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小心!”
躲在角落的信大喊示警。
“小心!”
他萬萬沒想到白花花部落居然還有這樣的底牌。
為什麼上次部落比鬥沒用?
若是用了,莫說一個他木木部落,獸人大陸邊陲附近的中小型部落都能被輕鬆橫掃。
一瞬間,信心中飄過無數個猜測。
不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一隻膚色白皙、寬闊但不乏纖長的手從後往前,瞬時捂住他的嘴,將他往後拖。信作為優秀的雄性獸人戰士,即使人到中年也沒放鬆警惕。
他第一時間做出反擊卻被來人提前察覺,擋下肘擊。
“唔!”
那人發出吃疼得悶哼聲。
隱隱有些耳熟,但信沒手下留情。
電光石火間已經來回交手數下,直到——
“阿爹,是我!”
信聽到這話連忙收回腿上的力道,饒是如此也將那人踹飛滾了兩三米,若是沒有收力,估計還能飛得更遠。青年在地上滾了兩圈穩住了身形,上前將信拉到了沒被波及的角落藏好。
信有點兒懵逼地看著眼前的雄性獸人。
他的年紀不大,從未外表來看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不似其他雄性獸人的豪邁粗獷,他生得斯文溫和且沒有攻擊性。特彆是那雙澄澈乾淨的眸子,似山澗一汪一眼見底的水潭。
儘管好幾年沒見麵,但信還是一眼認出這是他的養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時顧不上裴葉那邊的情況,信抓著養子的手腕追問。
他不是被生父帶回大部落了?
為何會如此狼狽地出現在白花花部落?
隨意掃一眼,還發現養子臉上有不少沒消下去的青紫痕跡,獸皮衣服上有乾涸發黑的血跡,一副前不久遭受毒打的模樣。因為剛才交手動作大了點,導致其肩膀上的傷口開裂。
看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信情緒激動沒控好力道,很快就在養子手腕留下紅色指印。
養子道:“說來話長,阿爹,先趁亂離開這裡再說!”
即使裝了一肚子疑惑,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父子相認的好場合。
而且——
“我還不能走。”
信鬆開手。
“為什麼?阿爹,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不知道——”
話未說完,父子二人同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機感,一左一右跳開。
下一秒,兩具肉山似的玩意兒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