不是姐姐非逼著你去做點什麼,受苦受累的,按照我們姐妹兩個的感情,姐姐也可以養你一輩子,隻是你長大了,總要做點什麼,立身安家,外麵那些人就不會……”
她顯然聽說過外界對應寧的印象,很有些一言難儘:“姐姐總是盼著你好好的。母親父親也操心著你。”
應寧點點頭:“我知道姐姐的意思,隻是確實不想摻和進這些事裡了。”
她隱隱歎了口氣:“我也思考過了,這個也不適合我,前幾年雲詔不是興辦了不少書院嗎?不如我去書院裡,科舉先生當不了,做個教棋的先生還是可以的。”
她願意去做,應文雪已經很高興了,不涉政事就不涉政事吧。
以前應寧讀書平平,在棋方麵還有些靈性,母親就送她去拜師學棋了,師長也是一個大家,來做一個棋先生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提到這個事,應文雪就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你打探你師兄的事,有線索了嗎?”
聞言,應寧晃了晃神,眼前快速出現一個英姿颯爽的高馬尾少年,他身著紅衣,幾乎燙了她的眼。
應寧垂下頭,聲音有些啞:“沒有。”
“哦。”應文雪明顯察覺她情緒不對,她也還記的當時應寧師長家出事時她蒼白的模樣,遂很快轉了話題:“你去當棋先生也好,安安穩穩的。”
應寧聽她口氣又有些不對,於是問道:“發生什麼了嗎?”
應文雪明顯有些忿忿:“與我們相鄰的合安府,出現了叛亂和起義。有一支已經在雲詔邊上活動了。”
她說著恨聲道:“亂臣賊子!朝廷難道還對他們不夠好嗎?”
應寧沉默。
又聽見應文雪道:“我真恨不得披甲執銳,將這些亂臣賊子通通斬首。”
她說著看向應寧:“是吧,阿寧?”
應寧笑了一下:“姐姐,我不懂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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