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寧她們的反擊很快。
關於於南方身份的折子快馬加鞭送往了京城, 應寧那邊就部署了師兄原失蹤地能夠輻射到的州府,也同時離西北不遠的州府,在那邊傳出風聲找到了“失憶的師兄”。
隻是應寧她們的行動快, 醞釀了許久的北地動作也很快。
應寧這邊的“師兄”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 已經被處死戶部尚書張芝穀和工部尚書趙仁“複活”了!
兩個人打著斬昏君的旗號,拉著已經策反了的幾個州府的駐軍,在其他州府的駐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直逼京城城下。
其他州府本來也就是一團混亂, 彆說有效的抵抗,稀裡糊塗的還被反殺了好幾個主事的官員。
與此同時,那邊也冒出來了一個神秘公子,疑似雲星河!而且行動自由。
在北地接收到消息的陸知江幾個人都臉色難看:“難道雲星河也跟著一起叛國了?不管了,必須儘快做實假雲星河的身份了!”
應寧反駁:“師兄不會叛國, 一定是被威脅了。”
她是相信師兄的,師兄和她同出一門, 無論是為了先生的清譽,還是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誨,雲星河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陸知江也點點頭:“我相信雲公子的氣節。”
她們便轉換了話題,討論了彆的。
“張芝穀不是抄了九族嗎?怎麼會沒死?”
一行人坐在應寧的院子裡,疑惑紛紛。
這件事情是早有預謀,還是最近幾個月, 因為判了罪張芝穀才謀反的?
應寧她們不知道, 這時候也不是能追根究底的時候。
陸知江沉聲道:“現在我們要發兵前往京城嗎?”
因為一直關注著於南方, 和各地州府的動態,她們比彆人更快的得到消息。
隻是現在發不發兵成為了她們糾結的點。
一是沒有得到任何手令,她們現在發兵是有危險的。
太過快速的反應總會讓人懷疑。
二來就是安定關位置特殊, 如果從這裡發兵救皇帝,西北會不會遭受攻擊也猶未可知。
而且這個局麵是不是在皇帝的掌控之中呢?
誰也不知道。
陸知江自然是傾向於派兵救援的,他受的是陸家的家訓教導,要忠君愛國,現在第一反應是皇帝有了危險,她必然會去相救。
但他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家裡考慮,為安定關的百姓考慮。
應寧也敲著桌子,目光有些悠遠,慢慢道:“京城外有駐軍五萬,周圍的州府馳援,一到兩日內也能籌集五萬兵力,現在周圍的州府混亂著,但是勤王救駕,最低也能抽出三萬兵力。”
“兩日之內,京城最少會陳兵八萬。”
而且,皇帝的手中應該還有一隻萬人親衛軍,誰也不知道分布在哪裡。
而張芝穀他們拉了幾個州府的兵力,也才堪堪六萬。
換做應寧,她知道皇城有這個布置,又守著安定關這樣的城池,她也不敢擅自出兵提前勤王救駕。
和周圍的州府同一時間到達。
如果成功收拾了叛軍,後麵收拾的會不會就是同時到達的他們?
“於南方呢?”應寧問。
“於南方蹤跡消失了,不過聽說我們這邊出現了一個雲星河之後,應當是氣的不輕,跟在你身後的人換了一個。哦,不,是一隊,一整隊人都被殺了!原來常跟的那個被發現了屍首。”
應寧就低聲斥罵了了一聲。
難怪於南方這麼有閒情逸致和她周旋,她想捉住於南方,於南方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沒讓她們這邊發現張芝穀的事情。
畢竟西北離京城不遠,很容易就發現張芝穀那邊的動靜。
若不是陸元之提醒,她們提前反擊了一個“雲星河”,恐怕要全程被牽著走。
她的消息還是太局限了。原本以為隻是於南方隻是一個大應非法組織之類的毒瘤,後麵從小九那裡敲一點東西,追來了雲詔,卻又牽引出更複雜的事。
次次出乎意料,現在更是直接攪入了叛亂和戰爭裡。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真是令人不爽。
應寧揉了揉眉心:“陸小將軍,悄悄整軍吧,隨時開拔。”
這麼周全的準備,讓她對皇姨母也不自信了。
還有她娘親。
畢竟她娘親可還守著北地呢,如果要突入,那裡是最前線,也是壓力最大,最殘酷的地方。
“我去南方,接應雲詔的守軍,有什麼消息及時聯係!”
她們雲詔也需要勤王救駕。
陸知江點點頭。
她起身,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陸元之卻忽然道:“二小姐,可以帶上我嗎?”
應寧詫異抬眼:“元之?”
陸元之怎麼會提這樣的要求?
陸元之握了握拳頭,頂著陸知江憤怒的目光慢慢道:“我覺得你回去的路上會遭遇於南方,讓我跟在你身邊,我想驗證一個猜想,也許能夠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