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兩人所派的近百人終於找到他的蛛絲馬跡,並追捕著來到華夏最為高陡的山頂時,謝無偃推著輪椅,緩緩轉過頭露出一絲諷笑。
“轟——”
伴隨著恐怖的炸裂聲,謝無偃一躍而下。
刺目鮮紅。
......
時訴安心底不自主地歎氣,有些心酸。
謝無偃這個孩子實在不應該有這麼一個結局。
用腳趾頭想想,他也知道謝無偃為什麼會報複謝家。
被霸淩侮辱、被諷刺踐踏了十八年,哪個人能放下心結,雲淡風輕?!
可在謝無偃終於擺脫謝家,自己打拚出一方江山並將謝家收拾完全後,卻因為謝清清的顛倒黑白,因為賈晚晚的極度傻白甜,因為楚宣灼的眼熱和對賈晚晚的“寵愛”,因為白青木對賈晚晚的深情......而再也過不了安分的日子,最後還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真讓人生氣啊!
原本他以為那個叫謝有成的惡劣紈絝是謝無偃,所以對這個結局沒什麼感覺,但現在想想是這個被欺辱多年的殘疾少年,他實在是覺得不公平。
***
謝清清走過來,見她一向看不上的窮酸貨色居然沒理會她,頓時來了氣。
但她沒有賈晚晚那麼傻白甜,並沒直接指責時訴安,而是嫌惡地在心裡唾了一口,然後心疼地挽起賈晚晚的手。
“晚晚,我早說了啊,這個時訴安不是個好東西,人窮不可怕,但怕的是人窮但會裝,人窮還惡毒,你還不信,他這個人裝了那麼多年,現在終於露出本來的麵目,但好在你終於認清他了,你放心,這個花瓶的拍賣款肯定不會給他的。”
“是麼,我裝了很多年?我裝了什麼?”
時訴安撩起眼皮,冷漠又的銳利地看向賈晚晚和謝清清,賈晚晚以前一直被時訴安寵在手心,眼神從來都是溫柔無比,現在不禁委屈又憤怒。
“時哥哥,你居然好意思說你裝了什麼。”
賈晚晚通紅的眼盯著時訴安,“你這些年一直裝乖巧,不要我爸的錢,我一直都以為你是特彆好特彆孝順特彆感恩的,我也一直特彆喜歡你這個哥哥,卻沒想到,你不過是虛偽!你昨天那樣威脅諷刺我爸,絲毫不知尊重,不懂禮數!我媽回來後聽說你的事兒,又失望又傷心,還暈過去了,你這麼害長輩,還要來獨占我家這次送來的花瓶,要憑賈家身份的請帖領走拍賣款,你還說你不是裝模作樣?!”
賈晚晚昨天和她媽藍淑雅聊了很久,她媽堅持那個花瓶是她家的,賈國慶也因為在寶貝女兒麵前丟不起人,對賈晚晚說什麼那個花瓶送了就送了吧,就當還時訴安父親的恩情了,所以賈晚晚特彆氣不過時訴安居然那樣諷刺他們家,還顛倒黑白說花瓶是他的,今天偷偷跑出來找謝清清,然後要教育時訴安。
賈國慶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這個極度傻白甜又極度富有“正義感”的女兒會這樣揭他老臉。
“是麼?”
時訴安要笑了,“你覺得我這些年一分錢沒要賈家的,是因為我在裝?”
“難道不是麼,你可彆狡辯了。”賈晚晚還沒有說話,謝清清就抬著下巴,鄙夷地看著時訴安,“不過是個七八百萬的花瓶,你就露了狐狸尾巴,嘖......果然是眼光狹隘又心思歹毒沉不住氣的低級鳳凰男。”
“鳳凰男?”
時訴安這次是真的笑了。
“剛剛你們可承認了,這些年我在賈家可是沒要過錢,學費以及在學校的生活費,沒向賈家要一分,都是我自己賺的,至於平日在賈家吃飯,那我每天也乾了不少活,就算當賈家的傭人都足夠了,何況我可沒要過傭金。”
時訴安看向賈晚晚,目露諷刺:“晚晚,這些話我說沒說假,你最清楚了對吧。”
“那,那是因為你在裝模作樣!”賈晚晚被時訴安的眼神刺得極度憤怒,眼淚幾乎要流下來。
“時哥哥你現在目的達到了,不裝了,就肆無忌憚了?你昨天說的話做的事絲毫不懂禮數,不知尊重!沒老沒少!氣壞我爸,也氣暈了我媽,實在太過分無恥!其實我爸本來說算了,但是我氣不過,所以才來找你理論,因為我知道做人應該有良心,你在乾了那些事兒後不能理直氣壯!”
“啪啪。”
時訴安笑著拍了拍手,臉色卻冷了下來:“晚晚,你說的可真對,做人應該有良心,所以你這樣汙蔑我,圖的是什麼,靠的又是什麼?”
“你還說我汙蔑你?”賈晚晚簡直氣炸了,“有本事你彆要我家的花瓶!”
“我為什麼不要?”
時訴安隨手將兜裡的幾張照片掏出,往前一放,“你看清楚了,你口口聲聲的你家的花瓶,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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