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優哉遊哉地說著風涼話。
【啊……這,還真是又慘烈又可怕的修羅場。】
裴葉也道:【是啊,真是太精彩了!胥少女真是什麼鬼話都敢說,他臉皮厚得連仙劍都戳不穿嗎?居然有臉說這話!我現在好奇女主柳非非的心理陰影有多大,情敵當著她的麵宣誓“主權”,這都能忍?非得忍出內傷。】
【是啊是啊,我也好奇朗青禾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係統一邊附和一邊愉快地嗑起了瓜子。
嗑起了瓜子???
裴葉臉色黑了黑:【淦,你在乾嘛?】
在她的腦子裡嗑瓜子???
係統笑嘻嘻:【恰瓜子嘛,看戲不恰瓜子莫得靈魂,你曉得不伐?】
裴葉:【……天工,禁言它!】
係統:【淦!】
裴葉抬手扶了扶額,借著這個動作小幅度晃動腦袋,確定沒有聽到瓜子皮的動靜才安心。
這個辣雞係統真是越來越喜歡作死了。
裴葉是心累,柳非非和朗青禾的心境就不一樣了。
前者氣得火冒三丈,妒火、怒火如交纏的毒蛇在內心熊熊燃燒,不用風助便躥得老高。
後者可就冤枉了,六月飛雪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如此陷害於人?
朗青禾張口想解釋,左手傳來的痛楚讓他微蹙眉心,想說的話也被咽了回去。
他水眸濕潤地看著柳非非:“柳、柳哥……你弄疼我了……”
柳非非一愣,連忙低頭鬆開二人交握的手。
那隻手被她無意識地攥出青紅指痕,在白皙細膩的雪膚上格外刺目,嚇得柳非非急忙道歉:“三、三七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心虛低頭,薄唇微癟,一雙細長的瑞鳳眼寫滿委屈。
“沒事,也不是很疼。”
朗青禾唇瓣翕動數下,輕輕回握,柔聲安慰。
再怎麼說也是修士,這點痛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喊疼不過是為了讓柳非非心疼自己罷了。
稍稍運轉靈力,肌膚很快便恢複常色,丁點兒痕跡都不留。
朗青禾暫時穩定住柳非非,稍稍整理複雜尷尬的心情,麵向胥少女道:“朗道友並未提及他有道侶,再者,道友畫中之人與我們所見的朗道友年歲並不符合,或許是道友認錯人了?世間相貌相似之人並不少。”
胥少女卷起畫軸,笑得薄涼。
“他現在是沒有,嗬,但以後會有的。”
朗青禾:“……”
柳非非:“……”
裴葉出聲介入:“穿雲,你若無事就先回房歇著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跟兩個小友談。”
重新得到郎師兄的消息,胥少女心情極其愉悅,連裴葉直白的趕客行為都不介意。
起身退下,離開前還體貼幫裴葉關上門。
沒了胥少女,柳非非二人齊刷刷看向裴葉,想要個說法。
先是“陽華真君”給二人傳音入密,通知他們隱瞞朗青禾身份,再是胥少女對朗青禾下落追根究底,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是朗青禾道侶。這事兒不弄清楚,朗青禾怕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
“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