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情恭敬,作勢聆聽。
金獅和信二人不敢吱聲,隻是時不時暗暗打量這位攝政王。
這位攝政王殿下跟那個奇怪雌性身邊的雄性……不能說一模一樣吧,但至少也是個神似。
神的化身……
他們心中咯噔一下。
裴葉那個戰鬥力的確跟傳聞中的獸神一樣強大。
不過,獸神怎麼會是雌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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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信詢問養子:“阿義,你確定他是……”
“阿爹,即便是您也不能懷疑他。”青年容色一肅,一副不容質疑的神情,眼底泛著克製的狂熱光芒,口吻無比向往且虔誠:“他就是攝政王殿下,古往今來最能通神的大祭司!”
信:“……”
雖然不知道具體內情,但自家養子這樣好騙,真讓老父親擔心。
“你不覺得奇怪嗎?”
冷不丁跑來一個人說自己是大部落攝政王……
攝政王能來鳥不拉屎的邊陲?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義揮揮手,“這世上無人能模仿出攝政王殿下的風姿。”
信:“……”
越發覺得養子被騙了。
“阿爹,你應該沒注意殿下的腳一直沒有落地吧?我也不傻,不會遇到一個長得差不多的人就認錯。這種懸空的本事我隻在殿下身上看到過。這是神賦予他的能力,他是神的使者!”
信被提醒,下意識注意那位攝政王的腳。
紅裳覆蓋腳麵,他看不到更多,但攝政王的確沒留下哪怕一個腳印。再者,這破天氣,實力強大如金獅,不穿禦寒的獸皮獸毛也會瑟瑟發抖,那位居然一點兒不冷,的確是不簡單。
如果這位攝政王是真的,那麼——
神的化身是誰?
難道真是那個雌性?
信和金獅對這個結論都開始糾結。
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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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葉爬到高處掏蜂窩,大老遠看到一抹紅和一堆獸人往她的地盤靠近。
“七殿下,你這是什麼陣仗?”
雖然這位攝政王跟談蘇的馬甲不是一張臉,但標誌性的眼睛、發色和迥異於其他獸人的氣質,裴葉一眼就能認出他的馬甲。
攝政王,也就是談蘇,將裴葉拉進木屋。
“這是我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
裴葉翻白眼:“你的馬甲……不是早被五殿下弄死了?”
還“幸運”地觸發了一個奇遇。
談蘇道:“是弄死了,但我修回來了。”
之前沒修馬甲也沒降下新的投影,純粹是因為這是青衣女子的主場。
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立場和態度之前,哪怕是他也不敢亂來,打起來沒有優勢還容易誤傷裴葉。現在那廝都已經滾了,這個小世界就是他的天下!
唯一麻煩的是,攝政王的馬甲已經失蹤好一陣子,還是在祭神舞期間出事失蹤,部落逆賊勢力更有名義奪權。他不太方便回去,隻能將修好的馬甲投到這裡。
裴葉聽了他的解釋,半晌無語。
“這樣也行?”
“當然行。”談蘇撥弄肩頭披著的紅紗尾端,笑著道,“阿葉,我們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