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來信(1 / 2)

等應寧從書院回來的時候,甚至有些反常的沒有看見他。

應寧疑惑:“主夫呢?”

沉書沉墨是知道今天下午談話以後主夫就悶悶不樂的,就連王爹爹也是眼眶紅紅的,於是就如實道:“和王爹爹談話以後覺得胸悶就睡下了。”

應寧點點頭,進了內室。

床幔已經放下來了,朦朦朧朧能看見起伏的身影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

應寧掀開床幔看了一眼,沈知鶴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臉頰悶得紅紅的,秀麗的眉尖卻是皺著的,額頭沁了一層薄汗。

應寧輕輕拉了拉被子,把他的臉露出來,然後給他掖好被角,又拿了帕子輕輕給他將額頭上的汗擦了。

大約是睡得不好,應寧手剛落在他額頭上,他就動了動,應寧連忙停住,看見他沒睜眼時還淺淺鬆了口氣,隻是這時候就不好給他擦汗了,她隻好作罷,準備起身離開。

隻是這時候的沈知鶴忽然抓住她垂落在身側的手,迷迷糊糊的偏頭看過來:“妻主?”

“嗯。”應寧應了一聲。

“還困嗎?困就繼續睡吧。”她低聲道,手還在沈知鶴的背上輕輕拍著哄了哄。

沈知鶴拉著她的手放在臉側,眷戀的蹭了蹭,說道:“妻主,我今日同王爹爹說了,讓他去管庫房。”

“嗯。”應寧聽出來他是想說話,於是隻低低的附和。

“可是王爹爹哭了,他說舍不得我,但是願意為了我去管庫房,妻主,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心狠,他也是為了我好。”

“沒有,最心軟的就是我們阿鶴了。如果為了成全王爹爹,阿鶴自己不高興,這也是不對的,是不是?保持適當的距離,讓彼此都感覺舒服,才是真的好。”

“真的嗎?”

“真的。”

“妻主。”

“嗯,在的。”

“阿寧……”

應寧看他,沈知鶴臉已經紅了,眼裡卻有綿綿情誼,帶著絲絲羞澀的看著她,唇齒間欲言又止。

於是應寧的目光更溫柔了一些。她俯下身輕輕啄吻他的唇瓣。

兩個人自從王爹爹傷好過來服侍之後,就克製了很多,白日裡幾乎沒有什麼親密行為,夜晚雖有,但是因為心裡壓抑,總是覺得不暢快。

因此現在水到渠成一般的親密反而更讓人心動情動。

隨著兩人分開,有曖昧的濕潤在紅潤的唇角上停留。

應寧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眼神有些晦暗,他的拇指輕輕擦過。

沈知鶴大約是覺得癢,身子有點緊繃,下意識啟唇含住了唇上做亂的手。

下一刻反應過來,忙張開嘴,用舌尖抵著往外推了推。

應寧隻覺得指腹濕軟溫熱,被舌尖輕輕一抵,反而像是中了鉤子,拿不開了。

寢臥裡很快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沉書沉墨原本還擔心,現在隻剩下臉紅,忙吩咐人去燒熱水了。

王爹爹去管庫房的事兒第二天就正式開始了,一同當差,年齡差不多的隻有感慨主家是個厚道人的,見了麵免不得都要恭維他兩句,再給賀賀喜。

但是王爹爹麵上雖笑著,身形卻一天天消瘦下來,有時候眼巴巴的看著正屋,彆人恭維他時也察覺他隻是強撐著一副笑臉,偏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日子久了,就引起了有心人的猜疑。

“王爹爹這是怎麼了?管主夫的庫房還不見高興?”

畢竟庫房這樣清閒又重要的地方,不是心腹還做不了呢。

“對呀,瘦成這樣,不像是得了獎賞,更像是被罰了。”

“王爹爹每天巴巴的看正屋,也可憐呢!”

“會不會中間生了什麼事兒?”

“說不定是遭了主子厭棄,表麵看中,實際是慢慢打發出去呢。”

“對對對,你看他巴巴那樣。”

“可是他不是主子的救命恩人?立了大功的。”

“我呸,什麼救命恩人,明明是據實以告,來來來,我好好給你說道說道……”

有認真說話的,也有胡亂猜測的,但是胡亂猜測的總是要更引人入勝一些。因此越說越離譜了。

下麵的猜測四處亂傳,隻是沒有傳到主子耳邊,不過因為沈知鶴和善,還是有人悄悄放肆,說些不知所謂的版本。

連貼身的沉書沉墨都知道了,一時之間都被氣的不行。

他們是和沈知鶴一起長大的,和沈知鶴,王爹爹都感情深厚,是很見不得這些話的,因此當即講這件事情稟報給了沈知鶴。

沈知鶴沒想到這樣一件小事,也引起了府邸裡麵下人莫須有的猜測。

不過知道王爹爹每天都惦念著他,心裡也難過起來。偏偏想到這樣這樣好的王爹爹每天都被嚼嘴皮子,心裡就更難受了。

大約是最近情緒豐富,被這樣一激,眼圈都紅了。

他也意識到這個家裡有些規矩做的不是很好,於是準備敲打一下府邸上的人,也是為了給王爹爹撐撐腰。

畢竟他和王爹爹的感情沒有消弭,而且聽說王爹爹日漸消瘦還盼望著他,心裡也很是感動。

於是下午就召集院子裡的下人,將傳話的人一一領出來,當著眾人的麵審問,並進行懲罰。

一時間,院子裡就想起了板子的聲音和求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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