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保留項目?”裴葉聲音微揚,似笑非笑。
談蘇麵皮倒是挺厚,但在裴葉麵前無恥總卻那麼幾分火候。
“……我就是……”談蘇鬱悶了會兒,不知腦補了什麼,道,“……我女相也可以……”
裴葉:“……不了,不是這個原因……我隻是暫時沒這個心情。”
雖然妖皇記憶告訴她,七殿下跟執夷一貫玩得很開,二人又是男相女相本相隨意切換的大佬,再加上上古時代風氣如此,某些事情上的套路又純又野,但裴葉這一世卻是個老乾部……
老人家接受太野的東西需要時間緩衝。
談蘇又歎氣:“行叭……”
好歹也是曾經的老夫老妻,多少也知道老妻的毛病。
裴葉:“……你能不能收一收你委屈的表情,我有點兒罪惡感,感覺自己像是騙婚的渣女。”
談蘇:“???”
可不就是渣女麼?
性彆調換一下,男人對老婆冷冷淡淡,新婚蓋著被子都能純聊天,一年到頭不見得有一回衝動,老婆不發飆就不錯了。輕則家庭不和諧,重則鬨到民政局領離婚的小本本,離婚冷靜期都拯救不了那種。但目前這情況,裴葉也不想,她覺得自己需要預約某神秘科室的專家號。
二人相顧無言。
安妲香回來就發現他們氣氛怪怪的。
不是鬨彆扭那種,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真要形容,她倒是想起穿越前養過的兩隻英短銀漸層,被摘了蛋蛋、心如止水的小公貓遇上發【情】的小母貓。不管小母貓怎麼打滾兒喵喵叫,小公貓都淡定農民揣,一臉看破紅塵。
她被自己的腦補嚇一跳,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這個荒誕的腦洞甩出去。
晚飯後,裴葉對她說:“晚上早點睡,明天你跟我出門一趟。”
安妲香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沒問去哪裡。
在陌生的獸人世界,裴葉是她最信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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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妲香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逐漸在身後縮成一小團影子的談蘇以及小木屋。
“橙姐啊,談老師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他身體很好,就是心情不太妙。”
安妲香哦了一聲,內心嘀咕腹誹。
看得出來,一臉守活寡又苦大仇深、X求不滿的表情,心情能好就怪了。
裴葉在惡魔森林圈了一塊地,設下法陣,又弄了一株“許願樹”,再用自身的血繪製凝血陣和聚靈陣,將安妲香的血緊鎖其中。一番複雜的繪製下來,她的臉色看著比平時白了點兒。
安妲香始終保持沉默。
周遭那些造型亂七八糟的“怪物”將她嚇得夠嗆,它們圍繞在新的“許願樹”周圍,神情狂熱,舉臂歡呼,乍一看還以為是原始部落舉行什麼古老儀式。
唯有緊緊靠近“橙姐”才能汲取安全感。
她還在他們中間發現一張熟麵孔。
羅,他木木部落巫醫。
此時雙手環臂,站在一群奇形怪狀的獸匪中間,冷眼看著裴葉。
待弄完一切,他才上前,冷冷道:“你真是……死性不改!沒見過這麼熱衷找死的!”
為何不能跟妖族徹底斷絕?
非得魂飛魄散了才甘心?
裴葉笑著反問:“我為什麼要改?”
道心不移,方能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