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謝無偃霍然抓住了時訴安的手腕,眼底閃著光:“哥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哥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時訴安那叫一個心疼,他抬眸認真地看著謝無偃,向他伸出一隻小拇指,笑著說:“你不信?要不我們拉鉤?”
謝無偃一愣,也忍不住笑了,“哥哥你真把我當小孩兒了啊?”
“你比我小五歲,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兒。”
“我馬上就十八了。”謝無偃反駁了句,“成年了就絕不算小孩,而且嚴格來說,我隻比哥哥小四歲多。”
“好好好,你不是小孩。”時訴安仿佛長輩包容小輩似的,笑著附和,“你馬上就是大人了。”
謝無偃:“......”
他第一次有一種無言的感覺。
最終,在兩人的共同商量下,謝無偃既沒租距離京大最近的房子,也沒租距離榮膺高中最近的房子,而是折中選了一個距離不近不遠,但是安保最好的小區。
這主要是因為時訴安又重新考慮,謝無偃平日一個人住,要是被謝家追來找茬,安保好一點至少還能擋擋,安保差可就麻煩了。
畢竟時訴安根本不知道謝無偃不是“一個人”。
給謝無偃租完房子並簽完合同後,天就漸漸擦黑了。
時訴安本準備請謝無偃吃個晚飯,然後幫他收拾一下出租房裡,卻不料突然接到一個意外電話。
因為在外麵等車,有點吵,時訴安直接開了免提。
“趙老師好,我是時訴安,請問有什麼事兒麼?”
這個趙老師,就是他們臨床醫學係的輔導員趙慶東,時訴安從原身的一些記憶裡得到過一點印象。
“時訴安,你現在立刻給我回來一趟!”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怒氣。
時訴安一怔,看了眼手機屏幕,頓了下說:“趙老師,怎麼了?我能問一下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你還問出了什麼事兒?你心裡沒點數麼,啊?!你這幾天乾了什麼不該乾的,你心裡沒數麼?!”趙慶東聲音憤怒,還拍了兩下桌子。
“你現在就給我過來!我在辦公室等你,聽見沒?!你給我立刻過來!”
“我知道了,趙老師。”
時訴安臉色也沉了下來,掛掉了電話。
趙慶東這個輔導員可不是什麼好人,接到這樣的電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人一向是特彆會說場麵話,八麵玲瓏虛偽至極,一開始他們這些學生也被騙得團團轉,以為特彆幸運遇到了這麼一個貼心負責又能和學生打成一片的輔導員,後來才發現,這個輔導員簡直是虛偽成精,萬事全靠一張嘴。
不但特彆圓滑,會裝貼心裝負責,還說假話如喝水,十句裡能有一句真的就算不錯,而且每一句假話都說得跟真的一模一樣,甚至比真的還真誠。
更惡心的是不止如此,這個輔導員還經常賣他們這些苦逼醫學生的利益,拿著他們的利益去做人情,賣完後還把這事兒說得跟天大的好事一樣,把他自己塑造成功臣,學生們都感激不已,被“賣”了很多次後才完全意識到這個輔導員到底是個什麼垃圾。
所以,趙慶東這種實際很惡心但表麵非常光亮的人,這一次居然這麼不帶偽裝地咬牙切齒給他打電話,絕對是出了大事。
並且這事兒怕是還和這個趙慶東有點聯係。
時訴安不禁皺眉。
難道是賈家或謝家的動作?
如果是賈家,他完全不怕,但要是幾乎能隻手遮天的謝家......
時訴安將手機放回兜裡,低下頭,神色很自然地笑著對謝無偃說:“我有點急事兒要回學校,就不帶你去吃晚飯了,這頓飯先記著,哥哥遲早會給你補上,怎麼樣?”
“哥哥,你學校出事兒了?”
謝無偃卻是沒接關於晚飯的話,擔心地看著時訴安,“我聽著你那個老師挺凶,感覺不太講理。”
“你聽出他不講理了?”時訴安忍不住噗嗤笑了,心情不再那麼煩躁,拍了拍時訴安的肩膀,“沒事,我回去就知道了,應該沒什麼大事。”
“哥哥,該不會是因為我連累了你吧。”
謝無偃皺眉,眼神自責又隱隱憤怒,手背漸漸繃出青筋,“謝家那些人,從來就沒少仗勢欺人過。”
“應該不是的,你不用想太多。”時訴安轉移話題,“我送你回去吧,你點個外賣,吃完飯就複習,複習完就好好休息。”
“可是,哥哥你怎麼辦,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