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還沒走呢。”
花輕輕那邊又發來幾條消息。
“我還有很多話沒跟裴葉姐說QWQ”
“嗚嗚嗚……孩子的名字還沒取,醫生說是男寶和女寶……”
“裴葉姐要不要給孩子取個名字?”
看到這幾條消息,她幾乎能腦補出顧韶內心憋屈又鬱悶,臉上卻還是端著高冷的模樣。
她笑著婉拒了。
這時候,顧琞突然道了句。
“即將抵達‘聖地’,進入‘聖地’範圍,通訊都會被強製性屏蔽。”
裴葉便給花輕輕發了最後一條消息。
“我要走啦,傻姑娘——努力地幸福一輩子吧,我會一直祝福著你。”
這條消息發出去沒一會兒,車子駛過某處,裴葉隱約覺得觸碰到一層輕飄飄的東西。
往車外一瞧,卻見原先的盤山公路突兀變成一條筆直大道,大道兩側一片漆黑,唯獨這條道帶著光,指引著最後的目的地。裴葉試著張開精神領域去探測周圍,卻發現自己的精神觸摸到一片粘稠到近乎化為液體的不知名黑色物體。她正要收回,一段陌生景象竄入她腦海。
走馬觀花在她腦中掠過。
她發現自己的視角成了個中年男人。
身邊有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跟“他”推杯換盞,男人的臉忽遠忽近,忽清晰忽模糊……
酒過三巡,男人突然發難掏出繩子將“他”捆綁起來。
原來,這個男人是“他”哥哥,賭癮上頭的賭徒,賭光老父老母留下的遺產,哥哥不甘心又將老婆賣了換賭資,之後將兩個七八歲的女兒賣給同村老鰥夫換賭資,偷了弟弟——也就是“他”辛苦攢下來的資產,又一次輸光之後逃到了外地避風頭。這段期間,“他”發達賺了點小錢。
哥哥聽到風頭回來,痛哭流涕說要洗心革麵,讓“他”再幫哥哥一把。
於是,“他”一時心軟原諒了哥哥。
誰知道兄弟二人喝酒正酣,哥哥綁了“他”,用一根繩子將“他”活活勒死,之後哥哥又偷走“他”所有的錢,強迫了“他”的老婆並將其分屍,連聽到動靜過來的侄子侄女也沒有逃離毒手。
哥哥拿著錢又去賭場一擲千金……
強烈的恨意充斥裴葉心頭,仿佛她就是那個“他”。
電光火石間,視角又一轉。
裴葉成了下毒手的“哥哥”,在賭場的快樂,作惡時的緊張和犯罪時的快感,殺死親弟弟時候的些許愧疚以及隨後鋪天蓋地而來的惡念嫉妒,迫害弟媳時、殺死侄子侄女時的癲狂……
再一轉,她又看到了“弟媳”視角。
緊接著就是稚嫩的“侄子”、“侄女”……
看似漫長,現實也才過了一息。
裴葉睜開眼,眼神清明如舊,但眉頭卻微蹙著。
“這是怎麼回事?”
顧琞與她對視一眼便知道裴葉發現了什麼,他道:“我們進入了‘聖地’的領域,在這裡不要使用任何精神方麵的探測手段,不然就會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負麵記憶。記憶倒是其次,畢竟不是親身經曆的,無法感同身受,但記憶攜帶的情緒卻會影響人,最後飽受情緒的折磨。”
裴葉看著窗外大道附近的濃霧。
這些濃霧……
全是類似的負麵記憶?
她沒再釋放精神領域,卻知道惡意正如影隨形黏著她。
一旦她鬆懈,便鋪天蓋地湧過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